京城的秋風裹挾著寒意,卷過兵部衙署的朱紅大門時,孫望正坐在書房裡把玩新得的玉扳指。他剛收到密報,張楓的私人糧隊已過黃河,規模遠超預期,心中正煩躁不安,卻見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帶著一隊緹騎,手持皇帝手諭,站在了書房門口。
“孫侍郎,陛下有旨,你在北疆糧草調撥中涉嫌瀆職貪墨,即刻革職拿問!”冰冷的聲音落下,錦衣衛上前扣住孫望的手腕,冰涼的鐐銬瞬間鎖住了他的雙手。孫望臉色驟變,掙紮著嘶吼:“我冤枉!是張楓構陷我!我要見陛下!”可緹騎們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拖著他就往外走,路過前廳時,他瞥見自己的親信正被按在地上,府中上下一片混亂,才知大勢已去。
消息如同驚雷,迅速在京城炸開。百官上朝時,看著兵部衙署外張貼的告示——上麵詳細列出了孫望以次充好、拖延糧草、貪墨軍資的罪證,連每一筆贓款的去向都標注得清清楚楚,無不心驚膽戰。永昌侯站在朝列中,臉色鐵青,手指緊緊攥著朝笏,卻不敢出聲辯解——他知道,皇帝這次是動了真怒,此刻出頭,隻會引火燒身。
養心殿內,皇帝蕭景琰看著都察院呈上的奏折,眉頭緊鎖。張楓用私人商隊解決軍糧問題的消息,讓他既震驚又忌憚——一個臣子竟有如此龐大的財力和物流網絡,幾乎脫離了朝廷掌控,這絕非帝王之福。可當他看到奏折中描述的“兵部糧倉內,黴變米麥堆積如山,而前線士兵卻差點斷糧”時,怒火瞬間壓過了忌憚。
“傳朕旨意,都察院聯合錦衣衛,即刻徹查兵部!凡涉及糧草貪腐者,無論官職大小,一律嚴懲不貸!”皇帝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清楚,張楓此舉雖暴露了野心,卻也給了他整頓朝綱的絕佳機會——兵部被永昌侯一黨把持多年,早已腐朽不堪,此次正好借“糧草案”清洗異己,將兵權牢牢握在手中。
一場雷霆清洗,就此席卷整個兵部。都察院禦史們拿著張楓提供的糧商證詞和押運記錄,逐一核對兵部官員的賬目,很快便挖出了一連串貪腐案:負責糧草驗收的主事收受賄賂,對劣質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掌管文書的郎中故意拖延調撥流程,索要“加急費”;甚至連倉庫看守都私吞軍糧,倒賣牟利。短短三日,兵部就有十二名官員被革職下獄,其中五人屬於永昌侯一黨。
皇帝順勢提拔了一批楚王派係的乾練官員——任命楚王推薦的戶部侍郎接管兵部後勤,調忠誠可靠的禁軍將領負責糧草押運,還頒布了《軍糧管理新規》,要求每一批糧草都需有三方核驗、賬目公開。這些舉措不僅整頓了腐敗的後勤係統,更狠狠打擊了二皇子和永昌侯的勢力,朝野上下無不拍手稱快。
而此時的永昌侯府內,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永昌侯看著被抄家的下屬名單,心疼得幾乎吐血——這些人都是他多年培養的親信,如今一朝被清,他在兵部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張楓這個豎子,竟敢借陛下之手對付我們!”他狠狠砸在桌上,眼中滿是怨毒。一旁的謀士低聲道:“侯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張楓在北疆勢頭正盛,二皇子殿下那邊,或許該提前動手了。”
永昌侯沉默片刻,緩緩點頭。他知道,此次糧草案後,他們與張楓已無緩和餘地,隻能拚儘全力,在張楓北疆立功前將其扳倒。
而遠在北疆的張楓,此刻正站在定北城的城牆上,看著自家商隊運來的新糧被搬進糧倉,士兵們臉上露出的笑容,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他收到了京城的密報,得知皇帝清洗兵部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他知道,自己此舉雖化解了危機,卻也讓皇帝的忌憚更深。這種“相互依存又彼此警惕”的關係,如同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城樓下,蠻族的探子正在遠處窺探,城中的暗流也在悄然湧動。張楓握緊腰間的佩劍,目光望向遠方的草原——他清楚,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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