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感覺沒散。
我抬手,指尖輕輕按在右臂風甲符的位置。符紙貼膚處溫感穩定,靈流循環無阻。我試著催動一絲淨靈火,順著經脈流入符中,火光極微,隻在體內流轉一圈,隨即收回。
沒有異樣。
但我還是將另一枚雷紋符從鞋底暗格移到了腰帶夾層。三石強弩都穿不透的風甲符,不該讓我如此不安。可南宮不是尋常對手。他能在原身死時站在棺前輕笑,能在我重生後不動聲色布下層層眼線,這樣的人,絕不會隻靠一道影絲引就收網。
他要的,是徹底掌控。
我指尖在袖中輕彈,一枚白紙折的鶴悄然滑出掌心。我點其背,默念口訣。紙鶴翅膀輕顫,正要騰空——
“小姐。”阿九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穿透車簾,“前麵路口有農夫挑擔,擋了半邊道。”
我動作一頓,紙鶴停在掌心。
“繞過去。”我說。
“是。”
馬車緩緩減速,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音變得清晰。我透過簾縫望去,那農夫肩上竹筐微微偏斜,黃紙一角隨風翻出。紙上畫著半道符紋,殘缺不全,像是被撕去一半。
我瞳孔微縮。
那是引路符的殘跡。
不是追蹤,是標記。隻要我靠近,殘符便會自動激活,將我的位置實時傳回施符者手中。
我指尖一收,紙鶴在掌心化為灰燼。
“阿九。”我開口,聲音平靜,“走官道,彆繞小路。”
“是。”
馬車重新提速。我靠回角落,手指緩緩撫過袖中符紙。南宮在等我回府,等我踏入他布好的局。可他不知道,我在無憂村時就已經看穿——夫人沒病,鬼王在動,而他,正一步步把自己逼成我的敵人。
南宮站在銅鏡前,指尖劃過鏡麵。
鏡中畫麵忽然一顫,許知微掌心那隻紙鶴還未飛起,便化作灰燼飄散。他眸光一凝,隨即低笑出聲。
“想放信鶴?”
他轉身走向殿側案幾,拿起一塊新製的影絲引,指尖一搓,符紙燃起幽藍火焰。火光中,他低聲念咒,火焰熄滅,符紙卻未毀,反而浮現出一道細如發絲的銀線,直指北方。
“追。”
心腹領命退下。
南宮重新看向銅鏡,鏡中許知微已放下簾子,身影隱在昏暗裡。他伸手撫過鏡麵,聲音輕得像夢囈:
“你逃不掉的。”
他指尖用力,鏡麵裂開一道細紋。
“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談談……誰準你,擅自煉符,擅自行動,擅自……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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