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回偏房,袖中指尖微動,一道淨靈火無聲燃起,落在門檻下方。那裡有一根幾乎看不見的紅線,從門縫延伸進來,纏在桌腳。火一碰線,線頭立刻焦黑蜷縮,像被燙死的蟲子。
我收回手,心跳沉穩。
這線不是驅邪用的,是監視。有人在看這屋裡的一舉一動。
我坐回椅上,閉眼運轉鎮魂令。識海清明,剛才的畫麵在腦海中回放。那女子喊的是“彆讓我嫁給他”,不是“彆殺我”,不是“救我”——她清楚自己即將成為新娘,也清楚新郎不是人。
而“丁卯日”,正是所有失蹤女子共同的命格節點。
不是巧合。
是篩選。
有人在用婚書為引,將八字帶“丁卯”的女子一一獻出,完成某種儀式。鬼王借婚嫁之名,吞噬生魂,逐步成形。
我睜開眼,油燈的光暈在牆上搖晃。老漢的呼吸聲依舊平穩,裡屋的呢喃也停了。
我從藥箱夾層取出那張寫有“丁卯”的符紙,與袖中殘紙並排放在掌心。兩者顏色不同,質地也不同,但邊緣的焦痕走向一致——都是被同一股火焚燒過。
不是偶然。
是同一張婚書撕下的碎片。
我收起紙片,正要合箱,忽覺指尖一刺。
低頭看去,藥箱內壁那道細縫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絲紅線,正緩緩纏上我的手指。
我立刻催動淨靈火,火線順指而出,燒向紅線。
紅線猛地一縮,竟像活物般向縫隙深處退去。
我盯著那道縫,沒再追擊。
它退了,但沒斷。
這意味著,剛才那根被燒的線隻是分線,主脈還在外麵,連著某個看不見的源頭。
我合上藥箱,坐回椅上,閉目假寐。
子時將至。
祠堂的方向,隱隱有風聲掠過屋簷。
我睜開眼,手指輕輕撫過袖中殘紙。
明天,我會去祠堂。
但今晚,我得先讓這屋子的主人,睡得再沉一點。
我從藥包裡取出最後一味藥,指尖暗運淨靈火,將藥性煉至最純。然後輕輕撒入爐底。
火光跳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
屋外,風停了。
屋內,老漢的呼吸徹底平穩,連夢囈都消失了。
我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燈影裡,藥箱的鎖扣微微鬆開了一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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