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之地”入口處,氣氛凝重而緊迫。
盧克和傑克迅速在外圍建立起簡易防線,警惕地注視著那個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洞口,生怕裡麵的恐怖之物再次湧出。
肯特則和狀態稍好的塔姆一起,對重傷員進行緊急處理。
張燁斜靠在一塊岩石上,臉色灰敗,呼吸微弱,陳靜博士通過遠程連線指導塔姆給他注射了高能量營養劑和穩定劑,但效果甚微,他的元氣損耗太大了。
沃克的情況稍好,但精神受到嚴重衝擊,眼神呆滯,需要人看護。
“媽的,這鬼地方。”傑克給杠杆步槍重新裝填子彈,咒罵著,目光掃過張燁和沃克,又看向那詭異的洞穴,“你們到底在裡麵遇到了什麼?”
塔姆簡單描述了洞穴內的恐怖遭遇,殺之不儘的岩石構造體、穿透靈魂的亡魂幽影、以及那最令人絕望的、直接侵蝕心智的古老意誌。
當她說到張燁冒險施展新道法以及自己情急之下唱出古老歌謠時,盧克和傑克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不是張先生和塔姆,我們根本撐不到你們來。”沃克聲音沙啞地補充道,臉上仍帶著後怕。
就在這時,盧克猛地想起他們之前的任務,小心翼翼地從戰術背心內袋裡取出那個特製的鉛屏蔽袋。袋子表麵竟然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入手冰冷刺骨。
“我們這邊,也沒閒著。”盧克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複雜,“我們搶在掘密教之前,拿到了這個。”他緩緩打開袋口。
暗紅色的、不規則形狀的“血心石”暴露在空氣中,它似乎比在“哭泣岩”時更加黯淡了幾分,但其中那仿佛心臟般跳動的韻律感卻更加清晰,散發出的冰冷、怨毒而又蘊含著龐大能量的氣息,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尤其是塔姆和張燁,他們對能量更為敏感,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就是它,”塔姆喃喃道,“壁畫上,封印的核心之一。”
張燁艱難地抬起眼皮,目光落在“血心石”上,他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透出恍然大悟的凝重。他氣息虛弱地喃喃道:“果然如此,這東西裡麵,蘊含著一絲古老存在的本源力量,實在太凶險了,千萬記住,不能讓它長時間暴露在外麵。”
盧克迅速將袋口重新紮緊,那令人不適的壓力才稍稍減輕。
“掘密教呢?那個‘主教’呢?”塔姆急忙問道。
盧克臉色陰沉地講述了“哭泣岩”的戰鬥經過:如何與掘密教交火,“主教”如何突然出現攪局,擊毀了克羅夫特的收取裝置,三方混戰,最後他們如何險之又險地奪下“血心石”,並遭到掘密教的瘋狂追擊。
“‘主教’那家夥,最後自己溜了。”傑克啐了一口,“媽的,神出鬼沒,絕對沒安好心!”
“他想要這塊石頭,”盧克掂了掂手中的鉛袋,“而且他似乎,很了解怎麼處理它,甚至看不起掘密教那種粗暴的手段。”
情報在此刻交彙,拚湊出更完整的圖景。
掘密教的目標明確是奪取“血心石”以達成其危險目的,很可能是破壞封印。
“主教”的目的同樣是為了“血心石”,但動機不明,手段更為詭異。
而危機應急小組,則在陰差陽錯之下,暫時成為了這塊燙手山芋的保管者。
“我們現在怎麼辦?”肯特看著兩個重傷員和這塊危險的石頭,“帶著它太危險了,掘密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張先生和沃克需要立刻接受正規治療!”
“不能把它留給掘密教,也不能交給‘主教’。”雷耶斯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她顯然一直在監聽,“但帶著它確實是個巨大的負擔和目標。陳博士?”
陳靜博士快速回應:“鉛屏蔽袋能有效隔絕大部分能量輻射和精神影響,但並非長久之計。我需要對其進行分析,才能找到安全處理或銷毀它的方法。建議立刻返回臨時指揮點,那裡有最基本的分析設備。同時傷員必須立刻救治!”
返回的路途注定是不會平靜。
掘密教很可能正在四處搜尋他們。而他們隊伍中有兩名重傷員,戰鬥力大打折扣。
“我們需要立刻撤離!”盧克做出決斷,“傑克,前出偵察。肯特,塔姆,掩護傷員。我斷後。我們交替掩護,用最快速度返回!”
他看了一眼手中那冰冷的鉛袋,眼神複雜。
他們成功阻止了掘密教奪取“血心石”,暫時保護了封印節點,甚至獲得了關鍵物品。
但代價是兩名隊員重傷,隊伍戰力銳減,並且成為了眾矢之的。
得失之間,難以權衡。
唯一的安慰是,他們還活著,並且帶著至關重要的戰利品和情報,暫時贏得了這一回合。
車隊在夜色中再次啟動,朝著臨時指揮點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窗外是無邊的黑暗,車內是沉重的呼吸和昏迷者的呻吟。
每個人都清楚,短暫的彙合與喘息之後,下一場風暴正在急速醞釀。
掘密教的報複、“主教”的窺伺、以及那深埋地底、隨時可能因“血心石”被奪而更加憤怒的古老存在,都將接踵而至。
他們手中的“血心石”,既是重要的籌碼,是招致毀滅的導火索,也是一個麻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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