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充斥著他們此行的“戰利品”,一堆在海邊拍攝的照片。
照片裡的人,嬉笑打鬨,對著鏡頭比劃著勝利的手勢,絲毫不知厄運將至。
三女五男。
其中還有一對是情侶,竟不害臊的在群裡麵發了兩人熱情擁吻的合照……
真是辣眼睛。
我皺著眉頭,強忍著不適,記下他們的幾個人的模樣,正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群內突然彈出一條新提示。
【您已被移出該群聊。】
?
此時在陽台上的母親掛斷了電話,轉身要推門進來。
我來不及深究,迅速將手機輕輕放回原位。
魂魄輕飄飄地蕩起,無聲無息地穿過牆壁,回到了走廊。
一直留意著病房動靜的岑蒼棲見我“出來”,立刻起身。
走出醫院大門,我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徐敘的號碼。
“這裡麵有問題。”
我將女孩手機群聊裡的消息簡潔明了地複述了一遍,又將她突然被移出群聊的古怪提了一嘴。
他們一行八個人,似乎是有著強烈的好奇心理,因此才臨時湊在一起去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漁村探險。
在此之前,似乎不太熟悉。
這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那兩個遇害的男孩不是本地人,且警察沒有找到任何認識他們的人。
而之所以將女孩移出了群聊,多少帶著一絲欲蓋彌彰想要撇清關係的意味。
隻有當事人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好像並不想外人知曉幾人之間的約定。
人隻有做了虧心事的時候才會著急忙慌地想要抹掉痕跡。
我隱約覺得,那兩個男孩的死,與其他幾人有著脫不了的乾係。
“江柳縣就這麼大,要找到他們也不是很難。”徐敘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我和虞覓已經在回去路上了,用不用順道來接你和阿棲?”
“嗯。”我簡短回應。
牽著岑蒼棲找了一處公交站台,在廣告牌的陰影裡站著等徐敘開車來接。
彙合之後,虞覓迫不及待開口與我講述她和徐敘這趟出門的發現。
“現在警察隻能將全部希望都寄予醫院那女孩兒身上。”
“現在整個縣城的警察都跟無頭蒼蠅似的,”虞覓灌了口水,“他們把主要希望都押在醫院那女孩身上了。”
“聽說他們幾乎把江柳縣翻了個底朝天,挨家挨戶問,可愣是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那兩個死了的男孩,家屬到現在還聯係不上。”
“漁村又出了人命,縣城裡的人大多都變得人心惶惶談之色變,我和徐敘也沒問出更多的來。”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靠回椅背。
“既然都是外地人,來了江柳縣,落腳點無非就是旅館。”徐敘接話道,聲音帶著慣有的冷靜分析。
“不過……”他話鋒一轉,“出了這麼大的事,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第一反應肯定是跑路。”
“現在天色還不算晚,我們不如去車站附近轉轉?興許能撞上急著走的漏網之魚。”
“也行。”我微微頷首,目光投向車窗外飛逝的街景。
其實但凡性子冷靜縝密一些的人,昨晚就應該已經離開江柳縣了。
可群聊解散,意味著他們並不信任彼此。
因此也不會結伴離開,倒是可以去車站蹲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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