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自己掐滅。
我似乎沒對招惹過我的人心軟過。
“媽,彆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虞覓溫聲安撫著母親。
“您女婿是什麼人您又忘了?”
“瞧我這記性,一著急就不記事。”虞覓母親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尷尬笑容。
緊張的氣氛稍稍鬆動。
“您最近怎麼回事,總是忘這兒忘那兒……”虞覓輕嗔埋怨著,語氣卻滿是關切。
“許是年紀大了。”虞覓母親下意識地抬手,指尖撫過眼角細密的皺紋。
“不說這個了,中午的海鮮,你們想吃清蒸還是油爆?媽給你們做。”
“媽決定。”
……
母女倆日常又輕鬆的談話頓時化解了屋內彌漫的緊張與憂慮。
席間,虞覓又以好奇的理由旁敲側擊打聽起了關於漁村出人命的更多消息。
聽虞覓的母親說,那兩個死去的男孩子不是本地人,家屬也聯係不上。
警察拿著照片挨家挨戶詢問,竟也無人認得。
報案的是另一戶人家。
那家女兒在夜半時分半夜倉皇回到家中,眼神呆滯驚恐,嘴裡還口齒不清的說些胡話。
似乎是被嚇傻了。
她的父母從她破碎的囈語中拚湊出“漁村”和“死人”的關鍵詞,心驚膽戰之下報了警,並將女兒緊急送往了醫院。
本地警察深知漁村那片地域的邪性,深夜不敢輕易涉足。
待天色大亮,才敢派人前去探查。
於是,在冰冷渾濁的海水裡,他們發現了那兩具早已僵硬、被潮水反複衝刷的男屍。
縣城太小,消息瞞不住,加上需要民眾提供線索,一些駭人的細節便在私下悄然流傳開來。
現場被半夜漲潮的海水抹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兩個死者的死狀竟一模一樣,透著一種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詭異。
大家夥兒心裡門清兒,漁村那地方晚上去不得,但警局也隻能按規矩辦事,不能輕易以鬼神論結案。
眼下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個被嚇瘋的女孩,可她何時能清醒過來,誰也不知道。
當務之急,隻能大海撈針般尋找遇害者的親屬來認領遺體。
虞覓母親講述的間隙,我們幾人不動聲色地交換著眼神,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沉默,誰都沒有提及遇見過他們的事情。
目前明了的人隻有那兩個遇害的男孩,還有個嚇傻的女孩。
那麼,其他人呢?
明明他們同行的一共有七八個人。
虞覓和徐敘還有銀珠都與他們幾人在海邊有過短暫的交流。
此刻沒有其他人的消息,反而像一塊巨石懸在心頭,令人坐立難安。
倘若幸存者將我們交代給警察,哪怕隻是作為目擊者被提及,事情也會立刻變得無比複雜。
一時間,這個隱憂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席間強撐起的笑意,也顯得格外勉強。
飯後離開,徐敘比我更先做出了決定。
“找到其他人。”他的眼神裡沒有半分猶豫。
“殺掉?”我麵無表情的問。
提起殺人,虞覓明顯變得有些不太適應,她隻乾過剝死人皮的事情,對殺人還是陌生了些。
“不,”徐敘搖頭否定了我口中簡單粗暴的提議,“用鬼幻術,混淆他們的記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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