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倒是好奇起來,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怎的會是這副慘狀?
連內臟都被人掏空,隻剩下懸垂在下腹的腸子,散發出一陣一陣惡臭。
我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
李母不依不饒的朝我撲過來。
伸手就要搶奪我腕間的大金鐲子。
“你要不要好好看看我是誰?”
我伸出手指輕觸她的眉心,她便不能再往前一步。
長出來的指甲在她眉心戳了個窟窿。
“你……你是誰?”李母這才注意到李婉身體裡這具陌生的靈魂。
她眼神裡滿是恐懼。
“小婉呢?”
“我的小婉呢?”
“強子媽說的果然沒錯!你不是我們家小婉!”
“她早就死了,被你們逼死的。”我嗤笑一聲。
這會子來裝什麼母女情深。
“難怪,難怪啊!”
“連媽都不肯喊我一聲。”李母癱坐在地,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錯的有多荒唐。
“惡心。”我嫌惡的看著她此時的惺惺作態。
前一秒還在試圖搶奪我的金鐲子給李大華娶媳婦。
眼下卻又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覺得愧對了李婉。
人真是善變的物種。
李父眼裡閃過一絲精明,眼疾手快的上前來掐住了我的脖子。
“快來幫忙!”
“殺了她!她不是小婉!”
不自量力。
在察覺到我沒有任何窒息感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的胳膊已經被我輕而易舉的擰斷。
大口大口的塞入嘴裡。
“你……”李父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眼神裡流露出一抹恐懼。
“張口閉口小婉,那我便做回好人讓你們一家團聚。”我笑著舔了舔嘴角的血汙。
味道一般。
他們還沒來得及逃跑,便已經被我拆分入腹。
隱約還能聽見他們不甘心的叫喚聲。
我一臉饜足的打了個飽嗝。
一邊收拾著嘴角的殘渣一邊順著圍牆往祁家走的時候,卻在圍牆上看見了一抹黑影。
不是徐敘。
“綰綰……”岑蒼棲的聲線略微顫抖。
我不確定這微弱的月光能不能讓他看清我此時駭人的模樣,他命格屬陰,能看見許多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思索片刻後我眼眸一暗,已然有了應對之策。
他但凡敢喊一聲,我就會毫不猶豫要了他的性命。
我們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他顫顫巍巍朝我伸出了右手,“綰綰,回家。”
“好啊。”我裝作若無其事扯出一抹無害的笑容。
握住了他那隻冰涼的手,一躍攀上圍牆。
回房後,他將我按在凳子上,拍了拍我的肩膀。
隨即鬼鬼祟祟的出了門。
在聽到外麵回來的人隻有他一個時,我才卸下殺意。
他端著一盆水蹲在我身前,用毛巾替我擦拭起嘴角的血汙來,“你彆怕。”
我微微失神,望向了那隻有我自己才能看見的滿手鮮血。
裝模作樣的彎腰放進水盆中洗了洗。
可惜,洗不掉。
這是我身上的罪孽。
“怎麼會……”岑蒼棲一遍又一遍的替我擦洗著身上的血,卻一點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