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初徐敘給我送來一隻厲鬼填飽肚子時明明說,那便是嚇死強子的那隻厲鬼。
可強子明明是被銀珠給嚇死的。
等他回來得好好問問是怎麼回事。
在這玉山村周圍,明顯還有比厲鬼更神秘的存在。
竟能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人殺死在岑家大門口。
婆婆出去繼續應對前來鬨事的小梅父母。
而我與岑蒼棲在房間裡都能聽到外邊傳來的哭喊聲以及嘈雜的爭吵聲。
一時間,岑家門口圍了不少人,岑蒼棲也沒心思再拉著我玩鬨。
他臉上憂慮重重,像是還在為今天那高人的到來而感到不安。
說實話我還挺想去看看那小梅的死狀,也許能在她的屍體上察覺到殺害她的罪魁禍首的氣息殘留。
此時銀珠忽然從鐲子裡鑽了出來,“小姐,這事不是銀珠乾的!”
她著急忙慌的解釋,生怕我不信她。
“我知道。”
銀珠不可能悄無聲息離開手鐲而不被我察覺。
岑家門檻處還有徐敘留下來的咒術禁製,銀珠雖能在我與岑蒼棲的臥房裡停留片刻,卻也無法離開這個內院。
也許也是沾了岑蒼棲那特殊體質的光。
眼下隻能等那所謂的高人前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屋外的熱鬨讓我始終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時間流逝的速度也讓我感到煎熬。
十點鐘的時候,緊閉的房門忽然響起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岑蒼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我。
“開門。”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是徐敘。
房門打開,門外多日不見的徐敘顯得有些憔悴落魄。
絲毫不見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你總算是回來了。”我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下。
望著他乾癟掉皮的嘴唇,又順勢給他倒上了一杯茶。
徐敘毫不客氣的一飲而儘,想必是此番路途奔波格外勞累。
緩口氣後,他的視線在我的眼睛和腕間的銀鐲上來回掃視。
“你帶什麼東西回來了?”
“舊相識,她曾是我最親近的婢女。”對徐敘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甚至我的老底,他可能比我自己還要清楚。
隻是不知,他回了一趟三才觀,有沒有知曉一些我身上的秘密。
“你怎的這副模樣?”我裝模作樣的掩了掩鼻息。
又打量著他身上的穿著,仿佛還是離開時穿的那套衣服。
身上還隱約傳出一股淡淡的異味。
像是許久沒洗澡了。
徐敘咧開嘴角扯出一抹略顯苦澀的笑容,風輕雲淡的開口。
“偷東西被發現了。”
“以後得仰仗姑奶奶庇護了。”
話音剛落,他便從隨身背著的挎包裡掏出一些老舊的書籍。
“怕記不住,時間緊迫也來不及,隻能偷走。”
我接過其中一本古籍,眯起眼睛查看。
“這……字我也認不得啊?”
與我記憶中的文字稍有偏差,筆畫也複雜許多。
“回頭再慢慢認字吧,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徐敘將那些古籍又揣進了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