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有優勝劣汰的規則,讓他們不必過於憂心。
直到三個月前的那一次流產,胎兒明明已經過了自然流產的月份,卻還是因為無端腹痛而沒保住。
這時的行長才意識到了不對勁,覺得自家可能招惹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便四處打聽,從玉山村的村民口中得知了三才觀的存在。
一開始徐敘也以為隻是簡單的陰魂纏身才導致了這一切。
可他師父卻又直勾勾的盯著行長,問他,“可有得罪過什麼人?做出什麼虧心事?”
徐敘清楚的記得,當時行長的臉色變了又變。
明顯是想到了什麼,也確實如他師父所說,確有其事。
行長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來,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可徐敘師父也不願意強人所難浪費時間,留下了一句,“解鈴還須係鈴人。”便招呼著徐敘揚長而去。
行長幾乎是以滑跪的姿態跪在了他師父麵前。
隨後開始懺悔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
有且僅有那一件。
原來,他如今的妻子並非原配,而是再婚另娶。
他年少輕狂,愛上了一個比他大了十來歲的女人,極其迷戀她身上那股成熟又知性的氣質。
可兩人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卻始終止步不前。
女人的母親因生她難產而死,造就了她一生的心理陰影。
如果要結婚,她也隻有一個要求,便是兩個人不要孩子。
她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像她一樣一輩子都活在母親的忌日是自己的生日的陰影裡。
對她的感情到了峰值的行長毫不猶豫便答應了她的要求,兩人迅速喜結連理。
結婚二十年,感情一直很好。
可行長上了年紀後便忽然覺得兩個人偌大的家裡,好像缺了些什麼。
他開始將目光放在彆人一家三口溫馨的場景上,也會不自覺的去逗弄人家的孩子。
激情隨著年紀增長而褪去,他與妻子之間也不再像當初那般甜蜜。
想要孩子的念頭一旦滋生,便在無形中迅速影響了兩個人的生活。
行長妻子並非察覺不到他的恍惚與變化,已經年過五十的她卻還是秉承著好聚好散的態度告訴他,她給他機會離婚另娶。
生孩子這件事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人的一生沒有多少個二十年,一段感情能相濡以沫持續這麼久,已是難得。
她願意放手。
可自詡深情的行長卻拒絕了她的提議,當年的承諾仿佛猶如在耳。
原以為敞開心扉過後兩人的日子會回到從前。
可當兩人鄭重其事再次談起離婚的時候,卻是行長帶著已經懷孕月餘的女下屬說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他跪在地上承認了自己聚餐酒後犯下的錯誤。
卻固執的認為孩子是無辜的。
這個孩子的出現,無疑是填滿了他心底始終缺少的一角。
他的妻子在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歇斯底裡,而是極其平靜果斷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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