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蒼棲洗完澡躺回床上後,我調整好姿勢準備給他講故事。
誰知我用陰森森的語氣還沒講兩句的時候,他的應答聲便已經變得含糊。
隨即呼吸聲也逐漸變得平穩,看樣子是累極了。
我也不忍心再叫醒他,伸出右手在被窩裡摸索著放到習慣的位置。
有時候也挺想問問自己的,到底喜不喜歡岑蒼棲,畢竟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腹肌也很好摸。
可心裡給出的答案是,我喜歡傻子,因為傻子沒有複雜的心思和算計,不會欺騙與隱瞞,且固執又堅定的對我好。
但岑蒼棲也未必明白,什麼是喜歡。
同樣,我也不明白愛情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
那孕婦的老公殉情這種行為,在我看來隻有愚蠢。
商場老板隻是損失了一筆錢,今後照樣心安理得的在彆處過著瀟灑的生活,絲毫受不到任何影響。
而他們一家五口人的魂魄,隻能一直待在那狹小且永無天日的商場裡。
如果能沐於陽光下,誰會願意永遠被困於黑暗之中?
她老公報複的人隻有他的父母和他的再婚妻子而已。
再加上徐敘曾經提起的銀行經理與她妻子二十年的夫妻感情,以及被最信賴的人親手殺死的李枝,讓我領悟到……
愛,會讓人甘之如飴的奔向死亡。
算了,愛不了。
我可沒命用來殉情。
不知為何,忽然沒了倦意。
思來想去,我還是從床上偷偷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下了樓來到了銀珠的房間裡。
她比我想象得還要努力。
子時已過,她還在認真的玩手機。
“小,小姐……”銀珠見我到來,慌忙扔下手機來到我麵前。
“昨天都沒來得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言簡意賅的將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銀珠。
準備再去找虞覓的時候帶上銀珠一起。
她來到申都隻能日日躲在家中,未免太過無趣與拘束。
徐敘說她是一隻手染鮮血的厲鬼,申都這座城市裡的人員太複雜,難免會遇上能人異士惹來麻煩。
可銀珠是我曾經最熟悉的人,我也想讓她像我一樣行走在陽光之下,而非隻能在手機上了解如今這個世界的新奇。
聊著聊著,便感覺有些疲乏。
索性直接在銀珠的房中睡下了。
次日,我是被沉重的敲門聲吵醒的。
銀珠已經回到了鐲子裡休息,而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床上。
急切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我從床上爬起來懶懶的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徐敘幸災樂禍的神情與氣喘籲籲的岑蒼棲。
“他找不到你,跟瘋了一樣。”徐敘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
隨即向氣息還未平穩的岑蒼棲解釋。
“給你講故事你睡著了,我隻能來給銀珠講了。”
“怕吵醒你索性就在這睡下了。”
關於我是懶得上樓這件事,我是不會如實坦白的。
“嗯嗯。”岑蒼棲顫顫巍巍朝我伸出了手。
我十分自然的搭了上去,離開了銀珠的房間。
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問他,“娶我之前,你是怎麼睡覺的?”
人家夫妻都是婚後會膩,我怎麼感覺岑蒼棲是越來越粘人了?
每次都是我替他找理由,當成是他來到申都後的不習慣。
眼下卻想問一問他內心到底是何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