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兩人小時候一起玩鬨的情分,張曼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上門來問問。
她一邊問著怎麼沒看見岑蒼棲父母的身影,又反複打量起我和徐敘來,眼神裡多多少少摻雜了一些戒備。
直到岑蒼棲察覺到張曼言語裡的隱晦,他慌亂的甩開那隻攥著他衣袖的手,迅速起來坐到了我身旁。
“綰綰……”
“乖,聊吧。”我笑著撩了撩他額前的碎發,語氣輕鬆。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也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張曼,少在這裡暗自揣測我和徐敘,倘若岑蒼棲沒有我的允許,他連話都不會再跟她說。
張曼一臉錯愕的盯著我與岑蒼棲親近的舉動,嘴唇微微顫抖。
“阿棲,她是……?”
徐敘伸了個懶腰,調整姿勢後對著張曼挑了挑眉。
“他老婆。”
聞言岑蒼棲迅速紅了臉。
……
“哦,嗬嗬……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過玉山村了,竟不知道阿棲已經娶了媳婦。”
張曼的笑容僵硬又尷尬,如坐針氈的用手指摳著沙發上的紋路。
“你們聊。”我漫不經心的拿著手機刷起了視頻。
倒是想看看這張曼還有什麼其他目的。
看樣子她還不知道玉山村發生的那些事,更不知道村裡的人早就死光了。
在得知我和岑蒼棲已經是夫妻這件事後,張曼言語間明顯收斂了不少。
即使岑蒼棲說話語速緩慢,她也不厭其煩的和他回憶起兒時的事情來。
在岑蒼棲小的時候,張曼經常會到岑家去和他玩兒,張曼家離岑家很近。
她活潑又開朗,岑家父母也很喜歡她來,岑蒼棲也很喜歡和她玩。
可不知為何,後來岑家就不讓任何人去找岑蒼棲了。
張曼說,那時她還總在岑家的牆根底下喊他呢,可從來都沒得到過回應。
我與徐敘當然知道原因,岑家父母那時忙著四處尋求能人異士找尋能讓魂魄缺失的岑蒼棲活久一些的法子,便斬斷了他與外界的聯係。
忙活了大半輩子才發現,岑蒼棲的魂魄根本沒有缺失,一切緣由皆歸咎於他身上我和徐敘至今沒領悟透徹的特殊命格。
從張曼的語氣聽來,她從來都沒將岑蒼棲給當成傻子來對待。
時過境遷,張曼年紀再大一些的時候,家裡人便安排著她嫁人。
她不願意,便偷偷拿了父母一些錢連夜離開了玉山村。
輾轉多個城市,打了許多零工,才終於在申都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如今也算是安穩了下來。
“我都沒想過還能在申都見到你呢,村裡人總在背後說你病得快死了……”
“哪有什麼膿瘡,明明比小時候還好看。”
張曼難以自控的用那種極其欣賞的目光注視著岑蒼棲的臉。
“嗯。”岑蒼棲略顯拘謹的點了點頭,一雙手不安的摩挲著衣服的布料。
“你爸媽呢?”張曼再次問起了這件事。
我覺得讓岑蒼棲親口回答顯得過於殘忍,便想替他說。
我還未開口,岑蒼棲便黯然神傷道。
“死了。”
“村裡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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