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後翻了好幾頁，都是些讀起來拗口又沒什麼誘惑力的招數。
直到‘陰鬼符籙’四個字撞入我的眼簾。
看起來倒還能與我扯上那麼一絲絲聯係。
我的指尖落在書頁模糊的字跡上方，逐字閱讀。
“人皮為頁，血繪符咒……”
可驅使百年厲鬼為我所用。
正當我興致滿滿準備查看起這符咒如何繪製的時候，圖解下麵附著了一行小字。
【每使用一頁陰鬼符籙需獻祭三年陽壽。】
我的指尖懸停在書頁上，一時間沒了動作。
徐敘察覺到我的停頓，轉頭譏諷道。
“怎麼？又不想學了？”
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淡淡的開口。
“學，怎麼不學。”
隨即臉色一變，將古籍砸在了他懷裡。
“扒你的皮，放你的血，獻祭你的陽壽！”
徐敘拿起古籍翻找到我方才下意識念出來的那句話。
看見了那一行微末的小字才恍然大悟。
他尷尬的合上了書頁，隨手扔到一旁。
“一定是書的問題，咱們換一本看。”
“不看了！”我大聲拒絕。
此時我的耐心已經耗儘，甚至想把杜撰這本古籍的人給刨出來打一頓。
那麼重要的事情字寫那麼小乾什麼？！
我還以為真能學會這陰鬼符籙，以後打架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人皮和人血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沒有不代表彆人沒有。
這陽壽，我是真拿不出來。
“彆急啊……我先檢閱檢閱，再拿給你。”徐敘看著我冷下來的臉色，也不敢再做出那副賤兮兮的模樣。
反而認真的翻看起沙發上堆著的那幾本古籍來。
我沒理他，轉頭將目光落到了身旁危襟正坐的岑蒼棲身上。
“阿棲，要午睡嗎？”
此時我非常需要做些讓自己心情好的事情來緩和情緒。
本來吃了滿嘴的陳醋心裡就很不爽。
可畢竟是我自己提出來的無理要求，徐敘如願滿足了我，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嘗一嘗那老陳醋。
簡直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好……”岑蒼棲握著我的手迅速起身。
他在玉山村的時候也都有午睡的習慣。
隻不過來到申都之後，日常起居便不再似從前那樣規律。
上樓時，我能感覺到身後徐敘注視著我們離開的目光，緊密跟隨。
我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他便裝模作樣的低下了頭。
自個待會兒吧。
誰讓他老是陰陽怪氣。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臭毛病。
進臥室的瞬間岑蒼棲便關上了房門。
在我準備走兩步撲通往床上一躺的時候，他忽然將我抵在了門上，嚇我一激靈。
“綰綰…不，開心？”
“那醋很酸。”我如實回答，舌頭還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總覺得還是酸的。
“酸的我心煩。”
在岑蒼棲麵前哪還有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他都不明白麵子是個什麼東西。
隻不過眼前我們倆的姿勢，給了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他握著我的那隻手始終沒鬆，另一隻手卻按住了我的肩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毫無征兆的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
腦子裡頓時浮現出在手機上看見過的那些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