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人?”徐敘靠在門口遲疑的向後看了一眼。
我順著他的視線瞥去,門口空無一物,就連地毯都乾淨得一塵不染,哪還有什麼被鮮血浸泡過的痕跡?
“可我……摸到了那溫熱又粘稠的液體。”
我順勢抬起手指放在鼻尖仔細嗅了嗅。
指尖明明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儘管我已經用桌上的紙巾擦拭過了。
對了,紙巾……
我迅速走到垃圾桶旁,蹲下身子撿起那張應該沾染著人血的紙巾。
待我皺著眉頭嫌惡的將紙巾展開時……上麵卻潔白如雪。
“明明……”我固執的想要證明方才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徐敘卻語氣沉靜的打斷了我。
“我信你。”
隨後眯起眼睛麵色凝重的打量起這間套房來。
“對了,你有沒有聞到酒店裡四處彌漫的那股微末的沉香氣息?”
我忽然想起,是銀珠率先察覺到不對勁聞到的血腥味,而我仿佛被那股沉香味混淆了感知。
徐敘聞言用力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一臉迷茫的搖頭。
“沒有啊!”
“是了,那就是衝著我來的。”我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語氣沉靜。
徐敘麵對這些超出他認知的伎倆顯然有些束手無策。
於是隻好自顧自的走向窗邊的沙發。
“我們天一亮就走,今晚我就在這守著。”
眼下看來,似乎沒有更好的法子。
我也不放心讓他留在這裡保護好岑蒼棲獨自去外麵探探虛實。
畢竟他也對今晚的異常一無所知。
想了想,我還是脫下了這身人皮,準備穿過與虞覓房間相連的這堵牆。
“我去一趟隔壁。”
“你看好他。”
“沒問題。”徐敘拍著胸脯保證,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大把符紙。
似乎都是他近期努力練習的成果。
離開前,我擼下了手腕上的銀鐲輕輕放在桌上。
“銀珠也交給你了。”
以防虞覓房間也發生了什麼情況,讓銀珠再次受傷。
“啊——”
……
我和虞覓四目相對時,她臉上還殘留著驚嚇過後的驚魂未定。
我是真沒想到,我會直接來到隔壁的浴室。
而虞覓正坐在馬桶上方便。
看到來人是我,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歎了口氣。
“下次不要在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突然出現,好嗎?”
“……好。”雖然不理解她這句話的含義,但我還是應下了。
“人皮呢?怎麼脫了?”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我的異樣,遲疑的打量著我。
“不脫怎麼過來?”
“也是。”虞覓似懂非懂的微微點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樣子我是真把她給嚇著了。
以至於她的反應都不如平時敏銳。
我將剛剛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她。
虞覓神情逐漸變得凝重,甚至抓起我的手指端詳了好一會兒,語氣嚴肅的開口。
“確實有血腥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