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你似乎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我淡淡的回頭瞥了她一眼。
虞覓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我們這個時代有一門學問叫曆史。”
“徐敘應該知道吧?”
徐敘看了看我,又瞄了一眼虞覓,支支吾吾的回答,“是…吧。”
“行,等回頭你教教我。”我懇切道。
實在是不滿意自己對新事物的一無所知以及與這個時代的格格不入。
顯得很丟人。
“你……”虞覓欲言又止的指著我,頓了頓,“脾氣倒好。”
“一般。”我也不是那種全無理智的惡鬼。
有時候可能會因為一些小事斤斤計較大發雷霆。
但虛心求教這件事沒有弊端,隻會利己。
我們繼續踩著石階向下。
那股帶著泥土深處特有的腥味和一種陳年朽木混合的奇特氣息愈發濃烈。
越往下,腳下的石階越是濕滑,隱約還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青苔。
我仰視頭頂的缺口,驚覺這條蜿蜒的石階猶如一條沉睡的巨龍。
“慢些。”我下意識攥緊了岑蒼棲的手,生怕他不慎從這濕滑的石階上滑落。
“嗯……”岑蒼棲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
我能感覺到他的掌心都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而虞覓與徐敘也不再鬥嘴,反而神情認真的互相攙扶著對方往下走。
我用手裡的手機手電筒掃過四周的石壁,能清晰的看到開鑿時留下的痕跡和歲月侵蝕留下的斑駁水漬。
稀薄空氣裡彌漫的寒意仿佛有了實體。
岑蒼棲原本就微涼的手此時變得格外冰冷。
就連他的呼吸間都帶出淡淡的白霧。
“這怎麼跟寒窖似的……”虞覓不禁打了個哆嗦,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服低聲抱怨。
“不是陰氣,隻是單純的溫度低。”徐敘解釋道。
“小心點,快到底了。”我出聲提醒身後的三人彆分神。
越往下,這石階上的青苔越多,越是濕滑。
在石階隻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時,我牽著岑蒼棲快步走了下去。
身後的岑蒼棲指尖微微顫動,身體幾乎緊貼著我,我感受到了他加速的心跳。
他心底的恐懼比之前更甚。
此時再抬頭仰望頭頂我進入時的那處缺口,已經有些看不清。
徐敘也緊隨其後蹦了下來,順勢還給虞覓搭了把手。
當我們所有人的雙腳都踏踏實實的踩在墓室地平整的地麵上時,能看見他們都鬆了口氣。
“這看起來像是前室,太空了。”虞覓舉著手機的光亮掃視著四周。
我們腳下是厚重的青石板,縫隙裡長滿了深黑色的苔蘚和一些不知名植物。
空氣不僅寒冷,而且異常潮濕。
石壁表麵凝結著不少水珠,這讓我不禁覺得有些怪異。
“墓室裡是有空氣的嗎?”在我的固化思想裡,墓室就該是密不透風的那種。
也不該有這些富含生命力的綠色植物。
更不該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