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荷繼父對她做的事情。
她一定不想要告訴任何人。
尤其是男性。
將自己的軟肋與不堪交付與彆人,便是給他遞上了一把可以傷害自己的刀子。
無論宋荷與他將來會不會有什麼發展,她都應該保護好自己的隱私與傷痛。
兩看相厭時,那會是刺痛她的利器。
“謝謝你。”宋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她突如其來的道謝,便意味著,她明白這些道理。
一個從小便生活在重組家庭,在青春期便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女孩,在任何時候都懂得如何愛惜自己。
“話我都說出口了,你就暫時在這住。”
說完我的餘光瞥見角落裡那些模樣怪異的紙人,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害怕的話。”
宋荷悵然若失的搖了搖頭。
“人才是最可怕的。”
年紀輕輕,就已經領悟到了這世間的真理。
實屬難得。
“今晚,先去解決你的繼父。”我從雜亂無章的抽屜裡翻出紙和筆,遞到了宋荷手中,“地址。”
“至於那什麼班長,想來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等明日再商量。”
宋荷提筆迅速寫下她家的住址,表現得很期待。
“那我們關門咯。”我試探性的戳了戳人形紙紮的小紅臉蛋兒。
“嗯。”宋荷的眼神絲毫沒有膽怯,她自顧自走向了裡屋那張簡單的床。
我與銀珠熄滅鋪子裡的燈,以及門口那兩盞詭異的大紅燈籠。
直奔宋荷家而去。
她家距離紙紮鋪子不是很遠,否則她也不會在離家出走後偶然打聽到這兒。
父母不愛子女這件事,我感同身受。
也不再覺得難以接受。
宋荷家位於一個普通小區的二樓。
這個時間點,家裡沒有一絲光亮,想必她的家人早已入睡。
我和銀珠輕輕一躍,便站在了她家的陽台上。
宋荷曾在這兒,感受著鄰居們滿滿的惡意,第一次想要舍棄自己的性命。
“這花兒,倒養得挺好。”我撥弄著花瓣,盆栽裡的土壤還是濕潤的。
說明,在宋荷出走的這些日子,她那名義上的媽,還有心思來澆灌花朵。
儘管宋荷已經告訴她媽關於她繼父對她做的那些肮臟事。
銀珠冷哼一聲。
“親生女兒還不如這花嬌貴。”
“睡得也挺香。”
我站在陽台,都能聽到屋內臥室裡傳來的鼾聲。
嘖……
還睡?
勾你魂來了。
我與銀珠將人皮脫在陽台之後悄無聲息地站在他們夫妻二人的床頭。
目光如炬的盯著鼾聲如雷的男人。
銀珠飄於他上方,長發垂落在他頸間,男人仿佛還在做著美夢,嘴角勾起難以描述的笑容。
他不會死的太容易。
我也不準備動手殺他。
銀珠心滿意足的吸納著他的精氣。
隨即將掌心輕輕搭在他們夫妻二人的額間。
陰氣入體,噩夢不斷。
也許是臥室裡的溫度因為我和銀珠的到來驟降了幾分。
床上的兩個人紛紛感覺到寒冷而攏緊了被子。
我和銀珠在做完一切後,就靜靜的撐著下巴,注視著他們。
順便惡趣味般吹了一口氣。
女人的眼睛驟然睜開,聚焦,對上我血肉模糊焦黑的臉。
下一秒,便嚇得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