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雅雅留下的能量模型成為了庭院裡一道新的風景,其精巧與直觀不僅吸引了櫻,也讓蘇曉和娜娜巫時常駐足,從另一個維度觀察著他們生活的這片土地。而就在這模型無聲運轉的同時,伊甸鎮另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花匠福伯,懷抱著一個嶄新的挑戰,敲響了蘇曉家的門。
與平日裡侍弄那些常見花卉時的從容不同,今天的福伯顯得格外小心翼翼,甚至帶著幾分罕見的緊張。他懷裡抱著一個造型古樸的紫砂小花盆,盆中隻有一株不過巴掌高、看起來有些蔫搭搭、葉片呈罕見銀藍色的細弱幼苗。
“蘇曉先生,娜娜巫,小櫻,”福伯的聲音都壓低了些,仿佛怕驚擾了盆中的小生命,“你們見識廣,可得幫老頭子我看看,這寶貝疙瘩還有救沒有?”
他將花盆小心翼翼地放在廊下的矮幾上,如同展示一件易碎的珍寶。原來,這株幼苗是福伯一位遠行多年的老友,曆經千辛萬苦從某個極寒的雪山秘境帶回來的,據說是早已絕跡的稀有蘭花品種——“月光幽蘭”。其花如凝冰綴月,幽香清遠,隻在特定條件下才能綻放。
福伯得到後視若性命,傾注了全部心血,用儘了平生所學來培育。然而這“月光幽蘭”極為嬌貴,對土壤、水分、光照乃至周圍環境的能量都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幾個月過去,幼苗非但沒有茁壯成長,反而日漸萎靡,葉片失去了光澤,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福伯心急如焚,這才想到了蘇曉一家或許有非常之法。
“老頭子我種了一輩子花,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難伺候的主兒。”福伯看著那株孱弱的幼苗,愁容滿麵,“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辜負老友的重托了……”
這無疑是一個高難度的“支線任務”,考驗的不是戰鬥,而是對生命本質和微觀秩序的極致理解與掌控。
娜娜巫首先上前,她並未直接觸碰幼苗,而是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著花盆周圍那極其微弱的生命能量場。“它很‘渴’,”她輕聲說,“但不是渴求普通的水分,而是……一種更純淨的、帶著寒意的生命能量。而且它很‘孤獨’,周圍的能量環境讓它不舒服。”
蘇曉的目光則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落在幼苗和土壤上。他伸出手指,並未接觸,隻是在幼苗上方緩緩移動,感知著其內部極其細微的能量循環。“土壤結構不符,鎖不住它所需的‘月華’與‘寒晶’微粒。光照角度偏差三度七分,擾亂了其內在的光合韻律。環境能量過於‘溫暖活潑’,與它的‘靜謐冰冷’本質衝突。”他瞬間指出了數個福伯憑借傳統園藝知識根本無法察覺的問題。
櫻也飛了過來,懸停在幼苗旁邊,小小的光暈幾乎要貼在銀藍色的葉片上。她嘗試著散發出極其柔和、帶著安撫與詢問意味的自然波動。幼苗微微顫抖了一下,傳遞回一段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意念:
“……冷……不對……這裡的‘光’太吵……‘土’是死的……想念……雪山的寂靜和……星星的眼淚……”
星星的眼淚?蘇曉目光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問題已然明晰,解決方案需要三人通力合作。
蘇曉負責宏觀與微觀的“秩序”重構。他先是引動一絲微不可查的土係法則,在不驚動幼苗的前提下,悄然改變了花盆內土壤的微觀結構,使其變得如同雪山凍土般,能更好地鎖住特定能量粒子。接著,他調整了花盆擺放的位置和角度,精確到分毫,確保它能接收到最符合其生長韻律的、經過庭院能量場過濾後的柔和星月光輝。
娜娜巫則開始“創造”專屬的“營養液”。她取來最純淨的晨露,融入了幾味她自己培育的、蘊含著寧靜與清涼藥性的香草精華,最後,她想到了櫻傳遞的“星星的眼淚”的意象,小心地引導了一絲月淚石散發出的、極其稀薄的安寧月華之力,融入水中。一碗散發著淡淡寒意與寧神香氣、泛著微光的特殊“花飲”便調製完成了。
福伯在娜娜巫的指導下,極其小心地用羽毛蘸取這特殊的“花飲”,輕輕滴灑在幼苗根部周圍的土壤上。
櫻則持續與幼苗進行著靈性溝通,安撫它的不安,告訴它大家正在幫助它,並將周圍環境調整後的“靜謐”與“冰冷”之意不斷傳遞給它,幫助它適應新的“家園”。
在三人“科學、創造與靈性”相結合的共同努力下,奇跡發生了。
那株原本蔫搭搭的“月光幽蘭”幼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挺立了起來,銀藍色的葉片恢複了光澤,甚至隱隱透出一層微光。它不再排斥周圍的環境,反而開始緩慢而堅定地吸收著娜娜巫的特製花飲和蘇曉調整後的純淨能量。
數周之後,在一個月色格外皎潔的夜晚,那株“月光幽蘭”的頂端,悄然綻放出了一朵嬰兒拳頭大小的花朵。花瓣如同最上等的冰晶雕琢,晶瑩剔透,邊緣泛著淡淡的月白色光暈,花蕊則是點點碎金般的光芒。一股清冽幽遠、仿佛能滌蕩心靈的冷香,在庭院中悄然彌漫開來。
福伯看到這一幕,激動得老淚縱橫,抓著蘇曉和娜娜巫的手,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隻是不住地點頭。他守護的不僅是一株花,更是一份沉甸甸的友誼與承諾。
這次成功的“支線任務”,再次證明了伊甸鎮這個小小庭院的非凡之處。它不僅能孕育精靈,連接星海,更能以超越常理的方式,守護住世間那些極致而脆弱的美好。而這株綻放的“月光幽蘭”,也成為了庭院中,與帕拉雅雅的能量模型交相輝映的又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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