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得是不是自己個的香啊!
這下舒服了,不用吭哧吭哧地溜達了,時間也是相當寬鬆了。
舉報信一共兩封,一封是舉報秦栓柱跟寡婦亂搞的,另一封則是舉報秦硯旗跟劉萌的。
咋說呢,也能側麵證明,秦硯旗是親生的,那樣跟親爹是一模一樣啊。
兩封信下去,隻會讓搖搖欲墜的秦家,雪上加霜。
當然,他也沒忘了往報社丟一封信,信裡夾了一塊錢,要求登報秦烈雲跟秦家的斷親證明。
......
火車站,秦烈雲扛著自行車,身上還挎著幾個大包袱。
當然,是他從空間裡倒騰的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鐵鍋、馬勺,還有幾件破衣服跟破被褥。
扛著自行車下鄉確實有點獨樹一幟,再加上他身上的鐵鍋馬勺等等。
那驚愕的目光幾乎都要把秦烈雲身上給射出個洞來。
“你好,這列就是下鄉知青專列了。”乘務員同誌有些抱歉地說:“實在不好意思,你是臨時買票,沒有那麼多座位了。可能你得站一下,或者找個地方,隨便坐了。”
“沒事。”秦烈雲一點也不挑,他上輩子吃的苦可比現在多多了。
眼下,一切都是個好的開始。
乘務員同誌一走,距離他不遠就冒出一個小夥子,呲著一口大白牙,興奮地衝著他招手:“兄弟,你是到哪裡下鄉的?”
“哦,朝陽縣五星公社。”
“俺滴個娘嘞!”小夥子瞬間就興奮了。
“這麼巧啊,我們下鄉的地點也是五星公社。”
他熱情地招呼著:“來!你上這來,這地方大。”
地方大,情有可原,坐這位置的倆小夥子,是個頂個的消瘦。
就這樣子,下鄉估摸著得吃不少苦,乾不了體力活。
“多謝了。”
他將東西放好,轉身就被小夥子推到了位置上坐著。
“這不合適。”
“沒啥不合適的,你挨著我坐,俺估計得有一半的身子在外頭,這樣咱們倒騰一下就好了。”
他坐在秦烈雲的被褥卷上,滿眼羨慕地看著他粗壯的胳膊。
“我叫王解放,這是我哥們李和平,我們都是下鄉到五星公社的朝陽大隊。”
秦烈雲一愣,意識到以後要跟這兩人一起相處,臉上也是帶了些笑容說道:“我叫秦烈雲,跟你們是一個地方的。”
王解放懵了,回過神就是狂喜。
“我靠!真的假的?兄弟,咱們這運氣真絕了!”
李和平帶著眼鏡,一身的書生氣,與其說斯文,倒不如說是內向、靦腆。
他看了一眼秦烈雲笑著說道:“你好。”
王解放就是個話癆,認定了秦烈雲有能耐,這一路上三人的關係處得那叫一個好。
王解放舔著臉:“雲哥啊,你看咱們現在都是自家兄弟了,往後可得互相照應一下啊。”
“可以的。”
這倆都是老實人,相處起來也不難。
他沒打算到鄉下去做獨行俠,不管是跟知青還是跟大隊裡的土著,都得拿捏好分寸。
當然,要是人家欺負到臉上,那也不是不能反手鎮壓!
他下鄉是為了離開那一家子狗屁倒灶的玩意,是為了好好過日子的,報仇什麼的,既然已經報複過了,那就相當於翻篇了。
讓仇恨裹挾著,那他才是白活了一輩子。
火車哐吃、哐吃地往前行駛,帶著秦烈雲走向一條完全跟前世南轅北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