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喙裝在了刀子上,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聽得秦烈雲都打了個冷戰。
他有些不敢想,這小嘴要是啄在自己身上,不得被活生生扯掉一塊肉啊。
收回刀子,秦烈雲仍然心有餘悸地,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刀身已經被撞出來一個小凹坑。
秦烈雲服了,他徹底的服了,我喂你吃肉,你毀我刀子!
他罵罵咧咧地從空間裡弄了點泉水出來,沒敢上手喂,直接往白鷹的身上撒了一點。
然後,他就看到白鷹翅膀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彆說是秦烈雲懵了,就連白鷹都懵了。
哎?好像不疼了,還有力氣了,原先控製它的藤蔓,現在輕鬆地就能掙脫開。
它三兩下就扯斷了藤蔓,展翅起飛,秦烈雲一點防備都沒有,展開的翅膀直接就杵在他臉上了。
“我艸*******!”看著白鷹的背影,秦烈雲發出一段含媽量極高的話。
這狗日的白鷹,真不地道。
對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態度?
不過,這事兒也算是給他敲響了警鐘,空間和泉水實在是太逆天了,往後必須要小心為上,一點都不能暴露。
就是不知道泉水稀釋過後,還有沒有作用。
不行,回去必須要想辦法實驗一下。
他滑下了樹,扛著狼飛快地去找王解放了。
這哥們也是個狠人,緩過勁兒之後,就地取材,弄了根魚叉,眼下挽起兩條褲腿,正埋頭插魚呢。
“王解放!”
秦烈雲的這一聲吼,王解放那提著的心瞬間就掉到了肚子裡。
哎呀,媽呀,安生了。
可剛扭頭。
“啊啊啊啊!”
他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又飛了。
捕魚的家夥什也扔了,嘴裡喃喃的:“狼......狼啊!”
秦烈雲咧嘴一笑,將狼往地上一拋,毫不客氣地嘲諷道:“男子漢大丈夫,狼就狼唄,還啊!狼、狼,你就不是大丈夫,往後叫王豆腐得了。”
王解放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啪!”
嗯,還挺響的,不光響,還挺疼。
“哎呦,疼!是真的!”
王解放這會哪裡還顧得上插魚啊,他一個滑鏟,抱著秦烈雲的大腿,恨不得上演一出痛哭流涕。
這哪裡是雲哥啊,這分明就是義父!
他抬頭,深情脈脈地道:“雲哥,您若願意,某現在就拜您為義父!”
秦烈雲無語了,對於王解放這損出,他是真的無力吐槽,踢了一腳王解放的屁股,笑罵道:“得了,彆耍寶了,快起來,我看看你抓到多少魚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提到這個,王解放不好意思,訕訕地從兜裡掏出一條隻有煙頭大小的魚。
嘿嘿笑道:“雲哥,這個......這個行不?”
秦烈雲直接無語凝噎了,扶了扶額頭:“好小子!回去給你燉湯喝!”
他挽起褲子,也跳下了溪水,把上衣脫掉,順手在水裡搓洗兩下,洗乾淨就算了,最起碼可以把上麵的血腥氣和泥土給洗掉。
將濕漉漉的衣服丟到岸邊,他舉起魚叉,在溪水裡搜尋著。
秦烈雲眼疾手快的,沒多大一會就插上來四條魚,個個都有三四斤重。
本來還想收著點,可是一看見魚,那手就有點控製不住了。
將魚用草繩串成串,二人帶著戰利品下山準備回知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