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沿著v市快速路緩緩行駛,背後三十隻蟲群部隊跟隨在背後。
從空中望去,浩浩蕩蕩的蟲群移動時,掀起著大片的塵埃。
任進坐在後座上,瑪菲在副駕駛。
此刻正在將人馬座的資料,拿在麵前看。
阿巴瑟開著車,一心二用,意識集中在瑪菲這邊,看著資料上的數據。
“我能明白您的憂慮,這在世界事件初期,的確不是參與者們能依靠個人力量擊敗的強敵。”
阿巴瑟看了後輕輕的說道。
雖然他承認了人馬座的強大,但語氣中仍然帶有輕蔑。
顯然,這種級彆還是無法入阿巴瑟的眼,他看的仍然是基因方麵的純潔度。
對於基因的審視,阿巴瑟有著堪比最精密儀器的嚴苛標準。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生物體的外在表象,直抵其基因深處。
任何細微的基因混雜,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哪怕是極其微弱的基因變異或融合,都會引發他內心深處的強烈反感,就像聞到了刺鼻的惡臭一般。
任何生物體上出現兩種不同基因的情況,在他看來都是對基因純粹性的褻瀆,猶如潔白畫布上的一抹墨漬,讓他無法忍受。
而個體實力強弱,也並不是阿巴瑟看中的點。
“如果我不出手,你認為現在的蟲群有一戰之力嗎?”
任進坐在後麵,一挑眉問道。
阿巴瑟思考了一會。
“當然,利用犬蟲頻繁觸發人馬座的無畏衝鋒技能,空隙間利用刺蟲蜂叮蟲咬的遠程進攻磨死他。”
“雖然會導致大量犬蟲傷亡,但仍然是可以選擇的手段。”
阿巴瑟緩緩說道。
任進微微點頭。
“你有點高看現在我手中的蟲群了,這隻是初期,沒有經過任何強化的犬蟲和刺蟲。”
“它們個位數的屬性麵板,即便是幾百隻也殺不死一個上百點力量的敵人。”
任進緩緩說道,阿巴瑟沒有回答。
“按照您的指示,我們攜帶了10顆超級燃燒彈,10顆手雷。”
“如果地址沒錯的話,我們將停靠在兩公裡外的街區,然後步行過去。”
“v市高鐵站情況特殊,那裡方圓兩公裡都是高鐵的等候站,幾乎沒有掩體,從很遠的地方就可以被人馬座看見。”
“為了確保蟲群部隊的傷亡率降低,本次戰鬥我建議您全力以赴。”
瑪菲看著任進說道,任進微微點頭。
“2級母巢過後,我還沒有進行過暢快淋漓的戰鬥,也許這一次,可以滿足我的暴虐。”
任進看著窗外,流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阿巴瑟目視前方雙眼微眯,瑪菲也是有些心中畏懼。
大主宰的暴虐本能是難以抑製的,他現在能保持理智和低等造物相處,和他們說話,實則在其漫長的壽命中都是一種奢望。
在無數個文明覆滅之際,大主宰都長期處於瘋狂的暴虐殺戮模式。
敵我不分,沉浸在那猶如毒癮一樣的戰鬥欲望中。
他無敵太久,渴望受傷,很多時候,甚至會用身體硬扛宇宙羽翼艦隊的殲星炮。
每當大主宰失控的時候,都是蟲群最緊張的時候。
因為他根本不管自己的安全,隻想痛快的沉浸在戰鬥中,還不讓任何蟲群靠近阻止。
這是大主宰還沒有完全統治宇宙的初期,如果他失控,那麼現在的蟲群甚至做不到彌補拯救。
瑪菲已經有些後悔說出全力以赴四個字了。
v市高鐵站,位於v市北的最北邊。
其實任進他們從頭到尾,就一直在v市北的區域內行動。
包括通往軍區避難所的高速,也是v市北邊的高速公路。
路途遙遠,有個三十多公裡,以他們現在的速度行駛,下午的時候才能抵達。
與此同時,v市高鐵站附近,也有人在蠢蠢欲動。
鄭一楠趴在山坡上,拿著望遠鏡觀看。
在望遠鏡的視線內,一隻高達五米,渾身充滿爆炸性肌肉的恐怖怪物,靜靜的站在v市高鐵站的進站口位置。
一隻有著粗壯肌肉的半人馬怪物,在軌道上踱步,似乎是在守護著什麼一樣。
“媽的,另一邊站口裡麵全是特殊感染體,進都進不去。”
“這邊有這麼個怪物守著,難道v市高鐵站的秘密實驗室基地就注定不能一個人解決?”
鄭一楠惱怒的說道。
自從上一次和任進分彆,他吸引了大量的感染體群後,就指引牽引著他們前往v市軍區避難所。
他不是傻子,再次出現在軍方麵前無非是找死,他們會用殲滅彈殲滅自己一次,就會殲滅第二次。
更何況還有大量的感染體軍隊,一石二鳥。
他將感染體吸引到高速上,利用獵手的速度沿途擺放暈厥過去,打斷了四肢的幸存者。
這樣就成了一個十多公裡的感染體誘導路線,沿路上所有的感染體都會被吸引。
實則這都有些多此一舉,隻要把感染體帶出v市中心,他們會自動向人數更多的v市軍區避難所移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是感染體的機製導致的,也是之前摧毀v市北避難所的關鍵。
粗略計算,等到了軍區,估計感染體數量能達到恐怖的五十萬。
任進的要求,自己完成了,於是那些跟隨自己的犬蟲也自行離開。
這些任進的召喚獸跟著自己,隻是為了確定自己是否完成他的要求,之後也就沒有了保護自己的必要。
但他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是對任進,而是對軍方。
軍方的轟炸,才是導致自己被迫屈尊於任進的關鍵。
他不覺得巔峰狀態的自己會輸給任進。
何況,他還真的沒有特彆記恨任進。
這主要原因是,他認為自己和任進是一類人。
都是那種在末日中,隻要自己能過得好,能變得強,就不會在乎彆人想法的人。
任進很強,還能控製很多的召喚獸,和這樣的人樹敵,完全不理智。
他更想和任進成為朋友,沒準之後有一起共事的機會。
他變強的方式,就是利用感染體,擊殺幸存者。
這注定了鄭一楠就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麵,是沒辦法的事情。
也就是說,軍方不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幫助自己,那誰可以幫忙?
任進。
他不在乎自己善惡,二人是同一種人。
在利益麵前,對自身有利的前提下,他們就有結盟的可能。
不可能是自己現在和軍方的仇敵關係。
雖然他很孤傲,想要自己成為他的狗。
但隻要這一點不去考慮,若任進視自己為朋友,那他就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v市軍區避難所的淪陷,就是促進他們結盟的最好見證。
因此,即便壯壯可以殺死跟著他的二十隻犬蟲,即便任進殺死了自己精心培養的小黑。
鄭一楠也沒有違背任進的要求。
他就是要讓任進看見,自己沒有食言,不計前嫌的幫了他這個忙。
他是聰明人,一個能在末日裡混的風生水起,敢自命為主角和天選的人,不可能是傻子。
小黑固然珍貴,是手段,是自己為強的資本。
但遠不如任進的友誼重要,他是更強的幫手,自身勢力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