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
宛如暴雨傾盆般,上百發腐蝕唾液,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城牆上的軍人們席卷而來。
那唾液帶著令人膽寒的腐蝕之力,瞬間將軍人們淹沒。
刹那間,城牆上仿佛形成了一片酸液的海洋。
酸液無情地浸泡著軍人的軀體,他們的皮膚在接觸到酸液的瞬間便開始冒煙、潰爛。
痛苦的慘叫,如同來自地獄惡鬼的哀嚎,在空氣中尖銳地回蕩。
那刺耳的血肉被腐蝕的聲音,一下下刺痛著每個人的神經。
伴隨著這聲音,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從他們身上升騰而起。
刺鼻的臭味在鼻尖繚繞。
那是皮肉被腐蝕、血液被酸化,混合而成的令人作嘔的味道,讓不少軍人麵露恐懼。
那些被酸液侵蝕的軍人,就像烈日下融化的冰激淩。
身體逐漸變形、消解,最終化為酸液中的一灘血水。
他們的骸骨在酸液的強大腐蝕下,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如此慘烈的場景,即便意誌再堅定的軍人,內心也不免產生了些許動搖。
然而,仍有一部分軍人,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
眼神中透露出決絕,不顧生死地繼續戰鬥著。
“頂不住了!最後一波!手榴彈,給我全部丟出去!丟遠點!彆炸到圍牆!”
一位軍官聲嘶力竭地大吼著。
他的聲音在戰場上的喧囂中顯得格外悲壯。
然而,話音還未落,一條粗壯的喉管,如毒蛇般從屍潮中猛然竄出,瞬間纏繞住了他的腰。
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叫喊,就被那股強大的力量拽下了圍牆。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喉管從屍潮內瘋狂地竄出。
如同張牙舞爪的觸手,纏住更多的軍人,將他們硬生生地拖拽下去。
剩下的軍人來不及為戰友默哀,他們迅速拔出手榴彈的引線,用儘全身力氣將其投擲出去。
但還沒等他們將手榴彈全部丟完,屍潮中幾道迅猛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猛然飛撲而出。
在近百米的距離上瞬間跨越,朝著圍牆上的軍人衝了上來。
這些身影如同嗜血的猛獸,所到之處,血腥四溢。
遠處觀望的王波,死死地咬著牙。
他的嘴唇被咬破,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但他渾然不覺。
他眼睜睜地看著圍牆之上的同胞們,被那些鋒利的利爪無情地切割。
斷臂殘肢,如同被狂風卷動的落葉般四處飛濺,那場景宛如人間煉獄。
他顫抖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但很快,他又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然。
“所有人!打起精神來!”
王波拿著喇叭,用儘全身力氣大吼道。
他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激勵著每一位軍人。
聽到這聲音,每個人都提起了精神。
他們長舒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恐懼。
“我們不能退!背後是家,是希望!是華夏幾萬子民!他們還在祈禱著我們能夠勝利!”
“同誌們!我們是最後一道防線!”
“不許後退!不許後退!不許後退!”
王波的喊聲,一聲高過一聲,如同激昂的戰歌。
“為華夏而戰!”
“炮兵連!!”
王波大聲下令。
“到!!!!”
炮兵連的戰士們齊聲回應,聲音整齊而響亮。
“給我炸!!!”
咚咚咚!
一發發坐地炮,發出沉悶而震撼的聲響。
炮彈帶著熾熱的火焰和強大的威力,瞄準圍牆後方的屍潮呼嘯而去。
炮兵們根本不需要精準的坐標,他們隻需要確保炮彈不要炸到圍牆,就可以直接開始炮轟。
一發發炮彈落在屍潮之中,頓時掀起了巨大的氣浪和煙塵。
大量的感染體被炮彈的衝擊力掀翻。
被炸得四分五裂,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鮮血如同暴雨般灑落。
圍牆上的所有軍人,此時已經被上百隻獵手完全解決。
那些獵手嘶吼著退入屍潮內,在感染體的掩護下繼續衝鋒。
它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嗜血的光芒
避難所的大門是金屬網製作,堅不可摧,而且隻能勉強通行貨車。
第一排的感染體甚至都沒有幾百隻,他們瘋狂的擁擠著,敲打著緊鎖的大門。
趁著他們的腳步被拖延,坐地炮一刻不停的開始炮轟屍潮的後方。
一發發炮彈不斷地在屍潮中爆炸,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感染體的嘶鳴和血肉橫飛的場景。
就在他們認為還能堅持一會的時候。
更加震耳欲聾的嘶吼從屍潮後方傳來。
吼!!!!
王波頓時瞳孔一縮,與此同時耳機內傳來了狙擊手的聲音。
“王副團,坦克。”
狙擊手的聲音簡潔而嚴肅。
噔噔....
他的心臟頓時一跳,屍潮最恐怖的大殺器,終於開始行動了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堅定。
一隻隻渾身擁有著爆炸性肌肉的龐然大物,成排的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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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讓大地為之顫抖。
遠遠看過去,最起碼有十多隻坦克。
它們如同鋼鐵巨獸一般,不顧感染體的死活,一路碾壓過來。
那些被碾壓的感染體,瞬間被壓成了肉泥,鮮血和碎肉濺得到處都是。
它們就像是不受控製行駛的卡車,瘋狂地撞在圍牆和大門上。
咚!!
大門直接被撞飛,圍牆也是出現了開裂。
一道道裂縫如同猙獰的傷疤,觸目驚心。
大門處的感染體開始嘶吼著衝鋒,它們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坦克用力的捶胸,發出沉悶而震撼的聲響。
跟著一起往前衝,其餘的坦克依舊在撞擊著圍牆。
那圍牆在它們的撞擊下搖搖欲墜,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
“5連,7連,14連,瞄準普通感染體,射擊!”
“不要浪費子彈在坦克身上!”
“是!”
戰士們齊聲回應,他們迅速調整槍口,瞄準普通感染體。
噠噠噠噠.....
槍火如龍,子彈如同雨點般密集地射向感染體。
第一道戰壕內將近兩萬軍人同時開火,那場麵盛大得難以用言語形容。
這是金屬和血肉的碰撞,每一發子彈都能在感染體的身上炸開血花。
感染體大片的倒下,黑血在地麵上彙聚成一條條小溪,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他們猶如大片的麥田,被名為子彈的鐮刀割下,成片成片的癱倒。
那隻撞開大門的坦克是唯一衝進來的一隻。
他怒吼著加速衝鋒,雙手撐著地,每跑一步大地都是顫抖。
麵對這樣恐怖的敵人,軍人之中沒有人的目光中流露恐懼,他們在等待著。
直到坦克來到了戰壕前方的300米位置,他的手掌不經意的按在了一個凸起的地麵上。
轟!!!!!
恐怖的爆炸直接炸開,一顆早就隱藏好的地雷瞬間炸開。
坦克憤怒的嘶吼著,它的下半身和雙手幾乎被炸成了篩子,黑血如噴泉般湧出。
它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但竟然還沒有死。
依舊在憤怒的嘶吼,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它昂起頭,張開血盆大口,裡麵布滿了鋒利的牙齒和粘稠的唾液。
聲音還沒出口,一發子彈瞬間射爆它的頭顱。
它的身體瞬間癱倒在地,再也沒有了動靜。
王波看向背後哨塔上的狙擊手,然後鬆了一口氣。
反坦克戰術地雷,專門針對敵人重型戰車的高穿透高火力炸藥。
坦克不是皮膚堅硬,可以擋住子彈嗎?
試試擋一下反坦克地雷吧。
越來越多的感染體衝進來,但是都被子彈死死的堵在門口處。
他們隻能勉強衝進來50米,就化為了地上屍山血海的一部分。
屍體幾乎將基地的大門完全堵死,到最後感染體甚至隻能從屍體的縫隙之中爬過來。
瞬間讓軍方減少了不小的壓力。
但,圍牆已然岌岌可危,那一道道裂縫在不斷地擴大。
每擴大一分,都讓軍人們的心臟驟停一下。
當剩餘的十幾隻坦克撞開圍牆的那一刻。
才是這場戰爭真正的開始,一場更加殘酷、更加血腥的戰鬥即將來臨。
軍人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他們堅定地站在那裡。
準備迎接這即將到來的挑戰,為了身後的家園和人民。
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戰鬥到最後一刻。
......
電梯內,任進靠著牆。
一邊擺弄著手中的黑色出行牌。
一邊麵容平淡的看著麵前的電梯門。
直到電梯緩緩打開,門口的士兵們槍口對準自己,任進才露出危險的笑容。
“任....任進先生?您不是....”
打頭的士兵驚訝的看著任進,剛想要說些什麼,任進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目光錯愕的看著麵前旋轉的電梯門。
等回神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顱已經離開了身體。
咚咚咚....
四位軍人的屍體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腔子上沒有頭,鮮血如柱般飆射。
任進麵無表情的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然後看向前方熟悉的走廊。
一個個陌生的黑牌出行者看著任進,目光中有質疑,驚訝,還有恐懼。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任進會忽然間出手殺了那些軍人。
但對於危險的感知,讓他們一個個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隻有馬超還留在原地。
他敞開門,站在門外。
扛著巨大的黑色戰斧,目光低沉的看著任進。
“你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屍潮,是你引來的?”
馬超低沉著看著任進詢問道。
“聰明。”
“但,不管你是戰士,還是謀士。”
“麵對蟲群的大主宰,都要......跪下。”
任進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馬超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揮舞手中的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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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捕捉不到任進的身影,隻能竭儘全力的將麵前的一切橫掃。
任進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右手輕而易舉的攥住巨斧的鋒刃。
馬超麵容驚恐的看著任進,他單手攥住了自己的戰斧。
不管自己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任進宛如虎鉗一樣的右手。
“你的實力不錯,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狗?”
任進輕笑著反問道,馬超頓時麵容含怒。
“我要是你,就趕緊答應下來,畢竟這可是你唯一活下來的機會。”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聲音。
任進微微轉頭餘光看了一眼,鄭一楠靠在原本任進居住的套間門前,抱著肩膀輕蔑的笑著。
他對著任進丟出一個東西,任進一把攥住,是鑰匙。
“老大,我可是等了你好半天,在你原來的屋子裡都快睡著了,你非要坐電梯下來嗎?”
鄭一楠一臉無語的說道,隨後看著地上那四具無頭的軍人屍體。
“安全通道那邊沒人把守的,我都偷摸下來了他們也沒注意。”
鄭一楠繼續說道。
“嗬嗬。”
任進輕輕一笑。
二人稀鬆平常的交談,仿佛是在花園內偶然相見的朋友。
這種輕視,更讓馬超無法容忍。
自己明明還站在這,卻給不了他們任何威脅似的。
他怒吼著揮舞左拳,一記直拳錘了過來。
任進躲都沒躲左手抬手成刀,瞬間洞穿馬超的胸膛。
噗!
馬超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低頭看著任進整根沒入自己胸膛的右臂,渾身都在劇烈的抽搐著。
“嘖嘖嘖......”
“這種螻蟻自認為能夠戰勝強者的老套劇情,我總是看不膩。”
鄭一楠輕笑著說道,隨後來到任進身邊。
輕輕推了推馬超僵硬的身軀。
馬超渾身無力的後仰倒在地上。
“呀!!!”
他的房間內傳來了女人的驚呼,頓時鄭一楠眼前一亮。
“誒!老大,比易斐更好看的女人!”
鄭一楠忽然一笑,將大門推開。
可以看到裡麵恐懼的兩個倩影。
年紀都不大,一個十六七,一個二十歲出頭。
是馬超的兩個妹妹。
年紀大的那個一般人長相,和馬超很像的那種麵孔。
年紀稍微小一點的還算是精致。
但鄭一楠也不知道易斐究竟長什麼樣。
他隻見過易無敵,還是擋著臉的。
“老大,這個小女人有沒有易斐好看?”
鄭一楠一挑眉問道。
任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將滿是鮮血的手在他的後背上擦乾淨。
鄭一楠有苦說不出,任由他在自己背後蹭著血。
“你自己定奪,反正易斐很好看。”
任進隨口說道,隨後插著口袋繼續往裡麵走。
鄭一楠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了一眼房間內的二人,然後升起了一個壞心思。
“馬超是你們什麼人?”
鄭一楠笑著問道。
“哥!!”
她們理都沒理自己,哭著跑過來將地上的馬超抱在懷中。
鄭一楠輕哼一聲,將地上的巨大戰斧用腳尖勾著,抬起來用手接住。
心裡一個念頭就進入了自己的係統倉庫內。
再次低頭看著痛哭流涕的兩個女人,鄭一楠無奈地搖搖頭。
他蹲在地上,主要看著那個年輕的女孩。
“你叫啥名字呀?”
鄭一楠笑著問道。
“你還我哥哥!你還我哥哥!!”
那個女孩哭泣著用粉拳捶打過來。
年長一點的姐姐顯然更明白事理,連忙拉著自己的妹妹。
這群人能殺死馬超,就說明他們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