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市北醫院內。
董國良麵色凝重的站在走廊上。
看上滿地殘缺的屍體。
除了斷臂斷腿能看出飽滿。
其餘的屍體,基本上都是乾屍一樣的失去了水分。
卡茲克吃了他們。
董國良見過這樣的屍體。
在其背後,寧鐵緩緩走了上來,站在他身邊一並看著。
“你怎麼想?”
寧鐵輕輕的問道。
“齊鳴那小子命硬的很,沒那麼容易死。”
“地上沒有他的屍體,但除了他,隊內所有成員的屍體都在這裡。”
董國良緩緩說道。
寧鐵微微搖頭。
“我是問你,你覺得是齊鳴背叛了嗎?”
寧鐵認真的看著董國良問道。
董國良背對著他,身體不明顯的一抖。
“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齊鳴背叛,你覺得卡茲克統帥有可能放他走嗎?”
董國良緩緩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
寧鐵遲疑的問道。
“我更願意相信,是齊鳴被另一夥人抓走了。”
“你看這,我們外勤隊的靴子都是在係統商店內30點積分兌換的統一戰術靴。”
“但這裡卻有一些旅遊鞋的腳印。”
董國良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道。
寧鐵看過來,果然,的確是有。
卡茲克統帥不好的地方就在於,他沒有雙眼沒有視覺。
因此,他雖然殺光了這裡的人。
但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殺的是誰。
他隻是能利用波頻分辨出友軍和敵人。
所以一開始,卡茲克彙報的時候,就隻是有人背叛。
他沒回饋有額外敵人的類似意思。
我們站在上帝視角知道,當時劉展三人沒開槍,是被嚇傻了,齊鳴開的槍。
但卡茲克回饋給阿巴瑟的訊息可不是上帝視角,是卡茲克的片麵之言。
片麵,片麵,極度片麵之言。
阿巴瑟能聽懂都是他閱讀理解做得好。
因此,董國良和寧鐵來調查的時候,就不知道有額外的人,以為隻是單純的背叛。
所以,此刻董國良的話才讓寧鐵直接打消了齊鳴背叛的想法。
他也是齊鳴的兄弟。
雖然對於大主宰的忠心更多,但寧鐵還是更願意相信齊鳴是被抓走,而不是背叛。
“能當著卡茲克統帥的麵,強行帶走齊鳴。”
“這些人可不弱啊。”
寧鐵麵色凝重的說道。
董國良微微點頭。
“顯然,是齊鳴手下這群人背叛了他。”
“串通好了這群陌生人,綁架了齊鳴。”
“卡茲克統帥前來阻止,但他隻顧著殺完人吃,沒有去追回齊鳴。”
董國良緩緩說道,這個說辭很容易讓人信服。
因為卡茲克的確隻知道吃。
之前和軍區打仗的時候就是。
這邊還在廝殺,卡茲克自己就先吃上了。
打發走了寧鐵。
董國良低頭繼續看著狼藉的走廊。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
甚至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他將一個元素子彈的空彈殼緊緊握在手中塞入口袋裡。
這一切的一切有一個最大的矛盾點。
那就是被抓走的齊鳴,真的沒有反抗嗎?
卡茲克統帥來的時候,董國良一眼就認出了他胸口還沒恢複的甲殼是元素子彈導致的。
隻有齊鳴的超壓縮炮有可能傷害到卡茲克統帥。
如果齊鳴真的沒有對卡茲克統帥開槍,那麼現在能抵擋住超壓縮炮一發子彈毫發無損的人。
除了大主宰,董國良想不到第二個人。
那地上這個自己撿到的彈殼怎麼解釋。
董國良艱難的吞咽口水,心裡一個不好的預感升起。
齊鳴....千萬不要是你。
......
“就是這樣。”
董國良麵色凝重的背著手站在彆墅區客廳內。
江如雪坐在辦公桌上,用手中的鋼筆敲打著桌麵。
“有人在卡茲克的眼皮子底下綁架了齊鳴?”
江如雪疑惑地皺著眉頭問道。
董國良緩緩點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在其背後。
王司背著手靠在牆邊默默的注視著。
虎視眈眈的看著董國良的身影,讓他如坐針氈。
寧鐵站在一旁角落。
卡茲克蹲在地上,阿巴瑟帶著他同樣站在江如雪麵前。
“阿巴瑟大師,您能不能再幫我仔細翻譯一下卡茲克的話呢?”
江如雪緩緩問道。
阿巴瑟看向卡茲克,意念交流。
卡茲克隻用最簡單的本能意識回應。
還是那幾個念頭。
想要進攻,想要吃東西,對方是友軍。
沒有額外的敵人,也沒有和敵人交手,更沒有齊鳴被綁架。
這就是卡茲克不好的一個地方。
他沒有語言係統,無法理解任何語言。
他隻能通過每個人特定的波頻去判斷一個人是誰。
每個人的波頻都是不一樣的。
齊鳴的心跳聲是這個節奏,寧鐵的腳步聲是那個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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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肌肉移動的時候,發出這種聲音。
有的人咳嗽的時候,喉嚨是這樣顫動。
卡茲克通過這些,辨認生命體的獨特性。
在他的世界觀裡,就沒有齊鳴、寧鐵這樣一個個獨立的人。
有的隻是波頻不一樣的一個個生命。
他根本無法分辨這些人有什麼區彆。
蟲群不進攻這個人,那麼好,卡茲克就會記住他所有的波頻。
這就是卡茲克定義的友軍。
他的智力數值無限大。
所以,主宰主城、環城、幾個奴役區。
所有人的波頻他都能辨認出來。
除了蟲群,人類對他而言就是兩種。
食物和不能吃的食物。
僅此而已。
即便是蟲群的進化大師,也無法理解卡茲克的腦子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畢竟腦仁隻有鬆子那麼大,卻智力數值∞。
這本來就很矛盾,理論上隻存在於小說和幻想中的角色。
阿巴瑟思索一下,隨後微微搖頭。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阿巴瑟低聲說道。
江如雪微微皺眉。
“齊鳴不弱,你們心知肚明。”
“超壓縮炮,是我老公麾下最強的元素槍械之一。”
“我就不信,外麵還有遊蕩的幸存者,能強到讓齊鳴一發子彈開不出來就被綁走。”
江如雪謹慎的說道。
董國良背後背著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一下。
王司精準的看到了。
“很簡單。”
“鷹衛會負責帶回齊鳴。”
“不管他是否背叛。”
“我都會殺了他身邊的所有人,把他活著帶回來。”
王司冷冷的說道。
董國良頓時喉結一顫。
“王隊,您什麼意思?”
“您懷疑齊鳴的忠誠?”
董國良回頭看著王司問道。
“不應該懷疑嗎?”
這句話,反而是江如雪說道。
這就更讓董國良心中一涼。
“齊鳴變了,你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梁梅一死,他的忠誠就沒辦法保證。”
“你怎麼就能確定,不是齊鳴率先背叛,然後那些隊員忠誠於他,才和卡茲克統帥動手的呢?”
“綁架,的確是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就是他主動和那群人一起離開的。”
江如雪輕輕說道。
鋼筆緩緩敲打著桌麵。
仿佛敲打的是董國良的心臟。
“江總管,拉拉還在....”
“拉拉還在主宰主城。”
董國良顫抖著說道。
江如雪的表情微微一僵。
“嗯,你說的有道理。”
江如雪微微點頭,董國良鬆了一口氣。
江如雪也變了許多,但還有人性。
提及到孩童,她也會沒那麼冷酷無情,她更願意相信齊鳴會為了孩子不去背叛。
“既然,真的如此。”
“那麼綁走齊鳴的人,一定不弱。”
“王司,你有把握嗎?”
江如雪看著王司問道。
“我不會讓任叔失望。”
王司冷冷的說道。
董國良艱難的吞咽口水,立馬接下話茬。
“我覺得您應該給我一個機會!”
董國良激動的說道。
江如雪驚訝的看向董國良。
王司和寧鐵他們也是看了過來。
“我去把齊鳴找回來,如果不行,咱們再出動王隊。”
“鷹衛需要留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就....就算您不需要王隊保護您。”
“我們也不應該直接出動我們的殺招,王隊是大主宰麾下最強的武器之一。”
“多給我們這些人一個機會,在大主宰麵前表現一下,您說呢?”
董國良試探性的說道。
江如雪思索了一下。
首先來說,董國良這個人的確一直都打算在任進麵前露臉。
這是從一開始他加入的時候就表現出來的舉動。
他因為錯過了一次任進的邀約很後悔,所以打算在任進身邊多做一些事情,得到任進的重用。
這件事,整個彆墅區人儘皆知。
因此他這麼說,就有一定的可信度基礎。
其次,他說得也不是不無道理。
現在任進處於進化階段。
全體蟲群的八成都在主宰母巢保護任進的進化。
江如雪這裡的確人手空虛。
王司是最強的參與者之一,他保護自己,任進最放心。
最後,即便她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王司這樣的底牌殺招也不能隨便出。
係統內的東西層出不窮,你無法想象他們有什麼樣的能力,有什麼樣的道具消耗品。
萬一他們真的可以殺死王司,為了一個齊鳴,顯然得不償失。
殺招不能隨便出,除非你先用小牌把對方的大牌騙出來。
董國良就是這張最完美的小牌。
一張黑桃k。
在鬥地主內,不大不小。
江如雪微微點頭。
“那好,王司,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就按你說的那麼做,讓你去表現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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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雪緩緩說道,董國良心中鬆了一口氣。
隨後帶有一絲歉意的看著王司。
“對不起王隊,我這算是在您麵前搶功了,但我真的想要表現一下自己。”
董國良道歉的看著王司說道。
王司沒所謂的點頭。
“無妨。”
“都是效忠於任叔的。”
“你有這份心,我也很開心。”
“但不要讓任叔失望。”
王司緩緩說道,董國良連連點頭。
見到他們談妥,江如雪緩緩起身。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董國良,你帶著你的外勤隊出去。”
“彆讓....我們失望。”
江如雪緩緩說道,董國良堅定的點頭鞠躬。
散會離場。
董國良麵色凝重的在街道上走著。
他之所以如此急切的想要攬下這個任務。
其一,那發子彈,就說明齊鳴大概率是真的背叛了。
剛才之所以他們沒發現這個端倪,是因為卡茲克統帥回到彆墅區的時候,甲殼已經完全恢複了。
看不出來被轟了一炮。
卡茲克自己也不會說明自己受了點傷。
指甲蓋劃出了一條痕,他不會記得。
其二,王司和齊鳴有恩怨。
梁梅的死,和王司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