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對話均為宇宙羽翼通用語】
“直到今日,你依舊和至高議會的那群人想的一樣,認為蟲群不是我們的敵人嗎?”
空蕩蕩的金色大殿,懸浮於一顆璀璨的銀白色恒星之上。
一個頭戴金色桂冠頭盔,麵容孔武的壯碩男子,眉頭緊蹙的坐在一根貫穿整顆恒星的通天立柱之上。
這裡是上古之地,宇宙羽翼聯邦共和國中樞。
銀色泰諾,聯邦母星。
這根立柱,名為泰諾王座,是死去穆拉恒星的殘骸熔鑄而成。
代表著帝國聯邦的至高武力,神權巔峰。
能坐在這根立柱上麵的人,自然是帝國文明的神明。
開辟人類文明巔峰,號召五界大遠征的帝國文明領袖,全體人類文明的圖騰和信仰。
至高無上的人皇。
此刻,人皇的表情展露愁容。
這是近幾千個宇宙年以來,他第一次流露出遲疑和不信任的神色。
五界大遠征,意味著人類文明璀璨閃耀的巔峰。
全宇宙的高級文明都要為宇宙羽翼遠征的艦隊讓行。
即便是薩卡神族和蟲群,也無法阻擋能夠遮蓋恒星的無儘艦隊。
三大超級文明各有其閃耀和登峰的時期。
而帝國,無疑是將這個巔峰無限延長的催化劑。
人皇的出現,讓全體人類文明有了信仰。
就和蟲群忠誠於大主宰,薩卡神族信仰晶核一樣。
人皇,帶領著人類文明,走向了史無前例的強大。
人類,信奉人皇。
人皇,同樣信任他的子民。
深愛著每一個追隨他的人類。
但對麵前的這個小家夥,他充滿了不自信。
他是人類不假。
卻來自於那個最大的敵人身邊。
“穆拉的熄滅,就是最佳的例子。”
“她曾是人類文明的起源恒星,曾是全體人類文明的母親。”
“卻被蟲群剝奪了生命,它們殺死了人類的母親。”
“你卻讓我原諒它們?”
人皇看著麵前的巨大艦船,聲音低沉著詢問道。
是質問,更帶有憤怒。
這艘艦船不如泰諾恒星的千分之一。
但相比較於那個端坐於穆拉殘骸立柱上的人皇,依舊是無比的高大。
但人皇背後的光輝遮天蔽日,他仿佛就是重生的穆拉恒星。
這讓艦船內,注視屏幕的年輕男子,逐漸流露出震撼。
他知道人皇很強。
但沒想到這麼強。
僅僅是流露出一絲力量,就足以媲美穆拉的光暈。
“這個宇宙不再屬於宇宙所創造出來的生命體。”
“蟲群再如何暴虐,也不過是這個宇宙所創造出來的一員。”
“我們同樣是宇宙萬物芸芸眾生中的一份子,蟲群和我們一樣,都是這條宇宙生物鏈上的一條分支。”
“隻不過它們是獵人,我們是獵物。”
“蟲群和人類實力懸殊,但並不代表我們是敵人。”
“受到本能驅使,蟲群的大主宰和您無二。”
“都是在為了文明的延續而努力。”
“蟲群文明的延續,和人類文明的發展,是一樣的。”
“神皇,您何時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蟲群毀滅一個文明的概率,不亞於凡人坐在家中,被飛船墜機撞死的概率。”
“整個宇宙,當真全體人類文明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嗎?”
“有多少人類文明,仍然不知道人類神皇?”
“甚至,有多少人類文明,信仰著彆的神明呢?”
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認真的看著屏幕說道。
看著那雙隱藏在金色頭盔之下,璀璨的金色雙瞳。
屬於神明一樣,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如今多了憤怒,多了不甘和否認。
這讓屏幕對麵的年輕男子,暗自咬牙。
這便是,這個宇宙唯一的不合理的地方。
神,不應該有情感。
當神明會受到情緒影響,他們也無非是強大的凡人。
隻是他們毀天滅地的力量,和揮手間....顛覆星辰的強大,讓很多文明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
一個凡人,彈指間就可以毀滅上百個高級文明。
怎能願稱之為凡人。
反而是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類。
從雷區,從太陽係,從始王身邊逃走、苟延殘喘的人類。
卻擁有絕對的理智。
人皇緩緩從穆拉殘骸上站起來,腳下的泰諾恒星上所有的光芒,都在這一刻集中在人皇的背後。
“鄭智....”
“啊....鄭智....”
人皇低語,帶著無儘的憤怒。
艦船內的鄭智,目光左右移動。
這艘巨大的艦船開始劇烈的顫抖,仿佛被某種恐怖的力量鎖定,逐漸開始崩潰壓縮。
足以抵抗宇宙風暴的艦船外皮,開始一點點的褶皺內凹,一雙金色的雙瞳,洞穿空間鎖定了這艘戰艦。
“追溯時間,追溯空間,我成神的那一刻,你並不存在。”
“蟲群對於人類文明的摧殘,你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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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一清二楚。”
人皇緩緩說道,聲音顫抖著。
“無數人類文明的母星,被蟲群所摧殘。”
“無數恒星,在蟲群的肆虐下熄滅。”
“即便是穆拉....哈啊....即便是穆拉,都在蟲群的肆虐下黯淡。”
“蟲群和我們人類,就是血海深仇....”
“在這個宇宙,在我們所認知的所有空間內,蟲群就是我們人類最大的死敵。”
“這件事,沒有任何通融可言。”
“若是連自己的敵人都不認識,若是連毀滅自己文明的仇人都不認,哪還有文明延續下去的意義?”
“你根本不理解,蟲群的恐怖和強大。”
“我們不能放任蟲群從頭再來。”
“要把他們按死。”
“要讓任進永遠也無法抬頭才行。”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蟲群,和人類隻能存一。”
“在五界大遠征的征途之下,人類文明的崛起勢不可擋。”
“不要和至高議會一樣盲目。”
“蟲群,就是全宇宙萬千生靈的敵人。”
“我成神過後,神皇的審判權,高於至高議會。”
“帝國的至高武力統治,宇宙羽翼,也要在我的注視下行事。”
“我就是至高,我就是權。”
“當年,我將你從雷區中帶出來。”
“是我讓你,在蟲群的肆虐,和始王的憤怒之下苟延殘喘。”
“你在人皇的羽翼之下幸存,鄭智。”
“你要明白,我會救你的唯一原因,隻是你人類的基因。”
人皇緩緩說道。
看著那雙金色的雙瞳,鄭智微眯雙眼。
“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人皇。”
“蟲群不是我們的敵人,他和我們一樣,共生於這個宇宙。”
“我們都是宇宙生物鏈中的一員。”
“而始王不是。”
“他是摧毀這條生物鏈的病毒。”
“您是目前整個宇宙內,唯一一個有能力號召全宇宙對抗始王子嗣的神。”
“全宇宙的人類文明,都會聽命於您的號召,在宇宙羽翼的光輝之下,薩卡神族也將追隨我們而戰。”
“隻要我們雙方握手言和,三大超級文明聯手,這才是宇宙存續下去的唯一機會。”
“您還有多少時間尖端元素可以掌控?您還有多少次機會,可以將我一次次的送回過去,去改變曾經的曆史?”
“醒醒吧!神啊!”
“不掌控現在,你談何未來和過去?”
“隻有徹底斷絕始王重生的可能,我們才有機會,在過去和未來找到機會。”
“您還不明白嗎?”
“如果現在都無法殺死始王,那麼在時間法則的影響下,未來和過去的始王就是無法死去的!”
“隻有現在有可能,那麼未來和過去才有可能啊!”
鄭智咬著牙低吼著說道。
沒有屈服於人皇的至高無上和威嚴。
他的話語,讓那位站在泰諾之巔的神明遲疑了。
時間法則。
過去,現在,未來。
是三個不同的時間點。
但卻有著同樣的因果,因為它們不可斷連。
過去殺不掉的,現在和未來同樣殺不掉。
這是同樣可以反之亦然的。
現在殺不死的東西,過去和未來同樣殺不死。
他會死於自己既定的命運,不管是老死病死還是突然間暴斃而死。
但不會因為你回到過去和未來,改變了什麼,導致死亡的原因變化。
這就是時間法則的強大之處,也是沒有生命能夠掌控時間法則的原因。
時間法則的穩定性,超出我們的想象。
一個人若是注定死於心肌梗塞。
那麼哪怕你回到過去,把刀子捅進心臟,那麼在他因此死亡之前,也會死於心肌梗塞。
甚至不會死,等到了既定的時間才會死。
他注定死於此,簡單來講。
現在有了心肌梗塞。
回到過去,無法讓他避免得這個病。
回到未來,也沒辦法讓他不因為這個病而死。
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是如此。
這就是,時間法則的穩定性。
這就是,始王一直能夠蠶食這個宇宙的真正原因。
因為他們現在沒有找到殺死始王的辦法,那麼再多的尋找也是臨死前的掙紮。
這個宇宙,已經步入了死亡。
死去的文明不會在下一個星辰上輪回。
即便是脫離了空間和時間法則掌控的雷區,即便是那個有著無儘輪回可能的地球。
也終止了他的輪回。
熔岩星域的修真文明。
薩卡神族的光輝不複。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宇宙,已經開始壽終正寢了。
始王同化了薩卡神族的巔峰科技,世界onine係統。
同化了尖端元素,將宇宙創造新星辰的基礎抹滅。
若是薩卡神族還有當年的巔峰,沒準他們還可以創造出下一個世界onine係統。
可這終究不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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