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的臉色沉了下去：“我就知道不對勁。科技派的張教授說可能是地質變動，看來……”他沒說下去，隻是拍了拍陳默的肩膀，“你能淨化嗎？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需要時間。”陳默的目光掃過周圍的建築，青靈玉的灼痛在西北方向最強烈，那裡是戰魂隊的駐地，“而且，我需要安全的住處，至少……能讓我的同伴安心休息。”
秦峰剛要說話，趙磊突然帶著幾個黑皮夾克衝了過來：“首領！不能讓他們住淨化站附近！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暗魂教的奸細？王虎死得蹊蹺，我看就是這小子搞的鬼！”
“你想怎麼樣？”陳默的斧頭已經握在手裡，綠光在刃尖流轉。他注意到趙磊身後的一個矮胖男人正偷偷錄像，手機鏡頭對準了他的青靈玉。
“很簡單。”趙磊冷笑，“想住好地方，就得證明自己的價值。東邊的倉庫區鬨腐屍，d級的，你們去清剿乾淨，帶五十顆晶核回來，我就信你們不是奸細。”他的目光在林晚星身上打轉，“當然，這個小丫頭要是願意加入戰魂隊，不用打也能……”
“滾。”沈凝霜的冰刃突然抵住趙磊的喉嚨。冰霧在他脖頸周圍凝結，睫毛上瞬間掛滿白霜，“再說一句，我凍碎你的舌頭。”
趙磊的臉色變得慘白。他沒想到這個銀發女孩敢當眾威脅他，剛要發作，卻被秦峰喝止：“趙磊！退下！”秦峰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疲憊，“陳默，倉庫區確實需要清理，我派兩個隊員配合你們，晶核歸你們，算基地給的見麵禮。”
陳默知道這是秦峰的緩兵之計，既想測試他的實力，又不想把關係鬨僵。他看向林晚星，女孩雖然臉色發白，卻堅定地點了點頭，光粒在掌心重新亮起；沈凝霜已經收回冰刃，轉身檢查越野車的油箱，顯然默認了這個安排。
“可以。”陳默扛起斧頭，“但我要趙磊也去。”
趙磊的眼睛瞬間瞪圓：“憑什麼？”
“你不是懷疑我嗎？”陳默的嘴角勾起抹冷冽的笑，“跟著去看看，我是怎麼‘搞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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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盯著陳默看了三秒，突然大笑：“好！就這麼定了！趙磊，你帶隊，要是搞砸了，就給我去普通區掃廁所！”
倉庫區在基地的東南角，是片廢棄的集裝箱堆場。濁瘴在這裡比彆處濃鬱，呈深灰色c級），帶著淡淡的杏仁味，吸入後會讓人頭暈目眩。趙磊帶著五個隊員跟在後麵，一路嘀嘀咕咕，顯然沒把陳默放在眼裡。
“小心點。”林晚星的光粒在陳默背後形成層薄盾，“這裡的濁瘴有致幻性，我剛才好像看到……好多人影在集裝箱後麵晃。”
沈凝霜突然停在一個打開的集裝箱前。裡麵堆滿了發黴的布料，布料深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的冰刃剛要刺進去，陳默突然按住她的手：“等等，是活物，但不是腐屍。”
青靈玉的綠光探入布料，映出個蜷縮的身影——是個穿灰色工裝的年輕人，抱著膝蓋瑟瑟發抖，臉上布滿紅疹，顯然中了濁瘴的致幻毒。他的懷裡緊緊抱著個金屬盒子，上麵印著科技派的標誌。
“是張教授的助手。”趙磊突然嗤笑，“肯定是偷了基地的東西想私藏，被腐屍追進來的。”他抬腳就要踹過去，卻被林晚星的光粒擋住。
“他還有救。”林晚星的光粒湧入年輕人的口鼻，對方嗆咳著吐出口黑痰，眼神漸漸清明。
“晶核……他們搶晶核……”年輕人抓住陳默的褲腿，語無倫次，“戰魂隊的人……和暗魂教交易……用基地的靈脈數據換濁瘴丹……”
趙磊的臉色瞬間大變，突然掏出槍對準年輕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槍聲響起的前一秒，陳默的斧頭已經劈飛了手槍。綠光同時爆發，將趙磊和他的隊員逼退三米。他看向那個金屬盒子，裡麵果然裝著塊芯片，上麵閃爍著靈脈分布圖，標注著幾個被紅圈標出的節點——正是靈脈能量最薄弱的地方。
“原來如此。”陳默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們不止想偷青靈玉，還在幫暗魂教破壞基地的靈脈防禦。”
趙磊的隊員突然掏出晶核袋，黑色的粉末從袋裡撒出，遇濁瘴後瞬間化作五隻d級腐屍，腥臭的氣息彌漫開來。“給我殺了他們！”趙磊轉身就跑，“就說他們被腐屍圍攻，全死了！”
陳默的斧頭橫掃，綠光將最前麵的腐屍劈成兩半。林晚星的光粒形成光網，護住那個嚇傻的年輕人；沈凝霜的冰刃則化作冰錐，精準地刺穿兩隻腐屍的頭顱。
“想跑？”沈凝霜的身影突然化作冰霧，下一秒出現在趙磊麵前，冰刃抵住他的後背，“你以為能跑得掉？”
趙磊的腿一軟，癱倒在地。他看著那些被快速斬殺的腐屍，終於意識到自己惹錯了人，涕淚橫流地求饒：“我錯了！是柳玄……是暗魂教的柳玄逼我的！他說不配合就殺了我全家！”
“柳玄？”陳默的斧頭架在他的脖子上，“暗魂教的教主？他在哪？”
“在……在基地的地下黑市！”趙磊抖得像篩糠，“他偽裝成藥材商人，每次交易都戴著麵具……”
話沒說完，趙磊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脖頸後的皮膚猛地炸開，血紋像活過來的蛇，瞬間纏繞住他的頭顱。他的眼睛凸出，很快失去神采，嘴角卻咧開詭異的笑容，和張誠營地那些被操控的人一模一樣。
“是影殺堂的滅口術。”沈凝霜踢開趙磊的屍體，冰刃挑出他藏在衣領裡的微型炸彈，“暗魂教早就防著他叛變。”
林晚星的光粒落在趙磊的屍體上，卻隻能淨化掉表麵的濁瘴，無法消除那詭異的血紋。她抬頭看向陳默，眼裡滿是恐懼：“他們……他們就在我們身邊。”
陳默握緊手裡的芯片，青靈玉的灼痛在基地中心達到頂峰。他知道，這座看似堅固的高牆，其實早已被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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