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
“軍師！”柳川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深淵法則正在迅速瓦解！所有深淵生物，都失去了活性！它們……它們正在迅速地枯萎！”
果然，戰場上，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深淵生物，在深淵母體核心被摧毀的瞬間，便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僵在原地。
緊接著，它們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枯萎、腐爛，最終化為一灘灘散發著惡臭的黑色膿水，滲入大地。
“破曉”軍團的戰士們，看著眼前的一幕，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他們贏了！
他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贏得了這場與深淵的戰爭！
“林澈！”陳子言的目光，投向了那片被深淵巨獸殘骸覆蓋的焦土。
他知道，林澈還在那裡。
他能感覺到，林澈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純粹，都要強大。
他緩緩地，走向那片焦土。
當他走到焦土中央時，他看到，林澈正靜靜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他的左手手背上，那枚太極紋身，此刻正散發著柔和的黑白光芒，如同兩顆微型的星辰，在手背上流轉。
“我們贏了。”陳子言輕聲說道。
他緩緩地，伸出手，將林澈從焦土中扶起。
林澈的身體，雖然虛弱，但卻散發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機。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眸中，黑白光芒流轉，深邃而又充滿智慧。
他看著陳子言，臉上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贏了。”
他的聲音，沙啞，卻充滿了力量。
“是的，我們贏了。”陳子言也笑了，那笑容，充滿了疲憊，卻也充滿了喜悅。
“但是……”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了遠方，那片被盤古生物的陰影所籠罩的土地。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林澈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我知道。”
他緩緩地，站起身，目光掃過這片被淨化的焦土，又望向了遠方。
“盤古生物，伊戈爾·科瓦列夫……”
他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審判，回蕩在戈壁的上空。
“該算總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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