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氣勢洶洶要和兄弟“決一死戰”的淩雲峰,立刻停下了所有動作,轉身麵向江念時,臉上已堆滿了溫柔的笑意,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念念,你先吃。”
江念剛把清甜的哈密瓜咬進嘴裡,還沒來得及細嚼,淩雲峰已經一個飛撲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像個討要糖果的大男孩,眼神亮晶晶地,帶著壞笑湊近她耳邊,用在場人都能聽到的“悄悄話”說:“我不要吃盤子裡的,我要吃你嘴裡的。”
說完,不等江念反應,他便低頭吻住了她那帶著哈密瓜甜香的唇瓣。畫麵頓時變得纏綿悱惻,那旁若無人的親密,那細微濡濕的水聲,簡直讓人不敢直視,又忍不住浮想聯翩。
“哎喲我去!沒眼看!真是沒眼看!”李澤厚誇張地大叫一聲,用手捂住眼睛,指縫卻岔得老開。他實在是被這對夫妻的恩愛秀了一臉,感覺自己這盞“電燈泡”瓦數太高,再待下去怕是要自燃。
他一邊搖頭歎氣,一邊“痛心疾首”地逃也似的跑到了院子裡,嘴裡嚷嚷著:“大黑!飛兒!還是你們好,單純!哥哥來陪你們玩!”
隻剩下客廳裡,那對相擁的愛人,還沉浸在彼此甜蜜的世界裡。
淩雲峰聽著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指腹摩挲著江念後頸的碎發,又低頭含住她水潤的唇。夕陽餘暉透過落地窗給交疊的側影鍍上金邊,她攥在他襯衫前襟的手指微微發顫,像受驚的蝶翼。
“念念喂的水果,就是甜。”他抵著她額頭喘息,喉結滾動時帶著未褪的情動。玻璃碗裡剩的幾顆葡萄還沾著水珠,映著江念緋紅的臉。
她攥拳輕捶他胸口:“你彆老是不分場合親我嘛~”尾音嬌嗔地浸在蜜色光暈裡,眼角瞥向窗外喧鬨人群時,睫毛像小扇子撲閃。
“誰讓他想調戲你的。”淩雲峰劍眉蹙起,指尖重重擦過她下唇,仿佛要抹去並不存在的痕跡。窗外忽然傳來李澤厚爽朗的笑聲,他下意識將人往懷裡又按了按。
江念仰頭看他繃緊的下頜線,噗嗤笑出聲:“那不是開玩笑的麼?”伸手去撫他擰著的眉間,卻被捉住手腕按在心跳如擂的胸膛。
“開玩笑也不行。”他沉聲時胸腔震動,眸色暗得像濃墨,“怎麼說我都行,但說你不行。”晚風忽然卷起紗簾,帶著初夏梔子花的甜香掠過她驟然屏住的呼吸。
“說你什麼了?”江念歪頭湊近,鼻尖幾乎蹭到他滾動的喉結。
“說我老牛吃嫩草,說你怎麼會看上我的。”他話音裡摻了砂礫似的啞,窗外燒烤架升起的青煙正嫋嫋漫過玻璃。
她突然踮腳咬他耳朵:“然後你就生氣了?”溫熱氣息嗬得他脊背繃直。
“嗯,有一點。”承認得又快又輕,像晚霞裡驚起的雀鳥。他轉身將人困在餐桌與懷抱之間,打翻的葡萄汁在白色台麵洇開紫紅痕跡。
“峰哥。”她突然捧住他的臉,瞳孔裡映著漸次亮起的庭院燈,“愛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理由。也許一個眼神,看對眼了,就愛上了。”指尖順著他的顴骨滑到心口,輕輕戳了戳,“我問你,如果我沒生得這副容貌,你會對我一見鐘情嗎?你摸著良心說。”
空氣凝滯三秒,他喉結重重滾落:“額,可能不會。”
“把可能去掉。”她斬釘截鐵時像法官敲下法槌,發梢掃過他僵住的手臂,“一見鐘情,始於顏值。沒有人會對長相一般或者醜陋的人一見鐘情。”
他忽然低笑起來,胸腔震動著將她摟得更緊:“我承認,我就是對你見色起意。”
“你圖我的臉,我圖你的保護,咱們一拍即合。”她指尖在他心口畫圈,聲音漸漸柔得像融化的巧克力,“之後又在長期的相處中,愛上了對方。”窗外忽然爆發的歡呼聲驚得她顫了顫,他立刻用掌心護住她耳側。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你也許會覺得,可以照顧我、保護我的人很多...”她話音未落,他忽然收攏手臂勒得她輕哼,“但當年就算跟何科穠去漂亮國,也隻是看在他能資助我上學。”暮色徹底吞噬最後的天光,她眼底卻燃起星火,“我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一旦愛上了...”突然被掐著腰抱上餐桌,葡萄碗晃動著滾落兩顆晶瑩。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她說完最後八個字時,窗外煙花突然炸亮夜空,他瞳孔裡盛滿她堅定的模樣。
“念念,這輩子...”他嗓音啞得厲害,吻著她無名指根仿佛在烙下誓言,“我就算背叛全世界,都不會背叛你。”晚風卷著燒烤香氣與笑語喧嘩掠過,卻吹不散兩人之間凝滯的深情。
“我相信你。”她仰頭飲儘他眼底的洶湧,忽然被騰空抱起。拖鞋掉在大理石地麵發出輕響,她驚呼著摟住他脖頸:“哎呀!大家都在院子裡...”
“那我們去房間裡親熱。”淩雲峰踢開礙事的葡萄,抱著她快步走向旋轉樓梯。她埋在他頸窩裡的嗔怪被顛得破碎,發絲掃過他泛紅的耳廓。
淩雲峰壓根沒等她點頭,手臂一用力就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踏著旋轉樓梯往二樓去。水晶吊燈的光暈在他肩頭跳躍,將他急切的身影在廊壁拉長。江念低呼一聲,臉頰緋紅地埋進他胸膛,指尖不自覺攥緊了他襯衫前襟。
李澤厚剛舉杯要敬酒,一抬頭正看見淩雲峰抱著那抹窈窕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不由翻了個白眼,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琥珀色液體在杯壁晃出漣漪,映出他抽搐的嘴角,暗罵一句:“老色鬼。”
喜歡重活一次,我要玩點不一樣的請大家收藏:()重活一次,我要玩點不一樣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