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被母親押去相親,淩雲峰感覺自己像被趕上架的鴨子,渾身不自在。今天這位相親對象剛坐下不到十分鐘,就被他故意誇張的吃相和滔滔不絕的養蜥蜴心得給嚇跑了。
媽,我想好了,他突然靈光一閃,等過完春節,我回去就跟蘇玥聊聊人生大事。
秦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真的?她身體前傾,臉上寫滿懷疑與期待。
當然,我哪敢騙你。淩雲峰信誓旦旦地點頭,心裡卻打著小算盤——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秦婉盯著兒子看了幾秒,突然露出勝利的微笑:那行,我會檢驗成果的。下次回來,帶上蘇玥。你們年紀都不小了,在一起工作也有五六年了吧,知根知底的,談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結婚了。
淩雲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就說到結婚上去了?
隻要你開口,彆說一撇,就是一捺也能很快就看到。秦婉的語氣不容置疑,蘇玥漂亮又乾練,配你綽綽有餘。
哦。既然有目標了,之後就彆給我安排相親了。他試探著說。
秦婉眯起眼睛:好。你要是敢誆我,我會讓你知道,屁股開花、不、全身開花是什麼樣子。她做了個擰耳朵的動作,讓淩雲峰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
不敢不敢。他乾笑著保證,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應付這個自己挖下的大坑。
雲市,深夜,霓虹閃爍的街道上車輛稀少,淩雲峰駕駛著他那輛黑色桑塔納疾馳在路上,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他緊握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眉頭緊鎖,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不斷延伸的道路,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暫時逃離內心的煩悶。
一年前,在母親的逼迫下,他返回雲市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蘇玥談談。
蘇玥是公司裡的二把手,做事雷厲風行又心思細膩,兩人在工作上一直配合得天衣無縫。他本意隻是想請她幫個忙,假扮情侶應付家裡,誰知蘇玥聽完他的請求後,那雙總是透著精明的眼睛微微一亮,紅唇輕啟:我們可以先處了試試。
當時他愣了一下,隨即無所謂地聳聳肩。單身三十幾年,他早已不再奢望能遇到那個讓他一眼萬年的女孩。
蘇玥獨立自信,處事乾練,兩人知根知底,相處起來也輕鬆。既然遇不到特彆合心意的,就這樣湊合著過也未嘗不可。
他父母不就是典型的先婚後愛麼?至少他覺得自己比父親強,不會犯下認錯白月光這種荒唐事。
於是,他們開始了所謂的。周末約著逛街、吃飯、看電影,他們的相處模式比同事親密一點點,卻又始終隔著什麼。最親近的時候,也不過是過馬路時他下意識握住她的手,很快就又鬆開。
上個月某個雨夜,蘇玥穿著真絲睡裙出現在他房門口。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身影婀娜多姿,發梢還帶著沐浴後的水汽。當她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胸膛時,他確實感到一陣燥熱。
可就在他即將吻上那抹紅唇的瞬間,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清澈的狐狸眼,笑起來時右頰有個若隱若現的梨渦。這個畫麵像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他頓時就萎了,猛地推開蘇玥,狼狽地逃進了浴室。
這是他的一個秘密,一個被歲月塵封在記憶最深處、連最親近的人也未曾察覺的秘密。每當他獨處時,這個秘密就像一隻不安分的蝴蝶,在他胸腔裡撲扇著翅膀,卻始終飛不出那方用沉默築成的牢籠。
他不是柳下惠,他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每當他想接近女人時,那張臉就會出現,然後他就會對麵前的女人產生生理性的厭惡、隨後落荒而逃。這些年來,每當他有生理需求時,都是靠自己的右手解決的,真的是要憋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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