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感覺臉頰有些發燙,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心裡泛起一陣暖意。窗外陽光正好,照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投下溫暖的影子。
淩雲峰深吸一口氣,目光沉靜而堅定地望向江念,聲音低沉而溫柔:念念,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江念聞言抬起頭來,清澈的眸子裡帶著些許疑惑:什麼事?她的聲音輕軟,像春日裡拂過柳梢的風。
淩雲峰的眼神暗了暗,指節不自覺地收緊:那幾個欺負你的人,警察不是沒找到證據嗎?他的語氣平靜,卻隱隱透著壓抑的怒意,所以我就以牙還牙,在一個沒監控的地方,把他們都給揍了。他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下不了床。
江念的瞳孔微微放大。
每個人。淩雲峰繼續道,每個字都咬得極重,我都至少打掉了一顆牙,讓他們吞下去。他的眼神銳利如刀,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以暴製暴,什麼叫打落牙齒活血吞。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我本來拍了視頻,想讓你看看出口氣的,他的目光在江念蒼白的臉上停留片刻,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又怕嚇到你,想想還是跟你說一聲就行了。
江念的呼吸一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抓住淩雲峰的手:你,你前幾天手上的傷,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就是這麼來的?
淩雲峰無所謂地笑了笑,指腹輕輕擦過她冰涼的指尖:小傷,打的太猛,一時沒收住力。他的手掌寬厚溫暖,指節處還殘留著未完全消退的淤青。
江念的眉頭緊蹙,眼中滿是擔憂:不會給你帶去麻煩吧?
不會的,放心吧。淩雲峰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輕鬆而篤定,我可是特種兵出身,他眨眨眼,帶著幾分驕傲,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打翻他們。
江念怔怔地望著他,眼眶倏地紅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終於承受不住重量,順著白皙的臉頰滾落下來。她咬著下唇,肩膀微微顫抖,像是要把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淩雲峰見她落淚,頓時慌了神,手足無措地湊近了些,聲音不自覺地放柔:怎麼了?彆哭啊,是不是嚇到你了?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眉頭緊鎖,都怪我,不該亂說的。說著便用指腹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動作小心翼翼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不怕不怕,彆哭......
江念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深吸一口氣,帶著輕微的鼻音輕聲道:謝謝你。說罷又忍不住抽噎了一下,連忙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我不是害怕,是感動,真的......她望向淩雲峰的目光裡盈滿真摯,謝謝你。
這都不是事,淩雲峰聞言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胸膛發出咚咚的聲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說了會保護你的。他忽然湊近一步,帶著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一字一頓道: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你。
江念望著他這副模樣,破涕為笑,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卻重重點頭:嗯,我信你。
那彆哭啦,淩雲峰見她笑了,這才鬆了口氣,目光落在她被淚水浸濕的紗布上,頓時緊張起來,手忙腳亂地要去查看,紗布都弄濕了,他聲音裡帶著心疼和自責,可彆讓傷口發炎了。
江念乖乖點頭,抬手輕輕按住紗布邊緣:
陽光透過樹蔭斑駁地灑在兩人身上,將這一刻的溫情定格成最美好的畫麵。
出院那天的清晨,陽光透過半拉的窗簾斜斜地灑在病房的地板上。護士推著叮當作響的治療車來到病房門口,車輪與地磚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江念小姐。護士輕聲喚道,手裡整理著拆線要用的器械,可以讓家屬先去辦理出院手續了,我現在幫您拆除麵部的紗布。
站在窗邊的淩雲峰聞言立即轉身,筆挺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挺拔。他快步走到病床前,溫熱的大手輕輕覆上江念的手。
念念,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特有的堅定,我先等你拆完線再去辦手續也不遲。這些手續不差這一時半刻。
江念微微側過臉,避開他關切的目光。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峰哥...你還是先去辦手續吧。萬一...萬一我的臉...她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我不想讓你看到...
淩雲峰的心猛地揪緊了。他單膝跪在病床邊,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另一隻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背上細小的針眼。
這...他猶豫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那、那好吧。他深吸一口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承諾:你不用擔心,主治醫生親口說過不會留疤。就算...就算真的還有一些傷痕,我就是翻遍全世界,也一定給你找來最好的去疤膏。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指尖,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恢複如初。
江念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幾不可聞地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強忍的顫抖。
淩雲峰站起身,作戰靴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我很快就回來。
淩雲峰去一樓櫃台辦完出院手續,拿著繳費單和出院證明回到病房。推開門時,隻見江念已經換好了他昨天特意去商場挑選的那條白色棉質連衣裙,裙擺隨著窗外的微風輕輕擺動,她頭上還戴著那頂米色的寬簷遮陽帽。淩雲峰注意到她纖細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摩挲著帽簷,以為她是在擔心傷口留下的疤痕會影響容貌,便體貼地沒有多問,隻是溫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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