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了抖,很有眼利見的走出了病房,商量一下後、先去找醫生問情況。
四人朝護士站走去,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上格外清晰。而病房內,隱約還能聽見淩雲峰溫柔的哄勸聲:再吃一口,就最後一口......
等他們再次來到病房時,淩雲峰正用浸濕的熱毛巾輕柔地幫江念擦拭著臉頰和雙手。他動作極其細致,指尖微微發顫,生怕弄疼了她。那專注而溫柔的神情,就像一位父親在照顧年幼的女兒,又像是在擦拭一件價值連城、隨時可能碎裂的珍貴瓷器,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
秦婉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的目光在江念蒼白的臉上停留片刻:念念吃完了啊,那先休息一會。她轉向淩雲峰時,語氣轉為嚴肅:我們剛才去詳細問過主治醫生了,念念現在的情況需要絕對臥床靜養。雲峰,你出來一下,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單獨談。
淩雲峰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仔細折好毛巾放在一旁,俯身為江念掖了掖被角,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念念,我就出去一小會兒。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眼神卻透著不安,最多五分鐘,我保證。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先閉眼休息。
五人來到電梯旁的過道,冷白的燈光在走廊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秦婉雙手抱臂,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盯著淩雲峰。其他三人也神色凝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雲峰,秦婉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清晰,你發給我的那些視頻,都是真的?她的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機邊緣,屏幕還停留在那段令人心驚的畫麵。
淩雲峰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下頜線條繃得緊緊的。當然是真的,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種時候我還能造假不成?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指節處還殘留著為江念擦拭時沾上的水漬。
當時情況緊急,我急著送念念來醫院,是讓泉哥幫我從監控係統裡導出來的。他說著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更多證據。畫麵中蘇玥的身影清晰可見,每一個動作都令人不寒而栗。
秦婉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正要開口,淩雲峰已經轉身就要往電梯方向走。既然你們過來了,他的聲音裡壓抑著暴怒,那就幫我照看好念念。我得去找蘇玥算賬...
等等!秦婉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先冷靜一下!這事說來,我也有責任。
淩雲峰劍眉一皺,打斷道:媽,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是我天天在你耳邊念叨三十而立,催著你找對象,你才會想出和蘇玥假扮情侶這麼個餿主意。她頓了頓,語氣愈發自責,後來也是我,特意從南城飛過來找蘇玥商談婚事,讓她以為...
話說到一半,秦婉突然止住,目光複雜地望向兒子。
你也是的,秦婉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明知道蘇玥心裡不痛快,把念念帶回六隊也就算了,還讓她一個人在院子裡...她的聲音突然發顫,要不是那隻黑狗...
傻狗不是狗,淩雲峰突然提高音量,是狼。我們之間有過命的交情。提起這個,他冷峻的眉眼難得柔和,它可聰明著呢,知道護著主人。我和念念的孩子,就是它的小主人。
秦婉擺擺手:啊,行行行。不跟你說這個。蘇玥那邊,我去說。就你這驢脾氣,要是去跟她打一架,還不成了欺負女人?
淩雲峰冷笑一聲:她能讓人欺負了?手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我這叫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彆扭地改口,啊不對,是以牙還牙。
秦婉眯起眼睛看著淩雲峰,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怎麼?你還想用球砸回去不成?
淩雲峰撇了撇嘴:那也太便宜她了,她那麼壯實,挨一下球跟撓癢癢似的。
秦婉歎了口氣:得了,她的聲音緩和下來,我說了,這事我也有責任。當初要不是我強行撮合你們...我再跟你確認一件事...她壓低聲音,你沒碰過她吧?
淩雲峰的表情頓時像吞了隻蒼蠅。他抓了抓後腦勺:就...拉過一次手,最多一分鐘。這種不能算吧?
秦婉鬆了口氣:這個不算。
我就說嘛!淩雲峰突然激動起來,我是乾乾淨淨跟念念在一起的。他像是想起什麼,湊近一步,對了,她故意勾引我的,這不能怪我吧?
秦婉的眉毛幾乎要飛出發際線,你說蘇玥?勾引你?她的目光不由自主掃向淩雲峰淩亂的頭發。
是啊!淩雲峰一臉嫌惡,她有次穿著那種...你知道的,黑色蕾絲內衣跑來我房間...。他做了個誇張的哆嗦動作,還有一次更過分,直接脫光了躺我床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香水,差點把老子熏窒息...我推開她麻溜的就跑了,我可沒占她便宜。我都怕長針眼。淩雲峰突然露出溫柔的神色,聲音也輕了下來:不像我家念念,身上有天然的體香,特彆好聞,就像...
秦婉的表情從震驚變成尷尬,最後定格在哭笑不得:你可閉嘴吧!她作勢要打他,這種私密的事,就不要拿出來說了。我這就去六隊。她轉身往門口走,我們四個人一起去,你放心好了,你就在醫院好好照顧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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