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臥室內的能量波動終於逐漸平息下來。林虞精疲力儘地癱軟在床上,渾身被冷汗濕透,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她成功地將“祂”再次壓製回了意識深處,但代價是巨大的,她感覺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危機暫時解除。
而門外的淩燼,在漫長的等待後,終於忍不住,極其小聲地、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林虞?你……還好嗎?我……我能進來嗎?”
沒有回應。
淩燼在門外天人交戰了足足十分鐘,聽著裡麵似乎沒什麼動靜,心裡越來越沒底。擔心、疑惑,還有那絲被“需要”的使命感最終戰勝了被趕出來的委屈。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上戰場一樣,用儘量輕柔的動作,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隻開了盞昏暗的床頭燈,光線曖昧。林虞蜷縮在床上,背對著門口,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裡,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比剛才更加脆弱。空氣中彌漫的百香果信息素似乎更濃了一些,那尖銳的誘惑感也更明顯,讓淩燼的……都有些發脹。
“林虞?”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聲音放得極輕,“你……你好點了嗎?抑製劑……要用嗎?”
回應他的,是林虞猛地拉高被子,將自己整個蒙住的舉動,以及從被子裡傳來的一聲壓抑著極度不耐和痛苦的悶吼:“滾出去!”
【讓他靠近!再近一點!我需要……需要一點新鮮的祭品!】“祂”的聲音帶著貪婪的急切,又開始蠢蠢欲動。
“閉……嘴!”林虞在腦中嘶吼,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更多聲音。她感覺身體的每一寸都在被火焰灼燒,同時又有一股冰冷的力量在拉扯她的意識。
淩燼被吼得一愣,但看著床上那團瑟瑟發抖的“被子卷”,心中那點“她隻是在害羞”的認定更加牢固了。發情期的oega情緒不穩定很正常,他不能跟她計較!
他非但沒滾,反而又往前湊了兩步,停在床邊,用他自以為最溫柔、最可靠的聲音說道:“你彆硬撐了,我知道你難受。沒關係,我在這裡陪著你。”他甚至試圖伸手去拍拍那團“被子卷”,以示安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被子的瞬間——
“咻!”
一道銳利的風聲劃過!
淩燼隻覺得手腕一痛,條件反射地縮回手,定睛一看,手腕上竟然多了一道細小的血痕!而罪魁禍首,是一片不知何時出現、懸浮在半空、邊緣閃爍著寒光的、由信息素實體化而成的百香果葉片狀飛刃!
林虞從被子裡猛地探出頭,眼神凶狠得像要殺人,眼底深處那壓抑不住的金芒一閃而逝,聲音因為極度克製而顯得嘶啞破碎:“我再說最後一次……滾!否則……下次切的……就是你的脖子!”
她是真的會動手!在失控的邊緣,她無法保證下一次攻擊的準頭和力度!
淩燼看著手腕上的血痕,又看看林虞那副明明虛弱不堪卻強撐著放出狠話的樣子,心頭猛地一抽。
臥槽!都這樣了還要強?!
在他眼裡,林虞此刻的“攻擊行為”根本不是威脅,而是發情期oega在極度不安和痛苦下,像受傷小獸般的應激反應!她越是這樣“凶狠”,就越說明她此刻內心的“脆弱”和無助!
一種混合著心疼、無奈和“我真拿你沒辦法”的寵溺感湧上淩燼心頭。他歎了口氣,非但沒有害怕後退,反而用一種更加……“包容”甚至帶著點“縱容”的語氣說道:
“好,好,我不碰你,你彆激動。”他後退了半步,表示自己沒有威脅,但依舊站在原地沒走,“我就站在這裡,陪著你總行了吧?你難受就喊出來,或者……你想喝水嗎?我看你嘴唇都乾了。”
他說著,還真轉身去桌上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床邊,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繼續像個門神一樣站著,眼神裡充滿了“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堅定自以為)。
林虞看著他那副“鐵了心要留下”的架勢,以及手腕上還在滲血卻毫不在意的樣子,簡直要氣笑了,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跟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家夥根本說不通!
【這個蠢貨……倒是……很有趣。】“祂”似乎也被淩燼這油鹽不進的態度勾起了一絲異樣的興趣,【他的靈魂……聞起來很灼熱,很純粹……或許……】
“你……”林虞痛苦地閉上眼,將臉重新埋進枕頭,不再理會淩燼。這個白癡apha願意當木頭樁子就讓他當吧!隻要他彆再靠近,彆再碰她!
於是,房間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
淩燼像個忠誠的守衛,杵在床邊,密切關注著林虞的每一個細微動靜,隨時準備提供他想象中的“援助”。
而林虞,身體因為剛剛極致的對抗而時不時地痙攣一下,溢出壓抑的悶哼,信息素也隨著她意識的強弱而起伏波動。
在淩燼看來,這全都是“發情期痛苦”的證據,讓他又是心急如焚,又是莫名地覺得……這樣的林虞,有種彆樣的、讓人心疼的魅力。
他甚至開始在心裡盤算:等她熬過這次,他一定要正式跟她確定關係!這麼好的oega,這麼要強,他得好好保護才行!
這場由力量暴走引發的危機,在淩燼神奇的腦補下,徹底演變成了一場啼笑皆非的“發情期守護戰”。而真正的危險,依舊在林虞的體內,虎視眈眈。ega她隻想碾壓請大家收藏:()星際首席:oega她隻想碾壓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