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沒有因為他抓住白沐而立刻動怒,她隻是平靜地陳述:“你嚇到我的朋友了。”
仿佛他費儘心機製造出的這場衝突,在她眼中,僅僅是一件“嚇到了彆人”的無禮小事。
然後是……力量。
淩燼的身體在修複液中微微顫抖起來,那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源於靈魂深處的戰栗。
他從未體驗過那樣恐怖的力量。
不是apha之間信息素的野蠻對撞,不是體術技巧的較量。那是一種……純粹的、碾壓性的、近乎規則的力量。
他的手腕被輕易折斷,他的反抗被瞬間瓦解,他的咽喉被冰冷的手指扼住,連一絲信息素都無法調動,全身的神經仿佛都被凍結、剝離了他的控製。
在那股力量麵前,他引以為傲的apha體質、他頂尖的格鬥技巧、他暴烈的火藥信息素……全都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就像一隻被釘在解剖板上的昆蟲,隻能無助地感受著那份絕對支配帶來的、令人絕望的恐懼和……窒息般的吸引力。
回憶的焦點開始轉移。
他不再去回想摔落時的狼狽,反而想起被她扼住咽喉、完全掌控的那一瞬間。
她的手指冰冷而有力,扣在他的命脈之上。她的眼神毫無波瀾,仿佛掌控他的生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那濃鬱到令人窒息的百香果信息素,不再是甜美的誘惑,而是化作了實質的枷鎖,將他牢牢釘在恥辱柱上,卻也……奇異地烙印進了他的靈魂深處。
“原來……這就是得到你關注的方法……”
修複艙中的淩燼,無意識地重複著昏迷前那句癲狂的囈語。但此刻,這話語裡不再充滿挑釁,反而帶上了一種扭曲的、痛苦的明悟。
隻有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隻有當他觸及她的底線比如傷害她在意的人),她才會真正地“看見”他,才會將那雙冰冷剔透的眼眸完全聚焦於他一人身上,才會用那足以毀滅他的力量來“回應”他。
這種認知像毒液一樣注入他的心臟,帶來一陣陣痙攣般的痛苦,卻又混合著一種病態的、令人上癮的興奮。
恨意並未消失,但卻與一種更深沉、更黑暗的迷戀與崇拜交織在了一起。
他恨她的強大,恨她的漠視,恨她將他所有的驕傲踩得粉碎。
但他更……渴望,渴望再次被那雙眼睛注視,哪怕是因為憤怒;渴望再次感受那股力量的碾壓,哪怕意味著毀滅;渴望那冰冷恐怖的百香果氣息再次將他完全包裹,哪怕窒息而死。
“不想再看到他……”
白沐那帶著厭惡和恐懼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最終的判決。ega。
劇烈的嫉妒如同毒蛇啃噬著他的內臟,比納米機器人修複骨骼的刺痛要強烈千百倍。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後勤生能得到她如此的維護?而他,隻能通過這種自毀的方式才能換來她片刻的“關注”?
修複液微微晃動,淩燼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的決心在他破碎又重鑄的內心悄然滋生。
如果隻有變得特彆哪怕是特彆惹她厭煩)、如果隻有觸及她的逆鱗才能讓她“看見”自己……
如果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她“回應”……
那麼……
他緩緩睜開眼,修複液模糊的視野上方是冰冷的艙蓋。但他的眼神卻不再是之前的憤怒或不甘,而是一種近乎偏執的、燃燒著幽暗火焰的堅定。
林虞。
你等著。
下一次……
下一次,我會用你所認可的方式,讓你不得不……永遠看著我。
無論是成為你需要鏟除的障礙,還是……足以匹配你的、足以讓你不得不正視的……對手或者彆的什麼)。
他不再去想報複,至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報複。
他想要的,是讓她再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這種扭曲的情感轉變,比任何修複液都更能滲透他的骨髓,重塑著他的靈魂。從單純的征服欲和被打敗的憤怒,轉向了一種更為複雜、黑暗、且極具破壞力的病態執著。
修複艙記錄著他的生理指標逐漸平穩,卻無法探測到,在這具逐漸愈合的軀體內,正在孕育著一場更為危險的風暴。ega她隻想碾壓請大家收藏:()星際首席:oega她隻想碾壓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