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雞蛋……雞蛋自己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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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還是超市新搞的什麼黑科技送貨？”
“是那個小姑娘！她剛才手動了！”
“她會特異功能？！”
“快拍下來！”
人群瞬間從搶雞蛋模式切換成了圍觀和拍攝模式！所有手機攝像頭都對準了雲瑤和林默，以及他們購物車裡那堆顯眼的雞蛋。驚歎聲、質疑聲、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湧來。
林默隻覺得頭皮發麻，臉頰發燙，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他一把抓住雲瑤的胳膊，也顧不上購物車和那些該死的雞蛋了，低著頭，用力分開人群，隻想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哎！小夥子！你的雞蛋！”工作人員在後麵喊。
“不要了！送你們了！”林默頭也不回地喊道，腳下步伐更快。
雲瑤被他拽著，踉踉蹌蹌地跟著跑，臉上還帶著一絲不解：“為何要走？雞蛋尚未取完……”
“取你個頭！”林默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再不走，我們就要被送去研究所切片研究了！”
兩人在無數道驚愕、好奇、探究的目光注視下，如同喪家之犬般衝出了超市，一直跑到一條僻靜的小巷才停下來。
林默扶著牆壁，大口喘著氣，心臟狂跳不止。他回頭看了看超市方向，依然心有餘悸。
雲瑤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驚魂未定的樣子，又回想了一下剛才超市裡眾人的反應，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又闖禍了？
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吾……方才之舉，又……不合凡間規矩？”
林默喘勻了氣，直起身，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雲瑤：“規矩？你眼裡還有規矩嗎？我讓你彆用仙術！彆用仙術！你倒好！直接給我來了個‘隔空取蛋’！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是嫌我們不夠出名嗎？！”
雲瑤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試圖辯解：“吾隻是見汝欲取那雞蛋而不得，故出手相助……”
“我謝謝你啊！”林默氣得差點仰倒，“你那叫相助嗎？你那叫驚嚇！叫靈異事件！我們現在怎麼辦？超市是不能再去了！說不定明天‘超市仙女隔空取蛋’的視頻就要上熱搜了！”
一想到可能再次麵臨網絡熱議和現實圍觀的窘境，林默就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他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雲瑤看著林默那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再想想空空如也的購物車和依舊空蕩蕩的冰箱，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自己那套“高效便捷”的仙家行事準則，在凡間似乎總是會帶來相反的效果。
她沉默地站在巷口，陽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許久，她才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吾……下次不會了。”
林默抬起頭，看著她那難得流露出些許懊惱和低落的側臉，滿腔的怒火和抱怨，突然就發泄不出來了。
他能說什麼呢？跟一個思維方式完全不同、力量遠超常人、還一心自認為）想幫你的神仙講道理？那簡直是對牛彈琴。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走吧，回家。”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今天……吃泡麵。”
雲瑤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一如他們此刻沉重的心情。
經過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時，林默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買了兩桶泡麵和一根火腿腸。
雲瑤看著林默手裡那簡陋的食物，又想起超市裡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和自己搞砸的一切，仙眸之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凡間的生活，似乎遠比她想象的要艱難和……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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