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衝到窗邊往下看，還好樓下沒人。他趕緊關上窗戶，壓低聲音對雲瑤吼道：“你……你怎麼真給他變啊？！不對，你這是……你這是把人家超市的貨給弄來了？！這是偷竊！！”
雲瑤一臉無辜，語氣平淡：“此非‘變’，乃‘隔空取物’之小術。依他所言，探尋周邊‘零食’之氣，略作彙聚而已。既是他所求之‘凡間零食’，何錯之有？”
她顯然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仙界的邏輯簡單直接——你要零食，我把周邊的零食給你弄過來，完成了你的請求。
張磊才不管這是怎麼來的，抱著一個箱子樂得合不攏嘴：“哎呀默哥，彆那麼較真嘛！仙子這是幫我們……呃，‘優化’了一下資源配置！你看這麼多，夠我直播好幾期了！”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伴隨著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開門！快開門！我剛才明明看到有東西飛進你們這戶了！是不是你們搞的鬼？！我那好幾箱準備上架的零食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是樓下小超市老板的聲音！
林默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完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張磊也傻眼了，抱著零食箱子的手僵在半空。
雲瑤眨了眨眼，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略作彙聚”可能引發了凡間的小麻煩。
林默狠狠瞪了張磊一眼，用口型無聲地罵了句“都怪你！”，然後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硬著頭皮去開門。
門外，超市老板叉著腰，一臉怒氣，身後還跟著兩個看熱鬨的鄰居。
“老板，您……您彆急，誤會，一定是誤會……”林默試圖安撫。
“誤會什麼誤會！我親眼看到的！幾箱貨就這麼飛上天，鑽進你們窗戶了！”老板不依不饒，探頭就往裡看，正好看到地上那幾個眼熟的箱子和抱著箱子僵立的張磊。
“好啊！果然在你們這兒！人贓並獲！你們這是用什麼高科技手段偷東西啊？！我要報警！！”老板氣得臉紅脖子粗。
林默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把老板拉進來，關上房門，好說歹說，最後隻能自認倒黴，掏出手機，按照進貨價甚至還多給了一點精神損失費）把錢轉給了老板，並再三保證絕不再犯，這才把怒氣衝衝的老板送走。
看著地上那幾箱用“真金白銀”買回來的“仙術零食”，張磊欲哭無淚。這下好了，不僅沒占到便宜，還倒貼了一筆錢。
林默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
雲瑤看著這場鬨劇，微微偏了偏頭，似乎終於明白了凡間“偷竊”的概念和後果。她看向張磊，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學到了”的意味：
“原來，凡間之物，不可隨意彙聚。需以……‘錢財’交換。”
張磊：“……”
林默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感覺心好累。
而始作俑者張磊，看著那幾箱代價高昂的零食，咬了咬牙，決定化悲痛為力量——直播！必須直播！得把這筆錢賺回來！
於是，當晚，張磊的直播間標題變成了——《驚！主播斥巨資購入神秘消失又出現的超市零食！是靈異事件還是營銷噱頭？》
彆說，因為這離奇的“劇情”，直播間人氣還真比平時高了不少。隻是直播到一半，一包薯片在張磊撕開包裝後，突然在他手裡變成了一顆散發著淡淡清香、晶瑩剔透的……仙果？
網友們：“？？？”
張磊：“！！！”
林默在屏幕外）：“雲瑤！！！！！”
顯然，某位仙子對於“仙術殘留”或者“氣息乾擾”的控製力，還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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