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大哥,爸媽不見了,我找不到他們了,嗚嗚嗚……”付鄺緊緊地抓住柏旵的衣角,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眼眶。
自從父母失蹤後,付鄺的世界仿佛瞬間崩塌。他試圖尋找他們,但都是徒勞無功。內心的惶恐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捏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而此刻,當他看到柏旵時,心中的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斷裂。這個曾經與爸爸共事的戰友,成為了他臨時的精神依靠。
柏旵看著身上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小孩,雖然他對小孩完全沒有記憶,但有輕微潔癖的他現在非常想把對方甩下去,可潛意識裡,又不允許自己傷害老弱婦孺,最後隻能眼神求助地看向婁佳佳,示意他趕快把這小孩拉開。
婁佳佳無奈一把拎起付鄺的後衣領,在他耳邊三言兩語小聲說了下柏旵腦子出了問題。
付鄺聽完後,剛剛停住的淚水像水龍頭壞了閘,嘩啦啦地又開始泄洪了。
婁佳佳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扶額歎息:“怎麼越說越哭啊!”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這場鬨劇的主角身上——柏旵。
此時,柏旵卻將腦袋扭到了一邊,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那副模樣仿佛在說:讓我去哄小孩?那是絕對不可能!
他的身體語言明確地傳達出了這個信息,使得婁佳佳感到既好氣又無奈。然而,麵對眼前不斷哭泣的孩子,她也隻能抬手控製力度僵硬地輕輕拍了拍小孩的背,拍得小孩背發出噗噗的聲音,哭聲也越來越小,婁佳佳非常滿意她鋼鐵般的柔情安慰。
手上動作不停,心裡卻想著他們這老她自己)弱小孩哥)病大黃和豆豆)殘柏旵)在這裡休養幾天適合,一個沒注意,手上力度沒控製好,又恰巧付鄺想後退離開這充滿力量的懷抱,一個巴掌從上至下,拍在付鄺腦袋。
付鄺直接眼珠子一翻,暈死過去。
“咦?這是太舒服,睡著了?”婁佳佳接住付鄺軟綿綿的身子。
柏旵:...這是...正常人哄小孩的方法?他以後的小孩,怕是得在淺暴力下長大吧?
婁佳佳感覺到柏旵望向她的方向,目光放空,似乎隔空憐憫著某些人。
她上前一步,試圖動動嘴皮子,刷一刷對方好感,好歹後麵的路程需要他。
看到婁佳佳突然有了動作,回過神的柏旵習慣性抬手做出攻擊動作,緊接著又想起是友軍,力道雖然收不回來,但起碼偏移了方向。
一道風刃從婁佳佳腰間不偏不倚滑過,小孩被她扛在肩上,所以這攻擊是衝她來的?
突然,身後傳來慘烈的雞鳴聲和幾聲犬類的嗚嚀聲。
婁佳佳看向身後,再看看柏旵,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她忘記跟他說她們還有一些特彆的代步工具和儲備糧了。
柏旵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手可以憑空變出看不見的風刃,但他清楚的感覺到這是他體內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凝聚而成。
瞎貓碰上死耗子,剛好角度一偏,剿出來兩隻…嗯…一隻禿頭狗和一隻光屁股的老母雞?
這能吃嗎?會不會有病?
柏旵還在思考到底吃還是不吃時,突然懷裡一沉。
婁佳佳直接把小孩丟在他懷裡,麵對著雞飛狗跳的那兩隻家禽打了個響指。
大黃和豆豆兩隻同時給了對方一爪子後,暫時停戰,爭先恐後地奔向婁佳佳。
就在兩隻又要打起來時,婁佳佳一手一隻掐住脖梗,臉上揚起相親相愛的笑容,低眸陰森森看向底下兩隻。
豆豆立馬乖乖坐好。
大黃也跟著就地抱窩。
“這是豆豆,我們這個臨時小隊的交通工具,這是大黃…”婁佳佳在糾結該怎麼說才能讓大黃存在合理化又不被覬覦,“…是我的個人儲備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