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
劉大勇迫不及待問道。
程冬檢查完陳默的傷口,脫下醫用手套,神情嚴肅,眉頭微皺,手指按在陳默手腕處。
見此,陳大勇也不敢再出聲,生怕打擾了程醫生把脈。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大勇覺得這等待的時間甚比在炎熱的沙漠裡長時間埋伏狙擊對手的時間還難捱。
房裡安靜得隻剩下兩道一輕一重的呼吸聲,隨著程醫生眉間舒展,劉大勇才下意識開始呼吸,張紅的臉漸漸回歸正常膚色。
程醫生平時人就挺少話,現在花奶奶,不是,華笑走了後,程醫生整個人更加沉默寡言了。
劉大勇從小到大一直都怕打針,所以麵對醫生,他都挺怵的……
“雖然目前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傷口也不再開始腐壞,但是我剛剛發現他的脈象有些奇怪,但不危生命,隻能等他醒來再看情況。”程冬說完,又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就先行離開了。
劉大勇點點頭,拿下陳隊額頭上的毛巾,思緒不由得飄向昨天發生的混亂。
楊子路離開基地前,不單單把物資都裝走,還讓人把這個酒店唯一的防禦牆給破壞了。
同生共死的兄弟不僅背叛他們,投靠了楊子路,還暗算了陳隊。
他不明白,他們那麼多次出生入死,難道就那麼不值得?
若不是程醫生和華笑他們四人剛好回來……
可能他和陳隊最後也可能會被抓走,畢竟基地裡的人不管自願還是非自願,通通被強製帶走了。
最近一兩個月,好幾次聽到一些楊博士在製造喪屍的流言。
他們還沒來得及暗中潛入調查,楊博士和張衡那叛徒就聯手陰了他們一把。
可惡!劉大勇用力一擰手裡的毛巾,擰得雙手青筋暴起。
不知道蕭逸那邊怎麼樣,他們這邊沒辦法聯係他回來,隻能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嗬,咳咳!你再用力,毛巾都快被你撕了。”
劉大勇聽到陳隊熟悉又嘶啞的聲音,驚喜得手一抖,手裡的毛巾成功變成兩截。
“你醒啦,陳隊。”快速地把手裡的兩塊布丟回盆裡,拿過一旁礦泉水,小心翼翼給陳默喂水。
昨天他們已經彈儘糧絕了,多虧了婁小兄弟願意借他們物資。
“這水好像有點不一樣。”陳默感受水在口腔的擴散,乾裂難受的咽喉得到了滋潤,身為水係異能者的他本身對水就更加敏感,一點點不同,他都可以喝得出來。
“是嗎?”劉大勇快速不舍地抿了一小口,隻感覺水的清涼,把水抵在陳默唇邊,道:“可能是你太久沒喝水產生的錯覺吧,再多喝幾口。”
陳默不動聲色掃了一眼瓶口,臉頰發燙,嘴唇微張在有水漬那處又喝了一口,還是有點甜。
隻是這次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種甜了。
室外,大黃好不容易找到了個隱蔽的角落,左右前後檢查過後,確定那條二哈傻狗不在,用爪子扒拉了幾團乾草,抬起屁股坐了上去。
然後,調整呼吸,氣沉丹田,讓身體裡的那股特殊的能量在體內逐漸凝結成蛋。
經過前兩次下的異能蛋經驗,現在它學聰明了,儘量不讓蛋在體內待太久,這樣外表的蛋殼沒有那麼硬,方便等下它直接開餐!
這次它一定要變得更厲害!
然後拳打主人,腳踩二哈,稱霸末日,哈哈哈哈!
趴在二樓陽台的豆豆,那雙炯炯有神的冰藍色眸子,掃了一眼又一眼底下的大黃,一會兒撲騰翅膀,一會兒抽搐著雞爪子,像得了狂犬病模樣。
豆豆打了個哈欠,雖然搞不懂它在乾嘛?
但沒關係,同樣作為在人類手底討生活的難狗難雞,它十分了解這個競爭對手,對方肯定要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