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明明這地板一開始被血浸濕洗完後還可以看得出原本的顏色,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它變成了粉色,接著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範德薩蹲下麵無表情用對方的衣服擦乾淨匕首的血跡。
角落,一個最裡麵的籠子裡,男人皮膚蒼白泛青,一隻手艱難地撐起上半身,背靠籠子,眯眼打量著範德薩半天,看著對方走到屍體另一邊一陣摸索,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也正好正對著他這邊,這角度正好方便他看清對方的麵孔。
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範德薩皺眉起身,把擋路的身體劃拉到一邊,表情懊惱,“就知道這兩貨身上沒鑰匙,浪費時間。”
轉身抬腳就要往外走。
“孤寒範,咳咳...你什麼時候留臟辮了,我...差點沒認出你。”
範德薩腳猛然頓住,不可置信緩緩轉頭看向那一個個關著人的籠子方向。
哐啷!
手裡的匕首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老莫?!”
即使兩年沒見麵了,但隻有一個人敢這麼喊他,也隻有一個人嘴那麼賤,總是熱衷給朋友起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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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德薩手止不住地顫抖著,雙目通紅。
雖然他有心理準備,知道這個村子裡都是人吃人的怪物,也想過這裡被關押著的人有可能缺胳膊少腿,但他萬萬沒想到……
他快速掃視過一個個籠子,每個人都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大多數人都是少了雙腿,少數一些比較強壯的人甚至被削成了人彘,被人隨意丟到籠子外麵。
他們的傷口看上去像是統一被炭火燙過,黑乎乎的傷口有一層黃色的液體,湊近還可以看到幾條白色的蟲子在上麵蠕動。
直到他停在最角落的那個明顯比彆的籠子小一圈的籠子前。
堂堂七尺男兒,眼淚像止不住的水龍頭,怎麼擦都擦不完。
“怎麼了,孤寒範一見麵就哭,多不吉利啊!”莫靖國笑著調整了下位置,讓自己坐得舒服點。
“笑屁笑,老莫,你怎麼會在這……”範德薩猛地捶向籠子,悲憤中,帶著哽咽道。
低頭忍著不讓裡麵的人看到他臉上的淚水,雙手死死捏著籠子的鎖頭,企圖用自己的力量捏碎這該死的鐵塊。
也…沒有勇氣再看向老莫此刻狼狽殘破的模樣。
莫靖國用僅剩的左手握住鐵籠的欄杆勉強穩住重心,才不至於被剛剛範德薩砸籠子的勁震倒。
“喂!你小子……”他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褲腿,掃了一眼四四方方的籠子,苦中作樂道:“我…好歹也獨享單間啊……”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吧。”範德薩跑到屍體旁,撿起地上匕首,返回鐵籠,用刀子一點一點切割著鎖頭。
莫靖國看著眼前倔強的人,歎了一口氣,左手一鬆,讓自己躺倒:“彆廢力氣了,就算出去了,我也成了個累贅,還不如現在給我一個痛快。”
範德薩停了一秒,緊咬唇瓣,下一秒手臂青筋再次暴起,繼續著這無效的切割。
“老付被他們一個叫作朱二聰的人送去做實驗了,不知道是否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我…”莫靖國眼角默默滑下一串晶瑩的淚珠,停頓幾秒,接著哽咽道:“我沒用,沒有護住他媳婦……”
“還有…富貴…呼!是…我拖累了它,幫我給它一個痛快,讓它跟我一起…走吧!”莫靖國越說越艱難,直到說完最後一句話,才安詳地閉上眼,一道血色沿著嘴角流出。
在或高或低的嘈雜聲中,一道格外清晰的悶哼聲傳入範德薩耳中。
許久,他停下動作,抬起頭目視前方,腰挺直,舉起一隻手,對著籠子裡的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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