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色的感歎號以及那條沒有發出去的消息的時候,洛嫣的眼睛猛然瞪大。
這一世,她還停留在做一個項目的時候與江嶼認識,偶然間加到了他的聯係方式,但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發過消息,而她也一直把江嶼拋在腦後。
她害怕江嶼對自己的控製,更厭惡他跟個瘋子一樣,隻要能遠離江嶼,讓她做什麼都願意,她隻想過上正常的生活。
但是現在,看到崔流光那副變心的樣子,以及他對其他女生那樣關心,洛嫣簡直要恨死他了。
而且,她以為江嶼在前世對自己那樣在意,看見自己的消息他應該立馬關心回複自己,而不是回她一個問號,還把她給拉黑刪除了。
洛嫣不死心,想要把江嶼加回來。
那邊,對江嶼來說就隻是刪除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把手機揣兜裡,準備回去見夏音禾。
他真的是,一刻都迫不及待了。
跟夏音禾分開的這短暫的一會兒,都讓他有些抓狂。
有留校的學生在路上看見江嶼,便與他打著招呼:“江老師好。”
他極為冷淡地回了一聲“嗯”。
江嶼回到家裡以後,卻沒有看見夏音禾。
他先是去了夏音禾的房間,看見她的東西都還在以後鬆了一口氣。
難不成她在自己房間等他回來?
想到這裡,江嶼原本陰沉的臉上總算帶上了一抹笑容。
可當他推開自己的房門的時候,看見裡麵依舊空空如也。
不死心的江嶼甚至跪趴在床底下尋找著夏音禾。
“音音……”
沒有人回應他。
夏音禾在跟陳阿姨去超市買完菜以後,又想到得買些春聯啊,還有煙花之類的,以及一些年貨都要采置。
彆看陳阿姨看起來溫柔又慈祥,總是笑嗬嗬地問夏音禾還有江嶼想吃什麼,但在外麵買東西的時候,陳阿姨砍價的口才,連一旁的夏音禾都驚呆了。
雖說江父江母每個月除了五萬的工資以外,給她的買菜還有買生活用品的錢也不少,但陳阿姨花錢卻從來不大手大腳的,給江嶼買東西除外。
就這樣,夏音禾看著原本好幾百塊的東西被陳阿姨砍價砍去一大半,不禁豎起大拇指。
老板一臉肉疼地把東西遞給陳阿姨,還說道:“那大妹子,以後你可一定要多給我介紹幾個顧客過來,我這都不掙錢的。”
陳阿姨笑嗬嗬地說道:“一定。”
轉身帶著夏音禾走的時候,陳阿姨一拍大腿道:“壞了,還是砍少了。”
夏音禾:“……”
其實如果是她的話,老板說多少錢她就直接給了。
她不善跟人討價還價,那些花哨的話就更彆說了。
陳阿姨的手上拿了一堆東西,夏音禾看不下去,就幫她也拿了一部分。
就隻是做這麼一點小事,陳阿姨就把夏音禾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給足了情緒價值。
買得差不多以後,二人才回去。
陳阿姨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屋裡一片狼藉。
名貴的花瓶變成碎片躺在地上。
就連價值百萬的名畫也成了碎紙。
甚至是,先生和太太為年幼的江嶼買的那些玩具也都成了碎渣渣。
那些玩具都是限量的,他們怕忙於工作江嶼孤單,就托人從國外買了玩具回來。
江嶼之前一直都很寶貴地收著爸爸媽媽送自己的玩具。
甚至還有那些飛機模型,都很珍重地收在玻璃櫃裡,還會定期擦拭上麵的灰塵。
可現在,屋裡說不出的淩亂,甚至就連窗簾都被剪成一條又一條的破布。
夏音禾的眉心一跳,這是家裡進賊了?
二樓的房間裡,江嶼的身體如同夏音禾第一次見到時的那樣,無比痛苦地蜷縮著,頭上冒著冷汗。
夏音禾換下來的貼身衣物被他寶貝似的摟在懷裡,甚至,她穿過的衣服全都鋪在了他的床上,江嶼那張如畫的臉上寫滿了痛苦。
好想念她的氣息,想被她溫柔地抱在懷中,聽著她的聲音。
她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丟下自己。
為什麼不接自己的電話,為什麼不回他的消息。
她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這個認知讓他猛然捏緊夏音禾的小衣,手上的力道都快把她的衣服扯爛了。
陳阿姨一臉擔心地說道:“該不會是小嶼身體又不舒服了吧?”
以前江嶼犯病的時候,也會破壞東西,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嚴重。
這些東西雖然名貴,可跟江嶼比起來都是其次。
江嶼小的時候,還沒斷奶,江母就跟著江父一起出去搞科研項目。
那時江嶼還讓陳阿姨抱著他用奶瓶給他喂奶。
但是三歲以後,小小的江嶼就拒絕了她的靠近,他板著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奶聲奶氣地說道:“男女有彆。”
陳阿姨無奈又好笑。
再到了江嶼大一點的時候,每當犯病的時候,都會一個人躲在屋裡幾天都不出來,硬扛過去。
陳阿姨看了一眼樓上,對夏音禾說道:“小音,要不你過去看看小嶼吧。之前他生病的時候就是把自己關在屋裡幾天不出來,我擔心他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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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禾點點頭,把東西放下,又洗乾淨手,才上了二樓。
她來到江嶼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江嶼,你在房裡嗎?”
瑟縮在床上,抱著夏音禾小衣貼在臉上的人聽見夏音禾的聲音,感覺毛孔都舒展開,心中又渴求著想要更多。
他起身為夏音禾開門,還沒等夏音禾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落入夏音禾的懷中。
好舒服。
身體的難受一下子就緩解了。
他甕聲甕氣地說道:“抱抱我。”
語氣倒是跟撒嬌似的。
夏音禾穩穩地接住他,看見他的大床上鋪滿自己衣物的時候,眼睛瞪大。
他今天不是去學校了嗎?那些教授不是說有個難題需要他幫忙解一下。
江嶼似乎也並不怕她看見自己拿她的那些衣物,對她說道:“我們去床上說。”
夏音禾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
這句話簡直太容易讓人想多了好吧!
隻不過江嶼的力氣奇大無比,直接拖著就把她拖到了床上。
她的身體倒在床上,而江嶼脫掉鞋子,充滿依賴地貼著她的身體。
“音音……姐姐……我的老婆……”
夏音禾看他明顯有些不正常的臉色,知道他現在需要陪伴和身體接觸。
她伸出手,把他攬入懷中,用溫柔的語氣對他說道:“江嶼,我在呢。”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不回我消息,你是不是受不了我,想要離開我?”
他的眼尾有些紅,看起來像是哭過一樣,語氣裡充滿委屈。
夏音禾這才掏出手機一看,發現他給自己打了上百個電話。
一向喜歡給手機靜音,接電話隨緣的夏音禾摸了摸鼻子,“抱歉,我沒看到。”
她感覺到身上被咬了一口,發出一聲悶哼。
他用尖牙磨著她的身前,剛剛的那一口,他就咬在了這裡,隔著衣服。
罷了,她不跟生病的人計較。
江嶼看她不反抗,又變本加厲起來。
夏音禾一側頭,就看到自己換下來的貼身衣物大咧咧地擺在床頭。
江嶼啃著她還不滿意,說道:“你跟我說說話,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嗯……”
夏音禾考慮著,應該如何安慰他。
江嶼從她的額頭親到了下巴,整個人更是像抱著一個大型玩偶一樣,緊緊纏繞著她。
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裡,夏音禾拚湊出來,他一回家就找自己,見她不在家,還以為是她不要他了。
夏音禾捧起他的臉,跟他解釋:“我今天和陳阿姨出去買東西了,我以為你要晚一點才能回來。”
“不是要甩開我?”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夏音禾想起在樓下看到的,趕緊坐起身。
“對了,樓下一片狼藉,你沒有受傷吧?”
“那倒是沒有。”
他的身體難受,加上又以為夏音禾不要他了,就有些崩潰發狂。
他砸了很多東西,反正能看見的都破壞掉了。
唯有夏音禾的東西,他寶貝著呢。
夏音禾不放心,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細細檢查。
“把衣服脫了。”
聽見夏音禾的這句話,江嶼的臉上染上一抹興奮,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脫了上衣。
江嶼雖然看起來體型纖細,可當他脫去上衣的時候夏音禾發現,他的身上竟也有著結實的肌肉。
不是很誇張的那種,而是看起來剛剛好的。
骨架緊窄,身形纖細修長,卻並非弱不禁風。
肩背線條卻利落分明,不是那種賁張的塊狀肌肉,而是像被精心勾勒過般,藏在貼合的衣物下,抬手時小臂繃緊的線條流暢又充滿力量感,透著股克製又乾淨的張力。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問夏音禾:“脫掉了,然後呢?”
難道音音終於開竅了?
隻是這樣想著,他的心中就開始激動起來。
夏音禾從脖子到後背以及他的小腹處都掃了一遍,確認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以後,這才跟他說道:“穿上衣服吧。”
江嶼的臉色一僵,他都準備脫褲子了,結果她讓自己穿上衣服?
他不情不願地套上上衣,夏音禾看他臉上有些僵硬的表情,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故意問他:“怎麼了?”
她可沒忘剛剛讓江嶼脫衣服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的時候,他那壓不下去的嘴角。
江嶼不清楚夏音禾是故意的,他隻知道自己本來以為夏音禾想開了,都準備把她壓在床上玩個儘興了,可她又讓自己穿上衣服,眼中一片清明,絲毫不見半分情意。
可惡,他倒是忍得難受死了。
在夏音禾想要收回手的時候,江嶼緊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他此時是跪坐在床上的姿勢,身下還壓著他鋪在床上的夏音禾的衣服。
“音音,我還是難受。”
隻是這種難受與剛剛的不同。
剛剛他是想讓夏音禾抱著自己,貼近他,跟他說說話。
但是現在,他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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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夏音禾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看起來纖細沒什麼力氣的江嶼撲倒在床上。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再加上他刻意鉗製著她,讓夏音禾有了一種無法掙脫的感覺。
他的身形像座小山似的,壓在她的身上。
夏音禾蹙眉,“你壓到我了。”
江嶼聽見了,但是他不鬆開。
“音音,我很難受,看不見你的時候,我都要瘋了!”
那一瞬間,他連毀滅一切的想法都有了。
目光瞥見她的頭上並沒有戴自己送的發夾,江嶼問她:“我送你的發夾呢?”
是她不喜歡了,還是發現裡麵裝了能夠竊聽和監視的東西?
夏音禾聽見他這樣問,摸了摸自己的頭上,驚呼:“應該是出門的時候掉了,你等我,我出去找找。那可是你送我的東西,不能就這樣丟了。”
之後,她就準備推開壓在身上的江嶼。
見她這樣重視著自己送的東西,江嶼的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一點,又把她按得更緊,趴在她的脖子裡說道:“沒事,一個物件罷了,丟就丟了。”
等會兒他讓裡麵的芯片自毀就好了。
可不想讓其他人撿到。
江嶼繼續鉗製著她的身體,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裡麵。
他甚至想,她要是跟自己一體就好了,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分開。
江嶼在夏音禾的身上蹭來蹭去,卻始終舍不得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傷害她。
夏音禾的手摸到他的腰間,成功讓江嶼的身體一僵。
“很難受嗎?那我們去浴室?”
“好。”
夏音禾感覺胳膊都酸了,江嶼討好般地為她按摩,哼哼唧唧地說道:“我就知道音音對我最好了,我永遠愛音音。”
夏音禾回應:“我也最愛你了。”
“音音愛誰?”
“……江嶼。”
陳阿姨一個人把客廳收拾得乾乾淨淨,又踩著梯子把新窗簾掛上,地上的碎片收拾到一起。
她擔心地朝樓上看了一眼,有夏音禾在,小嶼的情況應該會好一點吧?
之前小嶼難受的時候她上去看過,可小嶼卻說他一個人熬過去就好了,讓她不用擔心。
她哪能不擔心啊,先生和太太也不是沒有請過醫生。
可無論是有經驗的院長又或者是心理醫生,都對江嶼的病束手無策。
江嶼也吃過藥,可一點用都沒有。
隻能熬。
因此,當陳阿姨看見兩個人一起下樓的時候,她悄悄觀察了一下江嶼的臉色,發現他已經恢複正常,鬆了一口氣。
夏音禾看見陳阿姨在忙,就準備去幫忙。
陳阿姨連忙擺擺手,說道:“你們兩個坐下休息,可彆臟了手,我這把垃圾處理一下就好了。”
江嶼忽然對陳阿姨開口:“陳阿姨。”
“小嶼怎麼了?”
就連麵對這個從小照顧他的阿姨,江嶼雖然會笑,可身上也總帶著一種疏離感。
他這個人天生淡漠,好像對誰都不帶感情。
“以後,彆帶著音音出門了。”
陳阿姨感覺到江嶼現在的不悅。
天知道江嶼回來以後滿心歡喜地去找夏音禾,可把家裡找遍都沒看見她,身上又犯了病,他那時有多麼絕望難受。
隨後,江嶼帶著夏音禾在沙發上坐下。
過兩天就是除夕了,他本來一個人都習慣了。
陳阿姨繼續擦桌子,收拾完以後才出去倒垃圾。
沙發上,江嶼也不知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試探,跟夏音禾說道:“音音,你知道的,我已經離不開你了。若是音音敢離開我,我就為你套上純金的鏈子,讓你永遠都待在我的床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將我們分開。”
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卻讓人背後一涼。
或許是他掩飾得太好,讓人忘了,他本就是一個病態又偏執的人。
隨後,他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又說道:“開玩笑的,音音不會害怕吧?”
夏音禾搖搖頭,抱住他的腰。
“江嶼,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也最喜歡你了。”
除夕這一天。
陳阿姨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樂嗬嗬地貼春聯,把家裡提前裝扮得有過年的氣氛。
放鞭炮的時候,江嶼從身後捂住夏音禾的耳朵,任由鞭炮劈裡啪啦地響了起來。
等到放完鞭炮,夏音禾還感覺耳朵裡麵嗡嗡的。
坐到了飯桌前,陳阿姨一個人從上午就開始忙活,做了整整一大桌子豐盛的菜。
為了更有過年的氣氛,夏音禾還過去把電視打開,此時正是春晚開始的時間,主持人給大家拜著年。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新年好,在新的一年……”
電視裡傳來熱熱鬨鬨的聲音。
春晚的聲音當做背景音,江嶼和夏音禾一起用著年夜飯。
電話響起的時候,江嶼看見是父母的來電,接起。
“小嶼啊,很抱歉我們今年沒有時間回去陪你過年,不過還是祝你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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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江父江母身上的實驗服都還沒來得及脫去。兩個人看起來不到四十的年紀,江母當初剛和江父結婚就有了江嶼。
江嶼淡淡應了一聲,表示已經習慣。
他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小指,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性動作。
那邊那兩個人說什麼他已經不在意了。
“小嶼還是怪我們,都不願意喊我們了。”江母的語氣裡有些傷心。
江嶼的嘴唇動了動,才喊出一聲“爸,媽。”
他知道那兩個人忙,他也習慣了從小沒有父母陪著,畢竟有人比他更需要他的父母。
江母立馬眉開眼笑,跟江嶼說了一下他們這個項目的進度,還說明年一定會回來陪他過年的。
不到五分鐘,電話就已經掛斷。
江嶼呆呆地看著電話掛斷的頁麵,嘴裡被塞入一個甜湯圓。
抬眼一看,夏音禾笑眯眯地看著他,問他:“怎麼樣?好吃嗎?”
“你跟我一起嘗嘗就知道了。”
他揚了揚眉毛,吻上她的唇,讓她也嘗了嘗這個湯圓。
一吻畢,他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說道:“很甜。”
吃過飯以後,陳阿姨走過來,往他們的手上塞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包。
“這是給小嶼還有小音的壓歲錢。”陳阿姨解釋。
夏音禾摸了摸裡麵最少也有兩萬,準備還給陳阿姨。
“我一個人也沒花錢的地方,你們就收著吧。”
夏音禾見她這樣執著,也隻好拿著。
朝江嶼看去的時候,他似乎是已經習慣了,準備把自己的紅包給夏音禾。
“雙倍祝福。”
夏音禾按住他的手,說道:“你收著吧,畢竟這是陳阿姨的一番心意。”
但她還是感覺這筆錢的數目不算小,準備等有機會的時候還給陳阿姨。
春晚依舊在繼續,他們用完年夜飯以後,夏音禾拉著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江嶼顯得興致缺缺,夏音禾看電視,他就在看著夏音禾。
他一向習慣了孤獨,今年過年有她的陪伴,似乎也還不錯。
就在這時,有電話打了過來。
江嶼麵無表情地掛斷。
可隨後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過來,夏音禾說道:“要不接一下呢?”
“應該都是拜年的,不用搭理。”
他直接把手機關機,整個人緊緊摟著夏音禾,陪著她一起看電視。
到了後麵,江嶼已經有些困了。
他原本是有睡眠障礙的,可是靠在夏音禾的身上,聞著她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著以後的江嶼看起來很是乖巧,長而卷翹的睫毛投下陰影,宛若一把小扇子。
看到好玩的地方,夏音禾笑得眉眼彎彎,動靜不小也沒把江嶼吵醒。
低頭一看才發現,江嶼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枕在她的腿上。
夏音禾看著他的臉有些入神。
就算他表現得再怎麼成熟,以一己之力解決了眾多教授都無法解決的難題,甚至還破格當上大學物理老師給學生上課,可他今年畢竟也才十八歲。
哦對了,他的生日在元月十五的前麵兩天,過完生日他就十九了。
夏音禾輕輕碰了碰他那張如玉般的臉。
他的皮膚狀態好到不可思議,平常哪怕隻用清水洗臉,臉上的肌膚都細膩光滑。
哪怕是熬夜也不會長痘,簡直讓人嫉妒。
此時的江嶼睡得很沉,而且因為枕在夏音禾的腿上,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氣息,他睡得很安心。
夏音禾準備給他拍幾張照片。
更離譜的是,哪怕她隨便抓拍,都沒能拍到他的醜照。
怎麼會有人長得好看也就算了,拍照也能這麼好看啊!
直到快零點的時候。
電視機前傳來倒計時的聲音。
夏音禾趕緊把江嶼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中帶著剛睡醒的茫然。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
當“一”落下以後,江嶼感覺到自己的唇上貼上一個柔軟的東西。
意識到夏音禾在主動吻自己,他立馬反客為主,奪得了主導權。
夏音禾:“!!!”
他不是剛醒嗎?
吻夏音禾對江嶼來說,就像喝水還有呼吸一樣自然。
他喜歡夏音禾,想要和她接觸。
其他的暫時不能做,那親她還不行嗎?
他吻著夏音禾,手放在她的身上,不老實地摸來摸去。
等到鬆開夏音禾的時候,他舔了舔嘴唇,對夏音禾說道:“新年快樂。”
外麵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在迎接著新的一年的到來。
夏音禾聽見了還有放煙花的聲音,準備出門去看。
江嶼看著剛剛明明她還在自己懷裡,現在就要穿鞋去外麵看煙花。
他扶著自己的頭,咬緊下唇,一副承受巨大痛苦的樣子。
他裝的。
江嶼知道夏音禾舍不得看見自己難受,隻要他不舒服,她一定會來自己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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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夏音禾一回頭看見他“難受”的模樣,立馬來到他的身前,擔憂地問他:“江嶼,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不說話,拿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她。
眼尾帶著一抹紅,眼波流轉間本該是勾人的模樣,此刻卻微微垂著眼簾,長睫如蝶翼般輕顫,掩去了幾分桃花眼的瀲灩。
再抬眼時,那雙眼像是蒙了層薄霧,水光粼粼地望向她,嘴角還微微抿著,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明明沒說一句話,可那眼神軟得像團棉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給她看。
夏音禾:“……”
他是不是在勾引我來著?
江嶼難受的時候的樣子她是見過的,臉色發白,身體痛苦地蜷縮。
整個人一副脆弱又憔悴的樣子。
哪還有精力像現在這樣開屏。
“音音……”
江嶼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在說話的時候嗓子都快夾冒煙了。
夏音禾看出來了他在裝,也沒拆穿他。
“怎麼了?”
“我好難受,你陪陪我好不好?”
眼睛眨了眨。
這麼漂亮一個美人,任誰也不忍心看見他難過。
夏音禾無奈:“好好好,我陪著你,哪也不去了。”
什麼煙花,哪有哄江嶼重要。
“那你今晚跟我回房間,我抱著你睡覺好不好?”
“嗯,不對……”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剛剛看起來“脆弱”,“易碎”的江嶼打橫抱了起來。
他抱得很穩,平常看起來纖弱的身體卻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就算把她抱到二樓,放在自己床上的時候,也絲毫不大喘氣的。
“那就說好了,音音今晚要讓我抱著睡。”
他想好了,隻有讓夏音禾一步步慢慢適應他的靠近,這樣以後兩個人真正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她才不會那麼抗拒。
躺在江嶼的床上,夏音禾想到不久前,他以為自己離開了,還在他的床上鋪滿自己的衣服,甚至是拿她的貼身衣物。
江嶼倒是坦坦蕩蕩,絲毫不會因為被她發現而心虛。
隨後,他脫掉鞋子,從後麵抱住夏音禾,還在她的後背蹭了蹭。
“真的好喜歡音音啊。”
“音音一直留在我身邊好嗎?”
“音音會一直愛著我的吧?”
“如果音音敢逃,我就永遠把你鎖在床上。”
“音音。”
他不停地喊著夏音禾的名字。
夏音禾轉過身,抱緊他道:“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