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句話輕得像羽毛拂過,卻讓夏音禾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著他那副強裝鎮定卻掩不住緊張的模樣,終於沒忍住,嘴角微微彎了一下。
“那……臣女就謝過殿下了。”她收起木盒,福了一禮。看來這太子,也不全是霸道蠻橫嘛。
見她收下,蕭景玄似乎鬆了口氣,神色也自然了些。他重新坐回書案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方才那隻空藥碗,沉默了片刻,才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
“音音,”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孤……是不是真的病得很重?”
夏音禾心裡一凜,收起了方才那點輕鬆的心情。他終於主動問及病情了,這是個重要的進展。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他身邊,聲音放得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殿下隻是心神損耗過度,加上……體內有些淤積的毒素未清,才會偶爾情緒不穩。隻要按時服藥,好好調理,會好起來的。”
她沒有直接點破“雙重人格”這個詞,怕刺激到他,但“毒素”和“情緒不穩”已經足夠暗示。
蕭景玄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道:“有時候,孤會覺得……身體裡好像住著另一個人。一個……控製不住怒氣和占有欲的人。”
他說得有些艱難,這對於一向驕傲的他來說,無疑是承認自己的軟弱和不堪。
夏音禾在他身旁的繡墩上坐下,目光溫和而堅定:“殿下,那不是另一個人,那也是您的一部分。隻是生病的那部分。我們要做的,不是排斥他,壓製他,而是想辦法安撫他,讓他慢慢平靜下來,與您融為一體。”
她拿起空藥碗,示意道:“這藥,還有臣女每日的針灸,都是為了這個目的。殿下,您願意相信臣女,配合治療嗎?”
蕭景玄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那裡麵沒有畏懼,沒有憐憫,隻有真誠和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他想起剛才那個“他”對她做的事,想起她此刻還紅腫的唇,心中的愧疚與一種莫名的依賴感交織在一起。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多了幾分決然。“孤信你。”他沉聲道,這三個字仿佛有千鈞重。
從這一天起,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蕭景玄不再僅僅是被動地接受治療,他開始主動向夏音禾描述自己情緒波動前的征兆,配合她嘗試一些舒緩心神的方法,甚至在她施針時,會努力保持清醒,去感受和引導體內那股躁動的氣息。
那個強勢的副人格依然會出現,頻率卻似乎在緩慢降低。
即使偶爾掌控身體,對夏音禾那種極端的占有欲似乎也摻雜了一絲彆的、更複雜的情愫,不再僅僅是純粹的掠奪。
而夏音禾待在書房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除了送藥施針,有時蕭景玄處理政務累了,她會為他泡上一壺清茶,兩人偶爾也會聊些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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