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長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靈魂,時而如靈蛇吐信,精準地刺穿敵人的咽喉;時而如狂龍擺尾,橫掃出一片致命的弧光!!!所到之處,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倒黴的,則是被一刀封喉,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捂著脖子不甘地倒了下去。整個巷子裡的小嘍囉,就仿佛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在絕望的哀嚎中嘩啦啦地成片倒下!!!
一時之間,整個巷子裡的場景變得血腥無比,慘烈到了極點。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混合著鐵鏽與內臟的腥氣,令人作嘔。鮮血如同不要錢的紅漆,肆意潑灑在斑駁的牆壁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黏膩聲響,又順著牆角彙成一道道細小的血溪,在青石板上蜿蜒流淌!!!
被砍斷的胳膊、腿腳,像被丟棄的垃圾一樣散落一地,有的還在神經性地抽搐著。油燈被撞翻,滾燙的油脂潑灑在地上,與鮮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灘灘詭異而滑膩的血泊,映照著刀光與火光,閃爍著不祥的光芒!!!
斷肢殘骸、翻倒的油燈、噴濺的鮮血、垂死者的哀嚎、以及李蝦仁那在血雨中穿梭不息的鬼魅身影.....所有這些元素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活生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修羅場畫卷!!!
總而言之,用“人間煉獄”來形容這個巷子裡的情況,絕對也不過分!!!這裡已經不再是搏鬥的場所,而是一個被鮮血與死亡徹底浸染的屠宰場。而李蝦仁,就是這座屠宰場裡,唯一的主宰!!!
站在最後麵的一眾人看到了前麵如此凶殘的一幕,哪裡還敢再上前?一個個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四散而逃。站在巷子口的範老大看到這一幕,想要阻攔,可是就憑他一隻手勢單力薄,怎麼能攔得住?早就被嚇破膽的一眾小弟僅僅是眨巴眼的功夫,眾人就跑了個一乾二淨!!!
隻見此時的範老大滿臉驚恐的一回頭,瞬間他就被嚇得瞳孔一縮,因為距離他還有20多米的李蝦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範老大尖叫一聲,剛要轉身逃跑。李蝦仁哪裡會給他逃跑的機會?隻見他出手一把就直接捏住了範老大的脖子,微微一用力,硬生生的把將近200斤的範老大從地上提了起來!!!
此時的範老大沒有想到,這家夥的力道居然這麼大,自己好歹有200多斤吧,這家夥捏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捏一隻小雞仔一般,輕鬆劇烈的窒息感,讓範老大眼前一陣發黑。隻見他想要掙紮,可是對方那隻大手就仿佛如同鐵鉗一般,讓他根本無法掙脫分毫!!!
不一會兒的時間,李蝦仁就單手拎著想要逃跑的範老大的脖子,如同拎小雞一般,徑直返回了巷子裡麵。這可把剛剛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的譚四給嚇了一跳。這家夥好大的力道,要知道剛才可是憑借一把鋒利的長刀砍死,砍傷了不下50多人,現在更是如同拎小雞一般,把範老大這將近200多斤的人給拎了回來,這力道也實在太恐怖了吧!!!
李蝦仁看著滿臉震驚的譚四,隨後伸手直接把抓在手裡麵的範老大扔在了地上,這才開口道:“宰了他。跟我走!!!”
說著,李蝦仁的目光冰冷的落在了譚氏的身上。冰冷的觸感,像一道燒紅的鐵箍,猛地扼住了範老大的命運。那是李蝦仁的手。五根手指並非想象中的粗壯,卻蘊含著一種近乎非人的力量,它們精準地、毫無憐憫地嵌進了範老大脖頸的皮肉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範老大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徹底鎖死,那根維係著他生命與尊嚴的氣管,在對方的手掌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成齏粉!!!
世界在瞬間被剝奪了色彩和聲音。起初是劇烈的掙紮,範老大的雙腿像離水的魚一樣徒勞地蹬踹著,雙手瘋狂地抓撓著李蝦仁的手臂,指甲在那件不起眼的黑外套上劃出一道道白痕,卻連對方的皮肉都未曾觸及!!!
他試圖呼喊,但喉嚨裡隻能擠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殘響。那雙平日裡在街頭巷尾頤指氣使、寫滿了精明與狠厲的眼睛,此刻卻被一種原始的、無法抗拒的恐懼所占據,眼白迅速布滿血絲,瞳孔因缺氧而急劇放大,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搖晃!!!
巷子口的路燈,在他眼中化作了無數個刺眼的光斑,旋轉著,扭曲著,仿佛地獄的入口。耳邊是血液在顱內奔湧的轟鳴,那聲音蓋過了一切,蓋過了他心臟那越來越微弱、越來越遲緩的搏動!!!
他感覺自己正在下沉,沉入一片冰冷、粘稠、沒有儘頭的黑暗深淵。意識像退潮般迅速從大腦中抽離,身體的力量也隨之流逝。他的掙紮漸漸變成了無意識的抽搐,抓撓的手也無力地垂下,懸在半空,最後軟軟地搭在了自己的身側!!!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徹底告彆這個他曾經呼風喚雨的世界時,那道鐵箍,驟然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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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一聲沉悶的巨響,伴隨著骨頭與冰冷地麵撞擊的鈍痛,範老大整個人像一袋被丟棄的垃圾,被李蝦仁狠狠地摜在了地上。臉朝下的姿勢讓他毫無防備地啃了一嘴的灰塵和水泥地麵的粗糲,牙齒磕得生疼,嘴裡瞬間彌漫開一股鐵鏽和泥土混合的腥味!!!
然而,這肉體上的劇痛,此刻卻成了他最渴望的福音!因為脖子被鬆開,那被封鎖了許久的生命通道瞬間貫通。一股混雜著地麵塵土、血腥味和自由氣息的空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蠻橫地、貪婪地衝進了他乾涸欲裂的肺葉!!!
“咳.....咳咳咳!!!”
他先是劇烈地嗆咳起來,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緊接著,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猛地抬起頭,那張曾經不可一世的臉上此刻涕淚橫流,沾滿了灰塵和血汙,狼狽不堪。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每一次吸氣都像是要把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吞進肚子裡,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如同一個破舊不堪的風箱在瘋狂地拉扯!
“呼——哈——呼——哈——”
他的心臟,那顆剛剛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臟器,此刻正以一種近乎爆炸的頻率在胸腔裡擂動,每一次搏動都沉重而有力,瘋狂地向全身輸送著劫後餘生的氧氣。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砰!砰!砰!”的巨響,那聲音蓋過了他粗重的喘息,蓋過了他自己的心跳,仿佛是他生命重新奏響的、最狂野的樂章!!!
兩眼一亮,那並非什麼頓悟的靈光,而是生理上極度缺氧後,視網膜重新獲得充足血氧供應時產生的應激反應。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茫然、失而複得的狂喜,以及對眼前那個“死神”的深入骨髓的恐懼。貪婪,這個詞用在這裡再恰當不過。他的心臟在貪婪地搏動,他的肺葉在貪婪地擴張,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地吮吸著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他趴在地上,像一條瀕死的魚被重新扔回了大海,除了呼吸,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尊嚴,什麼地位,什麼複仇的念頭,在這一刻都被這最原始、最強烈的求生欲衝得煙消雲散!!!
然而,很快範老大那劫後逢生的表情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了譚四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了一把鋒利的斧頭,這目光陰冷的向他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的範老大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趕忙開口道:“四爺千萬彆動手。上個月我可是在一壺春,請四爺喝過茶。四爺饒我性命!!?”
然而,誰曾想範老大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譚四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憤怒了,隻見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用他手中那柄鋒利的斧頭一斧頭狠狠的就砍在了連連磕頭求饒的範老大腦袋上麵!!!
隻聽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鋒利的斧頭直接競速沒入了,範老大的腦海之中,倒黴的範老大兩眼一翻,當場就被爆頭慘死在了巷子裡麵!!!
譚四看著死在自己斧頭下麵的範老大,劇烈的喘了幾口粗氣,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牆頭上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黑影向他們這邊走來,還沒等譚四反應過來,這道黑影就直接跳在了他們的麵前!!!
看到來人的譚四,頓時兩眼一亮,隨後滿臉驚喜,開口道:“兄弟,你咋來了???”
原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馬永貞。隻見馬永貞向李蝦仁抱了抱拳。隨後趕忙開口詢問道:“師叔,您咋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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