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雖然說楊雙的地盤不算太大,但是也有好幾條街,更是有五六個碼頭。在這些碼頭上討生活的人沒有1萬,也有8000。所以他們不得不重視!!!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馬永貞和譚四2人就帶著手下的一眾兄弟。浩浩蕩蕩的向楊雙的地盤而去!!!
這一夜,滬上的槍聲就沒有停過,一直到淩晨,那槍聲這才漸漸的停了下來。此時的李蝦仁則是悠哉悠哉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晚上的縱情讓李蝦仁那叫一個精神舒暢。當然,那可就苦了美惠子和光熙子二人了!!!
隻見李蝦仁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隨後來到了大廳之中,就看到了美惠子給自己做好的愛心早餐。於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而至於光熙子,則是非常乖巧的跪坐在李蝦仁的身旁,幫李蝦仁揉捏著大腿。這一表現讓李蝦仁是非常的滿意!!!
正在這時。美惠子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隨後來到了李蝦仁的身旁,乖巧的鞠了一躬,這才開口道:“主人許文強,丁力,還有馬永貞以及譚四,他們在外麵等著呢,有事情求見主人!!!”
李蝦仁一聽美惠子這麼說,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個家夥來這裡的目的,於是笑著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進來,美惠子見狀,趕忙再次向李蝦仁鞠了一躬,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的時間。大廳門口的門簾被一隻手猛地掀開,一股混雜著硝煙、血腥與清晨的寒氣,瞬間灌了進來,衝淡了室內溫暖的粥香!!!
李蝦仁正用銀匙輕輕攪動著碗裡的海鮮粥,那動作從容不迫,仿佛外界的風雨與他無關。聽到動靜,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白瓷湯勺,勺沿與碗沿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微響。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投向門口!!!
隻見四道身影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許文強、丁力、馬永貞和譚四。一陣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在地板上踏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李蝦仁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好家夥!!!
這四人,簡直像是從修羅場裡剛爬出來的惡鬼。他們的眼神深處,是無法掩飾的極度疲憊,眼窩深陷,布滿了血絲,那是精神高度緊繃後的必然結果。然而,與這份疲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臉上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如同野火般燎原的興奮與激動!那是征服者獨有的、酣暢淋漓的快意!!!
他們身上的西裝早已被劃得破破爛爛,深色的布料上濺滿了星星點點的暗紅血跡,有些已經乾涸發黑,有些則依舊濕漉漉地往下滴落。可儘管如此狼狽,四人的腰杆卻挺得筆直,如四杆標槍,帶著一股剛剛浴血奮戰後、用勝利鑄就的鋼鐵意誌!!!
他們走到李蝦仁的桌前,停下腳步。沒有多餘的言語,四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隨即同時彎下腰,向著李蝦仁,深深地、鄭重地鞠了一躬。那躬身的角度,是九十度的絕對尊敬!!!
“大哥!!!”
四個聲音,四種聲線,卻在同一瞬間爆發,彙聚成一股排山倒海般的聲浪,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忠誠與歸屬感。這聲“大哥”,喊得是斬釘截鐵,喊得是熱血沸騰,喊得是整個上海灘的地下世界,即將迎來一場新的地震!!!!
李蝦仁看著滿臉疲憊的四人,隨後笑著開口道:“你們四個家夥在搞什麼鬼,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你們是我手下的大將,不是馬前卒。有什麼事情讓手下的那幫子兄弟去乾。怎麼能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李蝦仁溫和的目光掃過四人,那眼神中沒有審視,隻有純粹的關切。這份無聲的體恤,比任何華麗的言辭都更能打動人心。許文強和馬永貞等人心中一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他們跟過不少人,卻從未有哪位老大,會在他們浴血歸來後,首先關心他們是否安好!!!
豪華的大廳之內的氣氛因這份溫情而稍稍緩和,但勝利的火焰依舊在他們眼中燃燒!!!
沉默了足足好一會兒,那股激動的心情才稍稍平複。性子最是直率的丁力,深吸一口氣,率先打破了寂靜。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和自豪:
“大哥!”他挺直了胸膛,仿佛在彙報一件足以光宗耀祖的大事,“我們幸不辱命!張嘯林那老狐狸盤踞的地盤,碼頭、賭場、煙館.....九成,已經全都是我們的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絲悍勇之色,但隨即又變得謹慎起來:“剩下的那一成,都挨著黃金榮和杜月笙的地盤太近,像是釘在他們眼皮子下的釘子。我們沒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給大哥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番話,既彰顯了他們的戰功,又體現了他們的分寸和智慧,並非隻知蠻乾的莽夫!!!
緊接著,丁力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鄭重,他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幾本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冊子。那冊子邊緣還帶著一絲潮濕的涼意,顯然是剛從某個隱秘的保險櫃裡取出來。他雙手捧著,如同捧著千鈞重擔,向前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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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大哥!這是張嘯林手下所有產業的賬本,每一筆流水,每一個暗賬,都清清楚楚!請大哥過目!!!”
李蝦仁並未伸手去接。他隻是微微側過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靜立在他身側,如同優雅影子般的美惠子,立刻無聲地邁步上前。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與這充滿血腥味的賬本形成了奇異的對比。她伸出纖纖玉手,從丁力手中接過了那幾本承載著一個地下王國命運的冊子,然後轉身,恭敬地平放在了李蝦仁的桌前!!
整個過程,沒有一句多餘的對話,卻儘顯主從有彆、規矩森嚴的威嚴。丁力等人看著這一幕,心中對李蝦仁的敬畏又深了一層。他們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所效忠的,是一個真正擁有王者氣度與格局的男人!!!
一旁的譚四,眼看著丁力獻上戰果,大哥欣然納之,心中那根名為“時機”的弦瞬間繃緊。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是向這位新主子展示自己價值與忠誠的時刻,稍縱即逝!!!
他幾乎是搶在丁力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個箭步上前。動作快得甚至帶起了一絲風,讓旁邊的人都為之一凜。隻見他急切地將手探入懷中,掏出的不是一本,而是兩本用牛皮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賬本。那賬本比丁力拿出的還要厚實,邊緣因為長期翻動而起了毛邊,顯然是他多年的心血積累!!!
他沒有絲毫猶豫,雙手捧著賬本,越過丁力,直接恭恭敬敬地遞向了美惠子。他的眼神裡沒有丁力那種完成任務的驕傲,隻有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和獻上一切的虔誠!!!
美惠子再次如清風般上前,平靜地接過賬本,仿佛接過的不是金錢與地盤,而是一個人全部的未來!!!
在賬本離手的刹那,譚四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又像是背上了更沉重的枷鎖。他猛地向李蝦仁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彎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低,幾乎成了九十度。當他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江湖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悲壯的嚴肅!!!
“大哥!”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帶著金屬般的質感,“這兩本賬本,一本是楊雙那癟犢子玩意兒的,另一本,是我譚四全部的家底!他的地盤,我已經連夜儘數拿下,從今天開始就全都是大哥的地盤了!!!”
他頓了頓,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目光灼灼地直視著李蝦仁,一字一句地立下血誓:
“從今往後,我譚四這條命,我譚四這個人,就全是大哥的了!願為大哥鞍前馬後,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那聲音裡充滿了壓抑許久的掙紮、破釜沉舟的勇氣,以及對未來的無限渴望。這不僅僅是一句效忠的誓言,更是他將自己過去、現在和未來,全部打包,獻祭給了眼前這個能給他新生的人!!!
既然要打定主意,跟著李蝦仁,那就要讓李蝦仁看到自己的誠意。現在把自己的勢力拱手相讓,再把昨天晚上從楊雙手裡麵搶過來的地盤也送給李蝦仁。絕對能夠引起自家大哥的重視!!!
李蝦仁的目光從四人堅毅的臉上移開,緩緩落在了美惠子剛剛呈上的賬本上。那幾本看似普通的冊子,此刻在他眼中,卻仿佛重若千鈞。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沒有立刻翻開,而是先輕輕摩挲著賬本粗糙的牛皮封麵,像是在感受其中蘊含的、一個地下王國的脈搏!!!
隨即,他小心翼翼地翻開了第一頁。紙頁泛黃,上麵用毛筆記錄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地名,字跡潦草而充滿了市井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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