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陽光斜照進院子，把魚缸裡的水映得透亮。
龍膽石斑魚在缸裡緩慢遊動，青褐色的身子擦過黃唇魚的尾巴，激起細碎的水花。
林海蹲在缸邊，手裡拿著個小網兜，正把媽媽昨晚分好的魚塊撈出來——昨晚媽媽把龍膽石斑魚切成了四塊，兩塊凍在冰箱，兩塊今天中午吃，剩下的魚鰓和內臟則裝在塑料袋裡，打算用來做釣魚的誘餌。
媽媽從廚房出來，手裡拿著個瓷碗，裡麵裝著剛調好的麵糊。“中午做炸魚塊，你爸說配米飯吃最香。”
她把碗放在石桌上，彎腰看了眼魚缸裡的魚，“這條紅鯛明天清蒸，給溪溪補補，她最近畫畫累。”
林海點點頭，把魚塊放進碗裡，裹上薄薄的麵糊——媽媽說麵糊裹太厚會影響口感，剛好能遮住魚塊就行。
林溪背著書包跑進來，手裡抱著個畫夾，裡麵裝著昨天在淺灘畫的遮陽棚。
“哥，老師說畫展要裝裱，裝裱店的老板說要30元。”她把畫夾打開，畫紙上的遮陽棚塗得藍盈盈的，旁邊的海浪用淡藍色漸變，像真的在動。
林海從口袋裡掏出50元遞給她：“多的20元買張貼紙，裝飾畫框用。”
林溪接過錢，蹦蹦跳跳地往裝裱店跑，路過合作社時，還朝裡麵揮了揮手——蘇曉月正蹲在院子裡曬漁網，見她過來，也輕輕揮了揮手，沒說話，繼續手裡的活。
上午的時間用來檢查合作社的蝦苗和扇貝。
林海走進合作社，蘇曉月正坐在小凳上整理賬本，見他過來，遞過一本記錄冊，上麵記著昨天蝦苗的進食情況：“昨天撒了兩次飼料，蝦苗都吃完了，沒剩下。”
林海接過記錄冊，翻到最後一頁，在“3月19日，蝦苗進食正常”後麵畫了個勾，然後往蝦苗池走去。
增氧機還在嗡嗡作響，蝦苗在氣泡間竄動，比上周又大了點，他掏出水質檢測儀，探頭放進水裡，屏幕跳成【溶氧量7.1g，水溫20c】，比昨天還穩定。
蘇曉月跟在後麵，手裡拿著個小本子，在“水質正常”後麵記了筆，然後轉身去檢查扇貝網箱，動作輕得怕驚動扇貝。
十一點半，林海回到家，媽媽已經把炸魚塊做好了，金黃色的魚塊擺在盤子裡，撒了點椒鹽，香氣飄滿了院子。
爸爸坐在桌邊，手裡拿著瓶啤酒，正等著開飯。“今天釣不釣魚？我跟你去淺灘，幫你遞餌料。”
爸爸邊倒酒邊說，林海咬了口魚塊，外酥裡嫩，鮮得能嘗出龍膽石斑魚的味道：“下午不去淺灘，在家準備明天去遠海的東西，兌換了個新浮標，想試試。”
吃完飯，林海坐在院子裡，打開虛擬屏幕——【當前氣運值：50100】，早上幫媽媽處理漁獲、陪妹妹去裝裱店，剛好攢夠了2點。
他找到【深海探測浮標氣運版）】的圖標，淡藍色的光暈裹著浮標輪廓，下方標注著“可探測50米內深海魚群分布，續航8小時”。
意念一動，界麵閃過白光，一個銀色的浮標憑空出現在手心，比普通浮標大些，頂端有個紅色的指示燈，底部帶著根細長的探測線，像根小天線。
他把浮標放進漁具包，又從倉庫裡翻出個舊的探魚器——去年花200元買的，隻能探測10米內的魚群，現在有了新浮標，剛好可以作為備用。
然後往餌料袋裡加了點深海海藻提取物，媽媽說提取物能讓餌料更鮮，吸引大魚。準備好這些，他把漁具包放進“海鷹號”的船艙，又檢查了下船的發動機——上周剛修過，應該沒問題。
下午兩點，爸爸陪著林海去淺灘的遮陽棚，打算釣兩條小魚給溪溪玩。
遮陽棚下的陰涼剛好夠兩人坐，爸爸把折疊釣椅撐開，遞給林海一根備用魚竿：“這條魚竿軟，適合釣小魚，不容易斷。”
林海接過魚竿，往餌料裡加了點麵包屑——小魚愛吃甜的，媽媽說的。
魚線拋出去，浮漂立在水麵，沒等五分鐘，浮漂就動了，拉上來是條小鯽魚，隻有巴掌大，銀灰色的身子在陽光下閃。
爸爸掏出個小水桶，往裡麵加了點海水，把小魚放進去：“溪溪肯定喜歡，她之前還說想要條小魚養。”
下午四點多，林溪從裝裱店回來，手裡拿著裝裱好的畫，畫框是淡木色的，上麵貼了些小星星貼紙。
“哥，你看，是不是很好看？”她把畫舉起來，陽光透過畫紙，遮陽棚的藍色更鮮亮了。
林海接過畫，掛在客廳的牆上，和之前林溪畫的扇貝攤並排，像麵小小的家庭畫展牆。
媽媽從廚房出來，手裡拿著個蘋果，遞給林溪：“畫得好，晚上給你做蘋果派。”
傍晚，林海坐在院子裡檢查新兌換的深海探測浮標。
他按了下浮標頂端的按鈕，紅色指示燈亮了，底部的探測線緩緩伸出來，長達五米，像根細長的銀色繩子。
爸爸走過來，蹲下身看浮標：“這玩意兒能探測魚群？比我的舊探魚器好用？”林海點點頭，把浮標放進水桶裡，指示燈變成綠色，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探測正常，可使用”。
爸爸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我跟你去遠海，幫你看著浮標，彆被浪衝走。”
虛擬屏幕在視野裡亮著，【當前氣運值：0100】——兌換浮標用了50點，剩下的50點需要明天釣魚攢。
林海掏出手機，翻看遠海的海圖，上麵標注著幾處魚群多的海域，離村子有一個小時的船程，媽媽說那邊的魚大，之前爸爸也在那邊釣過石斑魚。
他把海圖截圖保存，打算明天按海圖走，爭取釣條大的。
遠處的海浪聲傳來，混著院子裡的蟬鳴和媽媽做蘋果派的香味，像首溫暖的日常小調。
林海知道，明天的遠海釣行肯定能有好收獲，而這些藏在準備浮標、陪家人吃飯、看妹妹畫畫裡的細碎時光，比如媽媽的炸魚塊、爸爸的陪伴、妹妹的畫，才是趕海生活裡最珍貴的部分，比任何大額漁獲都讓人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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