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係統任務，林海像是上了發條，整個人都繃緊了一根弦。
三十米深海，對於一個隻在泳池裡撲騰過幾次的旱鴨子來說，聽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
但他沒得退路，那豐厚的獎勵像掛在驢子眼前的胡蘿卜，誘使他必須往前衝。
他聯係了市裡那家潛水俱樂部，報了最緊急的初級潛水課程。
學費不菲，2000元，但他眼都沒眨就交了——這錢是從龍涎香收入裡出的，算是投資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林海過得無比充實，甚至有些狼狽。
白天，他要麼在俱樂部泳池裡，背著沉重的氣瓶，在教練的嗬斥下練習中性浮力、麵鏡排水、reguator呼吸器）尋回；要麼就是在教室裡啃那本厚厚的潛水教材，學習水下手勢、壓力計算、減壓病預防。
晚上回到村裡，他還得處理合作社的大小事務，聽蘇曉月彙報賬目，和秦雨討論藻田優化進度，偶爾還得應付一下聞訊而來、想加入合作社的村民。
氣運值在這高強度的學習和工作中，緩慢而堅定地增長到了【70100】。似乎努力本身，就是一種積累氣運的方式。
幾天的高強度訓練下來，林海累得幾乎沾床就睡，但效果顯著。
他很快掌握了基本的潛水技能，連教練都誇他悟性高、心理素質好，是個潛水的好苗子。
“但你記住，”教練最後嚴肅地告誡他，“泳池和開放水域是兩回事。尤其是海裡，情況複雜多變，千萬不要獨自潛水，一定要有潛伴buddy），而且最初幾次必須在教練陪同下進行！”
林海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在苦笑。潛伴？教練陪同？他這任務怎麼可能找彆人一起？隻能靠自己加倍小心了。
理論培訓和泳池訓練告一段落，教練建議他們進行一次真正的開放水域體驗潛水，深度限製在12米以內。
林海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正好可以檢驗一下學習成果，順便看看能不能有點額外收獲。
體驗潛水的地點選在了市郊一處管理良好的潛水點，水質清澈，水流平緩。
林海和幾個同期學員一起，在教練的帶領下，緩緩潛入海中。
真正進入大海的感覺和泳池完全不同。
光線透過海水，形成一道道朦朧的光柱，各種色彩斑斕的小魚在身邊好奇地遊動，珊瑚礁像海底的花園。
林海按捺住興奮，謹記教練的指導，控製呼吸，保持中性浮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他下意識地“感應”了一下ui界麵，可惜，係統的箭頭指引似乎不會在這種教練指定的常規潛水點生效。收獲得靠自已的眼力。
他們沿著預定路線緩慢前行。
林海眼尖，很快就在一處珊瑚礁的縫隙裡，發現了一個吸附在岩石上的大號鮑魚！看個頭，估計能有三頭鮑的大小！這在水族館般的潛水點可不常見。
他按照教練教的手勢，指了指那個方向。
教練遊過去看了看，對他豎起大拇指，示意他可以小心地采集。
林海小心翼翼地用潛水刀撬動鮑魚吸附的岩石底部，成功將其取下，放入腰間的網兜裡。
就這一下，起碼500元到手了！林海心裡美滋滋的。
繼續前行，他又在一片沙地上發現了一隻隱藏的麵包蟹，個頭不小，也收入囊中值200元）。同行的其他學員大多隻顧著看風景和適應水下環境，隻有他像個尋寶者，眼睛滴溜溜地轉，尋找著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體驗潛水結束，林海網兜裡的收獲讓教練都有些驚訝：“行啊小林，眼神夠毒的！這地方我們常來，這麼大的鮑魚可不多見了。”
林海嘿嘿一笑，沒多說。這就是趕海人的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