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集團十周年慶典的喧囂還沒完全散去,體育館裡隻剩零星的工作人員在收拾場地。老周扛著最後一箱紀念徽章往車上搬,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汗濕的襯衫後背印著“惠民十年”的字樣;林曉蹲在地上,把散落的照片一張張撿起來,其中一張是2015年她剛當店長時,和劉木龍在生鮮店門口的合影,照片邊緣都磨白了,她卻小心翼翼地塞進文件夾裡。
劉木龍站在舞台中央,看著空蕩蕩的觀眾席,手裡還攥著思安剛才抹過奶油的紙巾,心裡正回味著剛才的熱鬨,腦海裡突然響起熟悉的機械音,比平時更清晰幾分:【檢測到宿主累計幫助人實現就業增收,終極任務進度:99!剩餘目標:幫助1000人實現就業!】
他猛地愣住,手裡的紙巾差點掉在地上。終極任務——從係統激活那天起就懸在心頭的目標,終於隻剩最後一步。他掏出手機,指尖有點發顫,翻出通訊錄裡的“惠民核心團隊”群組,沒多想就發了條消息:“緊急會議,半小時後總部三樓會議室集合,事關終極任務。”
消息剛發出去,電話就響了,是林曉打來的,她的聲音還帶著慶典後的雀躍:“劉總,剛把照片收完,您找我們……”
“終極任務差最後1000個就業崗位,”劉木龍打斷她,聲音裡難掩急切,“半小時後開會,帶上縣域產業的資料。”
“好!我現在就去拿!”林曉的聲音立刻嚴肅起來,掛了電話的忙音還沒消失,劉木龍就看到群裡彈出一連串“收到”——蘇晴剛到家還沒換鞋,周雨桐正在整理慶典視頻素材,小鄭還在調試體育館的燈光,卻都秒回了消息。
等劉木龍趕到總部時,會議室的燈已經亮了。林曉把一摞縣域地圖攤在桌上,紅色馬克筆在上麵圈出一個個小點:“劉總,這是我們之前對接的12個縣域,其中望江縣、清溪縣的農產品供應鏈已經成熟,要是建加工廠,馬上就能落地。”她指著望江縣的標記,“這裡去年建了冷鏈物流站,再建個蔬菜深加工車間,至少能帶動500個農戶就業,還能消化當地的滯銷蔬菜。”
蘇晴手裡拿著助學計劃的名單,旁邊貼著一張便簽,寫著“公益老師需求”:“我們的助學計劃覆蓋了100所希望小學,每所學校至少缺1名公益老師,100個崗位沒問題。而且我聯係了師範院校,優先招本地貧困家庭的畢業生,他們既能就業,又能照顧家裡。”
周雨桐推了推眼鏡,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新媒體運營的招聘方案:“品牌部現在需要200名新媒體運營,負責‘惠民優鮮’的直播和社群運營。我跟之前合作的電商培訓基地溝通過了,他們有一批貧困大學生剛結業,專業對口,招過來就能上手,還能給他們提供住宿補貼。”
“我補充一句!”小鄭突然舉手,他剛從體育館趕過來,額角還帶著汗,“我們在鄭州的冷鏈物流樞紐,最近在擴倉,需要150名物流分揀員,之前幫過的農民工老周他們,能幫忙介紹老鄉,都是踏實肯乾的人。”
老周剛好推門進來,聽見這話立刻接話:“對!我老家還有200多個老鄉沒找到穩定工作,要是物流樞紐缺人,我明天就能帶他們來麵試!保證都是好把式,扛貨、分揀都沒問題!”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原本緊張的氛圍漸漸變得熱烈。劉木龍看著桌上的地圖、名單、方案,心裡突然一暖——十年前他破產時,連找個人商量都難,現在一呼百應,每個人都在主動想辦法,像一家人一樣。他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慕沛靈發來的消息,附帶一張照片: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手裡拿著產檢單,孕肚已經很明顯了,照片下麵配著文字:“醫生說寶寶可能在下個月出生,最近總踢我,你要是不忙,多陪陪我。”
劉木龍的指尖輕輕劃過照片裡慕沛靈的笑臉,心裡泛起一陣愧疚。這段時間忙著慶典和基金會的事,陪她產檢的次數屈指可數,上次她還說“寶寶好像不認識爸爸的聲音”。他快速回複:“放心,最後1000個崗位很快就能搞定,等完成任務,我就請假陪你待產,每天給你做你愛吃的排骨湯。”
“劉總,您看這樣行不行?”林曉的聲音把他拉回會議,她指著桌上的統計單,“望江縣加工廠500人,公益老師100人,新媒體運營200人,物流分揀150人,老周介紹的老鄉200人,加起來一共1150人,超額完成任務,還能留150個崗位備用,以防有人臨時變動。”
劉木龍看著統計單上的數字,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惠民產業園裡來來往往的人——有剛下班的工人,有抱著文件的員工,還有來送新鮮蔬菜的老陳,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踏實的笑容。他轉頭對大家說:“就按這個方案來,林曉負責加工廠的落地,蘇晴對接公益老師招聘,周雨桐跟進新媒體團隊,小鄭和老周負責物流和農民工崗位,三天內把所有崗位確認到位,有問題隨時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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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劉總!”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收拾東西準備行動,林曉還特意把望江縣的地圖折好放進包裡,說要立刻趕去和當地政府對接。
會議室很快空了,隻剩劉木龍一個人。他掏出手機,給慕沛靈發了條語音:“沛靈,任務差不多搞定了,三天內就能完成,等忙完這陣,我就回家陪你,帶你去吃你想吃的那家魚火鍋。”
語音剛發出去,就收到了慕沛靈的回複,是一段小視頻:她輕輕拍著孕肚,笑著說:“寶寶聽見爸爸的聲音了,剛踢了我一下。你彆太累,注意身體,我們等你回家。”視頻裡還能聽到思甜奶聲奶氣的聲音:“爸爸…快回來…甜想你了。”
劉木龍看著視頻,眼眶有點發熱。他想起十年前那個暴雨天,自己蹲在公交站台上,連麵試都被拒絕,是慕沛靈抱著思琪找到他,說“回家吧,我燉了排骨湯”;現在,他們有了三個孩子,即將迎來第四個,還有一群並肩作戰的夥伴,離終極任務隻有一步之遙。
這時,林曉發來消息:“劉總,望江縣政府回複了,加工廠用地沒問題,下周就能開工,500個崗位已經初步統計好,都是當地的貧困戶。”緊接著,蘇晴也發來消息:“師範院校那邊確認了,100名公益老師明天就能開始麵試。”
劉木龍看著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揚。他走到會議室的白板前,拿起馬克筆,在上麵寫下“終極任務:100”,旁邊畫了個笑臉。腦海裡的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宿主團隊已確認1150個就業崗位,終極任務進度:100!任務目標達成!】
他掏出手機,撥通慕沛靈的電話,聲音裡滿是輕鬆:“沛靈,任務完成了!等我把手裡的事交接完,明天就回家陪你。”
電話那頭傳來慕沛靈的笑聲,還有思安喊“爸爸”的聲音。劉木龍靠在窗邊,看著遠處的夕陽,心裡滿是踏實——終極任務完成了,但助人的路還長,不過沒關係,有家人在,有夥伴在,未來的每一步,都會走得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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