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為首的黑鼠幫成員,獐頭鼠目,臉上帶著一道疤,他罵罵咧咧地靠近安全屋的入口,手中鏽跡斑斑的金屬棍不耐煩地敲打著旁邊的廢棄管道,發出“鐺鐺”的噪音。
“裡麵的家夥!滾出來!這裡是黑鼠幫的地盤,誰讓你在這兒動土的?”刀疤臉叫囂著,試圖用聲勢嚇出裡麵的人。他們橫行“生鏽齒輪”底層已久,習慣了欺軟怕硬。
另外兩名同夥也圍了上來,呈半包圍態勢,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獰笑。
安全屋內,一片死寂。
刀疤臉等了幾秒,見沒反應,膽子更壯了幾分,以為裡麵的人怕了。他嗤笑一聲,抬腳就打算踹開那扇看起來被重新固定過的金屬板門。
就在他腳抬起的瞬間——
“吱呀——”
金屬板門被從裡麵輕輕推開一道縫隙。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閃出,速度快得超出了刀疤臉的視覺捕捉能力!
他隻覺得眼前一花,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扼住了他持棍的手腕!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廢墟中格外刺耳!
“啊——!”刀疤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金屬棍脫手掉落,他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劇痛瞬間淹沒了他。
浪子麵無表情,捏碎對方手腕的同時,另一隻手快如閃電,直接扣住了刀疤臉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如同拎小雞般提離了地麵!
刀疤臉的慘叫戛然而止,變成嗬嗬的窒息聲,雙腿在空中無力地蹬踹,臉色迅速由紅變紫。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電光火石之間!
另外兩名黑鼠幫成員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轉化為極致的驚駭!他們甚至沒看清同伴是怎麼被製住的!
【吸收來自刀疤臉的負麵情緒:極致痛苦+400點),恐懼+500點)…】
【吸收來自黑鼠幫成員a的負麵情緒:震驚+300點),恐懼+350點)…】
【吸收來自黑鼠幫成員b的負麵情緒:駭然+320點),退縮+280點)…】
浪子感受著這波及時送上的“經驗包”,眼神冰冷地掃向另外兩人。
那兩人被這眼神一掃,隻覺得如同被冰水澆頭,渾身汗毛倒豎!那是一種看待螻蟻般的漠然,以及隨時可以剝奪他們生命的冷酷!
“怪……怪物!”其中一人怪叫一聲,竟然丟下武器,轉身就想跑!
浪子豈會讓他們輕易離開?
他提著已經翻白眼的刀疤臉,腳下微微一跺!
“砰!”
一塊拳頭大小的混凝土塊被震得飛起,浪子看也不看,腳尖如同精準的鞭子般抽在混凝土塊上!
“咻——啪!”
混凝土塊如同出膛的炮彈,精準地命中那名逃跑者的腿彎!
“啊!”逃跑者慘叫一聲,撲倒在地,抱著扭曲變形的膝蓋哀嚎起來。
最後剩下那名黑鼠幫成員,徹底嚇破了膽,手中的金屬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雙腿一軟,“噗通”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饒……饒命!大人饒命!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求您高抬貴手!”
浪子這才像扔垃圾一樣,將手裡快要斷氣的刀疤臉隨手扔在地上。刀疤臉蜷縮著身體,捂著脖子和手腕,劇烈地咳嗽喘息,看向浪子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浪子走到跪地求饒的那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鼠幫?”
“是……是的大人!”那人頭如搗蒜。
“帶我去見你們頭領。”浪子直接下達了命令。
他改變主意了。與其一點點在這裡建立據點,不如直接拿下這個現成的、雖然弱小但紮根於此的地頭蛇。掌控黑鼠幫,能讓他更快地獲取“生鏽齒輪”乃至整個狂浪市下層區域的情報和信息流,這比他自己慢慢摸索要高效得多。
跪地那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更加恐懼的神色:“大……大人,您要見我們老大?”
“不願意?”浪子眼神微眯。
“願意!願意!小的這就帶路!這就帶路!”那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爬起來,戰戰兢兢地在前麵引路。他甚至不敢去看地上兩名同伴的慘狀。
浪子跟在後麵,步伐從容。他知道,在這片法外之地,展現絕對的實力,就是最好的通行證。
黑鼠幫的老巢,位於“生鏽齒輪”深處,一個由幾個大型廢棄集裝箱和部分原有廠房結構拚接而成的窩點。入口處有兩個懶洋洋的幫眾在放哨,看到自家兄弟帶著一個陌生、氣質冷峻的年輕人回來,後麵還跟著一瘸一拐、狼狽不堪的刀疤臉和另一個被同伴攙扶著的傷者,頓時警覺起來。
“瘦猴!怎麼回事?他們是誰?”一個放哨的厲聲喝道。
被稱為“瘦猴”的帶路人,哭喪著臉,剛要解釋。
浪子卻已經一步上前,目光掃過那兩個放哨的,精神威壓如同無形的山嶽般籠罩過去!
那兩個放哨的隻覺得呼吸一窒,仿佛被什麼可怕的猛獸盯上,到嘴邊的喝問硬生生咽了回去,身體僵硬,連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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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浪子淡淡地說道。
兩個放哨的如同被催眠般,下意識地讓開了通路。
浪子徑直走了進去,瘦猴連忙跟上,臉上滿是敬畏。
黑鼠幫的巢穴內部,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劣質酒精、汗臭和金屬鏽蝕的混合氣味。十幾個幫眾正聚在裡麵喝酒、打牌,吵吵嚷嚷。正中央一張破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粗大金屬鏈的光頭男人,他正是黑鼠幫的老大,外號“肥鼠”。
肥鼠看到瘦猴帶著一個陌生麵孔進來,後麵還跟著受傷的弟兄,眉頭一皺,把手中的酒瓶重重頓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