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抓過後,紐扣都被抓掉了。
根田使出渾身的勁,儘力的按壓著天祥的手。
越是想哭,卻越哭不出來,
天祥父子兩個都因為傷心過度,
一個在福平家炕上躺著,一個在自家的西房裡躺著。
喪事由親族人和他四大操持著。
娘家來人看過後,就匆匆下葬了。
這段時間以來,天祥和他大(父親)一直就沒有下過炕,
就像癱瘓在炕上的人一樣,不吃也不喝。
蠟黃的臉上,兩隻深陷的眼睛,看著就像是一具骷髏。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遠房族裡人都各自乾著地裡的活,
隻留下幾個親族人,這件事自然也就落在他們還活著的幾個老弟兄身上了。
天祥四大召集了親族裡拿事的人,商量接下來該咋辦。
大房裡來了劉福平和劉根田弟兄兩個。
二房剛發生事情,都在炕上躺著。
三房來了他三大(三爸)和兩個兒子和平和春平。
四房來了他四大和兒子全平,安平。
人來齊後,大家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誰也不知道咋說。
老弟兄幾個抽著煙袋鍋,小輩們用紙卷著旱煙,屋裡就像是著了火似的,冒著藍煙。
他四大說
“二哥,三哥,大哥活著的時候就說過老墳的事,可我們當時都沒有表態,本以為是陰陽先生隨口一說的話,都沒人在意,現在咋辦,都表個態!”
劉福平蹲在地上,他雖然是個不識字的大老粗,但是大道理他還是懂。
自己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們愛咋商量就咋商量,
事到誰頭上誰著急,如果陰陽先生說的是真的,那這時候最著急的應該是你們。
看著大家都不說話,他四大就問睡在炕上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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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說咋辦,”
等了半天,嘴裡憋出“遷墳”兩個子字!
他三大一聽急了,他說
“遷墳,你們說的輕鬆,這麼多人,牽扯了多少家的子孫後代,萬一再有事,誰負責任,再說了,就是遷到哪裡,有好有壞,不可能讓大家都滿意?”
他三大這是說出了心裡話,
如今,也隻有他三房過的風生水起,人財興旺。
他四大又問福平說
“你大走了,現在就該你拿事的時候了,你說呢!”
福平說
“當初我大跟你們商量過兩次,可你們啥話也不說,啥態也不表,如果真的是墳裡的問題,那我們家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無所謂!”
兩個小時後,啥結果都沒有商量出來,大家都不歡而散。
在農村,隻要牽扯到祖墳的事,而且房頭越多,年限越長越不好辦。
過著不如意的想著遷墳,過著順風順水的想著不動,人越多,事情越不好辦。
從此這件事就再也沒有提起過。
天祥大(父親)睡了十來天後,
他為了孫子,隻能支撐著虛弱的身體起來,操持著這個家。
而天祥還是打擊太大,無法起炕,整天睡在炕上。
瞌睡了就睡,醒來之後就盯著屋頂看。
隨著時間長了,又沒有人開導,
他的精神開始失常,有時候哭,有時候笑。
家裡的一切都落在了天祥大的頭上。
這樣的打擊下,他大的頭發幾乎全白了。
他每天忙完地裡,就趕緊回家給兩個孫子做飯。
在命運的安排下,年邁的他不得不承受家道中落的打擊,還得承受著兒子瘋癲的打擊。
他常常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
“事事無常,這都是命啊!”
相比之下,劉福平還是要好一些,
他雖然也經曆了兩次失敗的婚姻,可他從小就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哪怕是天大的事,在他這裡,從來不會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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