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麻亮,福平就拿上鐮刀和繩子出門了。
來到長著野苜蓿的地塊裡,他放下肩膀上搭著的繩子。
拿著鐮刀,在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就開始割草了。
鋒利的鐮刀和的碰撞下,發出呲呲的聲音!
彆的不用說,就說這割草務農,劉福平是不容質疑的一把好手。
半個小時的功夫,一捆夠他背的草就割好了。
福平用繩子把草捆綁好後,
他坐到地上,把兩個肩膀戳進繩子裡,兩隻手拽著繩頭。
腳使勁往後一蹬,再用全身的力氣往前一趴,就起來了。
當人們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福平已經背著草回到了家。
他在驢圈裡找到鍘刀,一個人把背來的野苜蓿鍘成小段,再添在槽裡。
驢吃著草,他又開始清理驢糞。
把驢糞清理出來後,他又找來了籃子,把糞裝進籃子裡,挑著去了地裡。
一早上的工夫,他把驢圈的糞都挑完了。
中午天氣熱,福平就把兩頭驢都牽了出來,拴在樹底下的陰涼處才回家了。
做好飯的鳳英在吃飯的時候說
“你彆這樣的乾,慢慢來!”
福平說
“馬上就到白露種麥子的時候了,地裡沒有糞可不行,化肥又那麼貴,多挑些糞,就不用買化肥了!”
福平每天早晨給驢割完草,把驢喂了後,就往地裡挑糞。
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就要種冬麥了,可是驢餓的瘦成了皮包穀,地裡又沒糞,他心裡著急。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要把驢給喂起來,把地裡的糞挑足,不能讓彆人看笑話!
慢慢的家裡人也熟悉了,
兩個女子總是纏著福平,而福平也喜歡這兩個女子,
隻要福平閒下來,兩個女子就會左右一個的拽著福平。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福平問
“學生都快上學了,咋不讓兩個娃念書呢!”
鳳英吃飯的筷子停下了,她說
“家裡這樣子,不挨餓就不錯了,哪裡有錢上學呢!”
福平沒有再接話,他吃完就回屋了。
福平開始盤算著讓兩個娃上學的事。
正想著,兩個女子進來了,福平拉過來兩個女子問
“想不想和彆的娃一樣念書!”
兩個女子基本上同時說
“想!”
看著已經超過上學年齡的兩個娃,還在家裡,福平心裡有些著急。
就連基本的名字都沒有,大的叫大女子,老二叫二女子,
福平心裡已經想好了,既然他選擇了這一步,就得想儘一切辦法讓這個家好起來。
看似他能出力種莊稼,可那隻是能填飽肚子,要想徹底改變,就得讓娃娃們念書。
從這天起,他手裡乾著活,心裡想著這件事,就連吃飯也想的是這件事。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學校開始報名了。
他早早的就來到學校,在門口徘徊了半天,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走進了學校。
他敲開了校長的門,進去之後就問
“這娃上學得多少錢!”
校長說
“書費和學雜費總共是十一塊錢!”
福平聽後,就準備往外走。
他隻要一進學校,就緊張的不行,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進學校。
剛轉身,校長就問
“你是誰家的家長,怎麼沒見過你!”
福平趕緊轉身回答校長的問話,他站的筆直,就像學生見老師一樣!
“是...是...是三娃家的!”
“嗷,三娃家的兩個女子都到了上學的年齡了!”
“我們去年還去過他們家呢,他爸和他媽都不想讓兩個娃念書,”
“你是他們家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