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鳳英點燃的火花在福平心裡燃燒著,一個人的夜又多了份寂寞。
福平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男人。
他隻是不想趁人之危,道德的思想束縛著他不能這樣做。
鳳英來到上房,她躺在炕上,蜷縮著身體,心裡充斥著對福平的感激和對自己命運的不公。
而三娃,他知道鳳英心裡苦,他想勸解,但是他不敢出聲,也不知道咋說。
其實,這三個人的命運是相同的。
福平是為了成個家,為自己留個後。
鳳英是為了撐起這個爛包的家,把幾個娃拉扯大。
三娃是為了能夠活著,三個人唯一不同的那就是各自的目的。
這晚,三個人都沒有睡,各自回憶著各自的人生。
第二天早上,福平早早的就出門了。
繼續著手藝給他帶來的紅利,整天忙著掙錢。
時間很快到了臘月二十三這天。
雖然福平接的活還沒有乾完,但是一般在這個時候,家家都在忙碌的準備著過年。
福平也收拾好工具,踏上回家過年的路。
福平憑著自己木匠的手藝,借著改革的春風,乾了整整四個年頭了。
不出他所料,這個行業開始慢慢的走下坡路了。
人們對家具的要求越來越高。
也隨著各種大型家具廠的興起,他們這些傳統木匠做的家具,除了結實,已經跟不上潮流了。
鳳英這個爛包的家,在福平來後的這四年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燕南和燕北已經快小學畢業了,馬上就要讀初中了。
最大的變化還是躺在炕上,醫生宣布死刑的王三娃,他不但沒有死,而且現在還能坐起來吃飯了。
這個家能有如今的變化,都離不開福平沒日沒夜的乾活,掙錢。
如今,彆說村裡人,就是方圓其它村裡的人,都對福平大加稱讚。
這幾年時間,福平除了貼補家用外,也攢了不少的錢。
雖然做家具的人少了,可建房子的人多了,他還可以再能乾幾年。
他基本上對自己未來的生活還是抱有很樂觀的心態。
讓他最為樂觀的還是鳳英的兩個女兒,燕南和燕北。
在剛來鳳英家的時候,這兩個女子已經七八歲了,她們也都記事了。
她們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來自己家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個男人對她們的好她們是知道的。
而兩個娃也是很懂事的,念書也非常用心。
這四年裡,一直是學校裡的尖子生,家裡的兩麵牆上都貼著獎狀。
燕南和燕北把她們能讀書的功勞一直歸咎於福平。
當然,鳳英也一直給娃們說一定要記住福平叔的好!
就這一點,福平感到很是欣慰。
他雖然沒有上過學,可他在外闖蕩這些年,原來和弟弟一起念過書的人,都吃上了公家飯,所以,他總覺得念書能有出路。
雖然自己的弟弟沒能吃上公家飯,他把這件事看成是祖墳裡沒出下吃公家飯的人。
就像他一樣,祖墳裡注定他就是個孤苦無依的人一樣。
這天下午,燕南和燕北放學回家,寫完作業後,就找福平叔玩,
燕南說
“福平叔,我聽老師說,初中發的書多,一個學期的費用就要六七十塊錢,我和妹妹兩個人就要一百多,再加上還要住校,一個學期要二百多。”
福平從燕南和燕北看他的眼神中能夠知道,孩子是擔心交不起學費,上不了學。
雖然還有一年時間才上初中,但是從小養成擔心的習慣,不得不讓她們提前想好每一件事。
燕南說完和燕北兩個盯著福平看著。
她們是想聽到福平對這件事的看法,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福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