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衡環視眾人,最後總結道:“清風寨的每一份力量,都必須擰成一股繩。我們不光要擴軍備戰,更要提高效率,節約每一分資源。匠作營要加快兵器和甲胄的打造。”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堅定:“我們要讓清風寨,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事堡壘,一個自給自足,堅不可摧的山寨!讓那些覬覦我們的人,知道招惹清風寨的代價!”
澹台明烈、澹台明月、澹台明羽,以及陳三元、瘦猴、鐵臂張等人,都被趙衡的這番話所感染,眼中都燃起了熊熊鬥誌。他們知道,一場巨大的挑戰即將到來,但他們也相信,在趙衡的帶領下,清風寨一定能夠渡過難關,甚至在這亂世中,闖出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
議事廳內的眾人陸續散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被擰緊了發條般的凝重
澹台明烈沒有立刻離開,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張簡陋的地圖前,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著“馬刀寨”三個字,仿佛要將它從圖上生生剜下來。
就在這時,剛剛離去的陳三元和瘦猴又快步返了回來,兩人臉上帶著一絲局促和不好意思。他們先是對著澹台明烈和趙衡恭敬地抱了抱拳。
“大當家,趙先生。”陳三元開口,有些吞吞吐吐,“有件事……想跟您二位請示一下。”
澹台明烈轉過身,眉頭微皺:“什麼事?直說。”
瘦猴撓了撓頭,接過了話茬:“大當家,是這樣的。這次跟馬刀寨那幫龜孫子乾仗,咱們雖然沒吃虧,但還是有十幾個兄弟受了些皮肉傷。傷得不重,都是些刀口劃傷。我們……我們剛才突然想起來,趙先生前幾日不是搗鼓出了那能治外傷的‘酒精’嗎?所以想來問問,能不能……給兄弟們試試?”
他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澹台明烈和趙衡的臉色。那“酒精”是何等金貴的東西,他們心裡清楚。這剛一造出來,就為了這點不痛不癢的小傷動用,似乎有些小題大做。
然而,澹台明烈聽完,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他猛地看向趙衡,心中瞬間了然。理論終究是理論,這“酒精”的奇效到底如何,口說無憑,正需要一次實踐來檢驗!
“好!”澹台明烈毫不猶豫地應下,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期待,“我正想親眼看看這‘酒精’的效果!走,帶我們過去!”
趙衡也正有此意,他微微一笑:“大哥說的是。這東西第一次用,我必須親自看著,確保萬無一失。這不僅是治傷,也是在給所有弟兄立一個規矩,長一個記性。”
三人當即動身,朝著山寨的營房走去。
營房內,十幾個漢子正歪七扭八地或坐或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他們大多赤著上身,露出或深或淺的傷口。見到大當家和趙先生親自前來,眾人紛紛掙紮著要起身行禮,被澹台明烈揮手製止了。
“都躺著彆動!”他環視一圈,看到兄弟們雖然帶著傷,但精神頭都還不差,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這次打得不錯,沒給清風寨丟人。先生帶了好東西來給你們治傷,都打起精神來!”
趙衡的目光掃過那些傷口。正如瘦猴所說,都是些輕微的刀傷,最深的一道也不過半寸,血已經止住。在目前的醫療條件下,這種傷最怕的就是後續的感染化膿。
他走到一個胳膊上帶傷的年輕士兵麵前,溫聲道:“兄弟,彆怕。我這有一種新藥,能讓你的傷口好得更快,不發爛。但過程會很疼,你敢不敢試?”
那年輕士兵愣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露出憨厚的表情:“先生說笑了,弟兄們在刀口上舔血,還怕疼?您儘管來!”
“好樣的。”趙衡讚許地點了點頭,隨即對陳三元和瘦猴吩咐道,“你們兩個,過來按住他的肩膀和腿。記住,是按住,不是捆。待會兒無論他怎麼掙紮,都不能鬆手。”
陳三元和瘦猴對視一眼,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依言照做,一人一邊,將那士兵牢牢地按在了草席上。營房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澹台明烈從親兵手中接過那個他親自保管的陶罐,鄭重地遞給趙衡。
趙衡打開罐口的封泥,一股極其濃烈、刺鼻的氣味瞬間擴散開來,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皺起了鼻子。這味道比之前喝的烈酒要霸道純粹得多,聞著就讓人喉嚨發乾。
他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用清水仔仔細仔地將自己的雙手清洗乾淨,這一舉動又讓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隨後,他取出一塊乾淨的細麻布,浸入陶罐,沾滿了清澈的液體。
“我要開始了,忍住了!”趙衡對那士兵沉聲說道。
他先用沾了酒精的麻布,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汙。冰涼的液體接觸到皮膚,那士兵隻是輕輕“嘶”了一聲,還能忍受。
營房裡的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趙衡的動作。
當傷口周圍被清理乾淨後,趙衡換了一塊新的麻布,再次浸透了酒精。這一次,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專注。
“按緊了!”他低喝一聲。
話音未落,他便將那塊濕透的麻布,狠狠地、不帶絲毫猶豫地,直接按在了那條外翻的傷口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猛地從那士兵的喉嚨裡爆發出來,聲音之淒厲,仿佛一頭被活活剝皮的野狼!整個營房的屋頂似乎都被這聲慘叫掀得震了三震!
那原本還帶著憨笑的年輕士兵,臉瞬間漲成了紫紅色,雙目圓瞪,眼球上布滿了血絲,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如同虯結的蚯蚓般根根暴起。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彈動,一股遠超想象的劇痛,如同燒紅的鐵水灌入血肉,順著神經瞬間傳遍全身!
“按住他!”趙衡的聲音冷靜得近乎冷酷。
陳三元和瘦猴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反應嚇了一大跳,險些脫手。他們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那如同瀕死掙紮的野獸般的士兵死死壓在原地。那士兵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口中發出的已經不是人聲,而是野獸般的嘶吼和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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