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至黑風口時,日頭已過正午。這裡兩側是陡峭的山壁,中間的官道僅容兩車並行,風穿過山口時發出嗚嗚的聲響,帶著幾分陰森。
“郎君,這地方邪性得很,咱們快些過。”張猛勒住馬,警惕地掃視著兩側山壁,他常年走江湖,對這種地勢有著本能的警覺。
趙宸剛點頭,腦海中突然響起急促的警報:【滴!檢測到強烈危險信號!左前方山壁有埋伏,十秒後發動襲擊!】
“戒備!”趙宸猛地掀開車簾,對張猛、李忠低喝。
話音未落,兩側山壁上突然滾下數十塊巨石,砸向馬車!同時,十幾條黑影手持刀斧,從岩石後竄出,嗷嗷叫著撲了過來。
“是刺客!”李忠反應極快,拔刀護住馬車左側,張猛則抽出腰間鐵尺——這鐵尺長約兩尺,通體镔鐵打造,一端呈棱形,既能格擋刀劍,又能砸擊要害,是捕快常用的趁手兵器,比鋼刀更適合近身纏鬥。
“保護郎君!”張猛大吼一聲,鐵尺橫掃,將最先衝來的刺客手腕打折,那人慘叫著倒飛出去。
李忠的鋼刀也沒閒著,刀光如練,逼退右側的三個刺客。但刺客人多勢眾,且悍不畏死,很快又圍了上來。
“忠伯,駕車衝過去!”趙宸從馬車內抄起一根事先備好的鐵矛——這是他根據係統“基礎武藝”提示,特意讓鐵匠打造的,長約丈餘,前端鋒利,適合在馬車上借力刺殺。
忠伯雖是老仆,此刻卻不含糊,猛甩馬鞭,馬受驚躍起,車輪碾過一塊碎石,車身劇烈顛簸,卻硬是從巨石的縫隙中衝出了三丈遠。
“彆讓他跑了!”刺客頭領嘶吼著,揮刀砍向馬腿。
趙宸眼神一厲,鐵矛從車窗探出,借著馬車前行的慣性,直刺那頭領心口!動作又快又準,正是“基礎武藝”中的“借力刺”。
“噗嗤”一聲,鐵矛穿透了頭領的衣襟,雖未及要害,卻逼得他連連後退。
就在此時,左側山壁後又衝來兩個刺客,直撲趙宸所在的車廂。張猛見狀,鐵尺舞得如潑風一般,硬生生從刺客群中殺出一條血路,擋在車廂左側:“李忠,護著馬車走,我斷後!”
李忠咬牙點頭,鋼刀翻飛,逼退身前刺客,護著馬車繼續前行。
趙宸卻喊道:“不能走!這裡地勢險要,跑不掉!張猛,左前方有塊臥牛石,引他們過去!”他記得係統地圖上標注過此處地形。
張猛一愣,隨即會意,鐵尺虛晃一招,故意露出破綻,引誘刺客往臥牛石方向退去。那臥牛石旁有片窪地,正是設伏的好地方。
趙宸趁機從車廂後窗翻出,落在李忠身邊:“用繩索!”
李忠立刻解下車上捆綁貨物的粗繩,兩人合力將繩索一端係在路邊的老槐樹上,另一端繞成繩套,藏在草叢裡。
此時張猛已退至臥牛石旁,被五個刺客圍住,雖憑借鐵尺的靈活苦苦支撐,卻已氣喘籲籲,胳膊上挨了一刀,鮮血直流。
“就是現在!”趙宸低喝。
李忠猛地拉動繩索,繩套瞬間彈起,絆倒了衝在最前麵的兩個刺客。
趙宸抓住機會,鐵矛橫掃,將其中一個絆倒的刺客敲暈,隨即轉身,與李忠合力衝向圍攻張猛的刺客。
張猛見狀精神一振,鐵尺直取一個刺客的咽喉,那刺客慌忙躲閃,卻被趙宸的鐵矛從側麵刺穿了肩胛。
“點子紮手,撤!”剩下的刺客見頭領已逃,又折損數人,終於怕了,虛晃一招便往山壁後竄去。
張猛還想追,被趙宸拉住:“彆追,防止有詐。”
一場混戰下來,地上躺著四具刺客屍體,還有三個被捆住的活口。張猛胳膊上的傷口在流血,李忠也有些脫力,唯有趙宸,雖額頭冒汗,眼神卻依舊銳利。
他走到一個活口麵前,踢了踢對方的腿:“誰派你們來的?”
那刺客梗著脖子不說話,趙宸也不逼問,隻是對李忠道:“搜身。”
李忠在一個刺客懷裡搜出塊腰牌,上麵刻著個模糊的“李”字。
“李?”趙宸心中一動,瞬間想到了高俅的心腹李虞侯,“看來,汴京的‘歡迎禮’,來得比預想中早。”
他看了眼張猛的傷口,從車廂裡拿出金瘡藥遞過去:“先處理傷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離開。”
張猛接過藥,看著趙宸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剛才那一戰,趙宸的應變速度和搏殺技巧,比許多老兵都強,尤其是那記借力刺,更是乾淨利落。
趙宸則握緊了腰間的匕首,又摸了摸藏在錦袍暗袋裡的輿圖。係統提示的危險已解除,但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馬車重新上路,車輪碾過血跡斑斑的地麵,留下兩道深深的轍痕。趙宸望著前方通往汴京的官道,眼神越發堅定。
越是艱險,越要往前。這汴京,他必須平安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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