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檀香混著異域的皮革味,顯得格外滯悶。金國使者完顏宗望斜倚在客座上,手指把玩著腰間的狼牙佩,目光掃過階下群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聽聞大宋文風鼎盛,隻是不知這彎弓射箭的本事,是否也如筆墨般‘精妙’?”完顏宗望忽然開口,聲音粗嘎如砂紙摩擦,“前日在城郊獵場,見貴國禁軍射箭,十箭難中三靶,倒不如我大金孩童射得準。”
徽宗臉色微沉,卻不好發作——此番金國遣使,名為慶賀,實則試探虛實。高俅站在一旁,眼神閃爍,竟不敢接話。
“使者此言差矣。”
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趙宸從武將列中走出,一身銀甲在殿中泛著冷光。“我大宋疆域萬裡,能人輩出,使者所見,不過是皮毛罷了。”
完顏宗望抬眼打量他,見趙宸年輕,更是不屑:“哦?莫非這位將軍想與本使切磋一二?”
“正有此意。”趙宸拱手,“就比騎射如何?三箭定輸贏,勝者為尊。”
完顏宗望猛地拍案而起,哈哈大笑:“好!若你輸了,便要在這金鑾殿上,給本使斟酒賠罪!”
“若使者輸了呢?”趙宸反問。
“本使便將這狼牙佩留下,承認大宋有能人!”完顏宗望解下腰間佩飾,重重拍在案上。
城郊獵場,旌旗獵獵。趙宸翻身上馬,胯下“踏雪”是他特意馴練的良駒,此刻正刨著蹄子,似懂主人心意。完顏宗望早已備好坐騎,是匹渾身漆黑的北地駿馬,他勒著韁繩,衝趙宸揚了揚下巴:“先射固定靶!”
鼓聲擂響,三十步外豎起十麵靶心。完顏宗望率先策馬,弓弦連響,“嗖嗖”幾聲,九支箭竟有八支中了紅心。他勒馬回頭,挑眉冷笑:“該你了。”
趙宸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閃過係統“騎射精通”的提示——“預判風速,鎖定靶心,借馬力穩弓”。他雙腿輕夾馬腹,踏雪會意,如一道白影竄出。風從耳畔掠過,他搭箭拉弓,目光與靶心連成一線,手腕隨馬蹄起伏微調。
“咻!咻!咻!”
三箭幾乎同時離弦,在空中劃出三道銀弧。第一箭正中紅心,第二箭穿透靶心,箭尾嗡嗡震顫,第三箭更絕,竟射在第二支箭的箭杆上,將其劈成兩半!
“好!”圍觀的禁軍爆發出喝彩。
完顏宗望臉色微變,又道:“再射移動靶!”
侍從放出十隻信鴿,完顏宗望策馬追逐,箭無虛發,轉眼射落七隻。趙宸緊隨其後,他不追鴿群,反而預判鴿子飛行軌跡,待鴿群轉彎時,猛地回身一箭——箭如流星,竟串著兩隻信鴿釘在遠處的樹乾上!
兩局平手,完顏宗望額頭已見汗。最後一局比移動中射懸鈴,三十丈外的柳枝上掛著十隻銅鈴,需在馬跑過百米的瞬間射中。
完顏宗望先上,他弓馬嫻熟,射中六隻,已是極高水準。輪到趙宸,他閉上眼,係統提示音在腦海響起:“感知馬速,調整呼吸,在馬蹄騰空的刹那發力。”
踏雪奔至中途,趙宸睜眼,拉滿的弓如滿月,在馬蹄離地的瞬間鬆手。一箭飛出,竟接連撞響五隻銅鈴,鈴聲連成一串脆響,久久不散。
全場寂靜,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完顏宗望攥緊拳頭,臉色鐵青,將狼牙佩摔在趙宸馬前,轉身就走,臨走時狠狠剜了趙宸一眼,那眼神裡的怨毒,像淬了冰的刀。
趙宸撿起狼牙佩,望著完顏宗望的背影,心中清楚——這一箭,不僅贏了顏麵,更結下了一個難纏的強敵。金鑾殿上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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