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台的彈劾奏章像雪片般堆在徽宗的禦案上,為首的一份上,“趙宸私養流民,屯糧聚兵,恐有不臣之心”幾個字格外刺眼。高俅站在一旁,假意憂心道:“陛下,臣也聽聞那流民營地近來人丁興旺,趙將軍手握數千流民,若真有異動……”
徽宗撚著奏章的手指頓了頓,看向階下候旨的趙宸,眼中帶著審視:“趙宸,你可知罪?”
趙宸躬身行禮,聲音沉穩:“臣不知罪。流民皆是失所的百姓,臣不過是給他們一塊地、一口飯,何來‘不軌’之說?陛下若不信,可隨臣親去營地看看。”
徽宗沉吟片刻,終是點了頭:“好,朕便隨你去瞧瞧。”
流民營地離城不遠,剛到村口,就見幾個老農扛著新收的穀子迎麵走來,見了趙宸,紛紛放下擔子行禮:“趙將軍來了!今年的冬麥收成好,這是給您留的新米!”穀穗飽滿,映著老農黝黑臉上的笑容,比任何辯解都有力。
再往裡走,孩童們在曬穀場追逐嬉笑,婦人坐在織機前趕製冬衣,幾個曾是木匠的流民正合力打造農具,見了皇駕也不慌亂,隻是按趙宸教的規矩躬身行禮,口中說著“謝陛下恩典,謝趙將軍體恤”。
徽宗走到田埂邊,看著翻耕整齊的土地,又望向不遠處的互助工坊——裡麵傳來叮叮當當的打鐵聲,正是流民們在趕製過冬的農具。他拿起一個剛打好的鐵犁,入手沉實,比官坊造的還要精巧。
“高俅。”徽宗的聲音冷下來,“你說的‘不軌’,便是讓百姓有飯吃、有活乾?”
高俅臉色煞白,忙跪伏在地:“臣……臣也是聽禦史所言,並非有意構陷……”
彈劾的禦史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此刻結結巴巴道:“臣……臣見流民眾多,一時糊塗……”
趙宸適時開口:“陛下,流民感念聖恩,皆知是陛下仁慈,才讓他們有了活路。臣不過是奉旨行事。”他沒提高俅的構陷,卻將功勞輕輕推給徽宗,既顧全了聖麵,又堵死了對方反撲的餘地。
徽宗看著眼前一派安居樂業的景象,再對比彈劾奏章上的危言聳聽,怒火漸消,反而生出幾分欣慰。他扶起趙宸,朗聲道:“趙宸安撫流民有功,朕封你為‘流民安撫使’,全權負責流民營地事務。至於不實彈劾……”他掃過那禦史,“罰俸一年,滾去國子監閉門思過!”
高俅僵在原地,看著趙宸接過聖旨,看著流民們山呼“陛下萬歲”,隻覺得那歡呼聲像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臉上。
趙宸捧著聖旨,目光掃過跪地的彈劾者,又望向曬穀場上金燦燦的穀子,心中清明——民心從不是用來囤積的籌碼,而是亂世裡最堅實的鎧甲。
趙宸剛將最後一袋糧食搬進流民安置點,就聽腦海中響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清脆提示音——不是之前簡單的任務提醒,而是帶著電流般的嗡鳴,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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